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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定亲

且说,现如今阮明浩和梓曦先阮正清的轿撵一步回到相府。又从后门溜回阮明浩的书房。梓曦坐在椅子上随手抄了本书扔到阮明浩面前说道:“哥哥。你这回是饭饱酒足了。怎么样,该念书了吧?啊?”阮明浩则是倒了杯水塞进梓曦手里道:“妹妹,先喝杯水。这一路上颠簸,可别累坏了妹妹。”梓曦听见阮明浩这么说,心理不免一暖,满脸红晕,神情忸怩低下头说道:“妹妹又不是大家闺秀,身处别苑之中。再说了这又没去多远,有什么颠簸的,,,”不等梓曦说完,阮明浩又说道:“妹妹。可是哥哥这一路颠簸了不说,还喝了不少酒。那今天就不学了。”说着便揉着额头,假装头疼又道:“你看,哥哥又有些头痛了,今天就先不读书了。”

梓曦哪里不知道阮明浩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不过是不想念书罢了。梓曦抄起刚才扔给阮明浩的书,挡在门口说道:“既然哥哥头疼就不要出去玩了。还是在房间里读书好啦!”说着也不管阮明浩怎样,回身把两扇门关上。又把书扔给阮明浩说道:“借着酒劲把书读完吧!”然后就走到书桌前研磨,也不作声。阮明浩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做回去读书。不到半响,阮明浩又问道:“妹妹,那就叫什么来着,叫什么。公,,,公什么来着。”

梓曦道:“叫公子醉。”又反问道:“怎么了,哥哥。”阮明浩满脸嬉戏之意说道:“对,对。公子醉。这就还真是个好东西。好妹妹,你告诉哥哥这东西哪还有,哥哥给他弄来。”梓曦心下笑道:“哥哥是喝上瘾啦!”格格的乐了声说道:“有,当然有。不过,,,”说着又露出难色。阮明浩一听“有”心下大喜,但看梓曦一脸难色,便拍着胸脯说道:“妹妹放心,这天下除了皇宫哥哥去不得,别处哪还去不得。”

梓曦看阮明浩拍着胸脯保证霎时好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拍着巴掌叫好,说道:“哥哥真聪明,那地方还真是姜国皇宫。姜国皇宫有两坛私藏,不知道哥哥可能去得呀!”

“啊!”阮明浩皱眉磕磕巴巴说道:“这,,,,这,,,,好妹妹,这,,,,皇宫可不是轻易去的。更别提,,,去,,,去拿人家的东西了。”梓曦