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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魂界危机(下)

“‘你不需要用那种和你的傻瓜朋友讲话的态度说教,’他说:‘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废话,而是给你选择的机会。’”

“他站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彷佛他已经为了这次演说准备了很久。‘洪荒已经消逝了,中古则刚过不久,现代正要展开。精灵的历史已经过去了,我们的世代正要开展。这是神明的世界,必须由神明统治。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获得力量,获得足以维持秩序的力量,这是只有我们神界能看得到的美好未来。’”

他靠近我,柔声说:‘我说我们,因为我期待你阂并肩努力,一个新的力量正在崛起,旧的秩序、联盟和政治都无法抵抗我们的意志,精灵、濒死的魂术师人都毫无希望。你的眼前,我们的眼前只有一个选择,我们应该要加入魂神。洛奇大祭司大祭司,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他就快要获胜了,愿意协助他的人将会获得丰厚的奖赏。随着他力量的增加,他忠实的朋友也会跟着茁壮,像是你我这样的高明的祭师,只要耐心等待,最后终有可能引导这力量的方向。我们可以静心等待,保留实力,容忍可能发生在我们眼前的邪恶之事,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奖赏:知识、统治、秩序。这些愿景是我们之前努力,却未尝得见的。这都是因为人类的掣肘和拖累。我们不需要,也不会修正我们的理想,只需要改变我们的手段。’”

我说:‘我以前听过这样的说法,但那是聚魂宫派来的使者愚弄无知者的花招。我实在无法想像,你让我大老远赶来,只为了搬弄这些老套。’”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索着。‘好吧,看来你没办法明白这方法中蕴含的智慧,’他说:‘至少目前还没办法,是吗?即使可以达成无数的良善目标你也不愿意?’”

“他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臂。‘为什么不要呢,洛奇大祭司大祭司?’他低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要至尊重生魂器?如果我们可以操控那力量,世界就将落入我们的掌控中。这才是我找你来的真正原因。我手下有许多耳目听命于我,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这重生魂器在哪里。是吧?不然,为什么九大器灵会询问冥界的位置,你又来这边干什么?’话声一断,他的眼中就露出再也无法掩饰的浓浓渴望。”

我开始退离他面前:‘一次只能有一个人拥有重生魂器,你也知道得很清楚。别用那套我们、我们的说法来瞒天过海!我现在已经了解你的想法,我绝不愿意把重生魂器送到你手上,不,你甚至连它的消息也得不到,但现在你也揭露了自己真正的来由。看来,你口中所谓的选择其实只是服从魂神,或是服从你吧。我两个都不接受,你还有别的提议吗?’”

“他露出冷漠的眼神。‘有的,’他说:‘即使是为了你自己好,我本来也不预期你会展现出任何的智慧,但我还是给你自愿协助我的机会,替你省下许多的麻烦和痛苦,第三个选择是留在这里,直到一切结束。’”

“直到什么结束?”

“直到你告诉我至尊重生魂器的下落。我也许能找到方法说服你,或者是等我自己找到重生魂器,到时,权倾天下的统治者应该还有时间考虑某些小事。举例来说,像是如何处罚那个无知恼人的洛奇大祭司大祭司大祭司……”

他对我大笑,因为他也知道我只是虚张声势。他们抓走我,将我孤单一人关在欧散克塔的顶层,那里是魂使观星占卜的地方,唯一的出入口是一个几千阶的狭窄楼梯,底下的山谷又有数百尺之遥。我看着那座山谷,这才发现原先充满生气和绿意的大地,已经成了满是坑洞和熔炉的残破景象。魔兽和魂灵居住在祭魂渊,魂使正在悄悄地集结大军,为了将来和魂神结盟,他的努力让整个祭魂渊飘汤着恶臭的黑烟。我站在这黑色烟海中的孤塔上,找不到任何逃脱的方法,可说是度日如年。那里寒风刺骨,我只能在斗室中终日踱步,满脑子都只能想着魔兽的身影。

“即使魂使其他的说法都是谎言,我也能够确定九大器灵确实复苏了。在前往祭魂渊之前,我就已经从可靠的管道获得了确实的消息。我开始替祭魂渊的朋友担忧,但心中依旧暗存一丝希望。因为,如果卡罗照着蓝翼鸟所携带的内容,立刻出发,他应该会在魔兽之前抵达祭魂渊的入口。我的恐惧和希望却都意外落空了,因为,我的希望关键在于冥界的图腾蓝翼鸟身上,而我的恐惧则是奠基于魂神已经彻底恢复力量和集结了魂界所有魂灵和魂兽与其魔兽假设上。但是,当我被孤单地困在祭魂渊时,我实在很难想像曾经横扫世界的魔兽竟然在遥远的冥界遇上了阻碍。”

“我看见过你!”卡罗大喊:“你那时不停地踱步,月光照在你的头发上。”

洛奇大祭司大祭司停下来,惊讶地看着他。“哪只是一个梦。”

卡罗不好意思地说:“但我刚刚才想起来,我几乎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我想那是在我离开冥界不久之后。”

“那可能来得有点迟了。”洛奇大祭司大祭司说:“你等下就会知道了。我那时完全无计可施,认识我的人都会明白我极少遇到这么进退维谷的处境,因此实在没办法妥当地应付它。洛奇大祭司大祭司大祭司竟然如同苍蝇一般被困在蜘蛛狡诈的网中!不过,即使是最狡猾的蜘蛛也有大意的一天。”

“一开始我十分害怕,祭魂渊已经完全沦陷了,精灵王国多半也被踏为平地。但是,我在到达祭魂渊是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异样,如果当时有任何的异状,我绝对不会到祭魂渊来自投罗网,或者我至少会小心提防。”

“这就是魂神失策的地方。因为魂使没有理由不照他说的去做,因此,他立刻前往祭魂渊,和他过去的朋友会面。迷雾山脉的雄鹰翱翔天际,目睹世事的运转:魔兽的集结和魂灵的整编,以及九大器灵四出寻找猎物的景象。他们也听说了渡魂使者的逃亡;因此派出一名信差前来通风报信。”

“因此,在一个月夜,蓝衣魂龙不请自来地到通知我们。他发现我就站在塔顶。接着,在魂使发现之前,我要求它赶快将我载走。在恶狼和魂灵部队开恃捕我之前,我已经远离了祭魂渊。到达精灵王国”

“‘你可以载我飞多远?’我问蓝衣魂龙道。”

“‘非常远,’他说:‘但不可能到世界的尽头。我的任务本来是送讯,而不是送货。’”

“‘如此一来,我必须要在地面上找到龙魂体,’我说:‘而且必须是一匹前所未见,如风般的龙;此刻全世界的安危都系于我的速度之上。’”

“‘那么我就载你去精灵王国,精灵的在地,’它说:‘因为那距离这并不远。’我很高兴,因为又精灵居住的地方,在迷雾山脉到祭魂渊之间的区域中,就以该处放牧的骏龙魂最为优良。”

“‘你认为精灵族还值得信任吗?’我问蓝衣魂龙,魂使的背叛撼动了我的信心。”

“‘他们每年会对聚魂宫朝贡魂灵,’蓝衣魂龙回答道:‘据说数量还不少。这是谣传,我并没有证实过,但他们至少还没有投效黑暗阵营。不过,如果像你所说的一样,连魂使都已经转投黑暗,那么他们的末日也不远了。’”

“在黎明之前,他就在精灵王国把我放了下来。啊,我之前浪费了太多时间描述我的经历,接下来得要短一点才行。我在精灵王国发现已经有邪恶的势力开始运作,当地的国王不愿意倾听我的警告,他要求我取了龙魂之后赶快离开。我选了一匹自己很满意的龙魂,却让他极为不悦,那是他的土地上最顶尖的骏龙魂,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壮伟的龙。”

“聚魂宫的势力正向四面八方扩张。”杰克回答道:“魂使已经沉沦了,冥界正摇摆不定。谁知道你下次回到那里时会遇到什么?”

“好的,这段故事已经从头到尾全兜完了。我们人在这里,重生魂器也在此处,但这场会议的真正目的还没开始呢。我们到底该拿它怎么办?”

四下陷入一阵沉寂,最后,精灵王开口了。“魂使的变节是非常糟糕的消息,看来,不管为了什么目的,太过投入研究魂神的一言一行都会带来厄运。唉,但是,这样的堕落和叛变在历史上也曾经发生过。在今天我所听到的故事中,以卡罗的最为奇特。看来,他似乎并没有我所想像中的那么孤单无助,复活的道路阂上次踏上时相比,已经改变了许多。”

“古墓器灵有很多其他的名字,而祭魂渊也曾经是个拥有许多传说的地方;现在的祭魂渊只不过是一个魂域大的部分残余地罢了。有段时间,从冥界到祭魂渊之间长满了参天的古木。我曾经去过该处一次,也见识了许多的珍禽异兽,看起来他们的目的也是得到重生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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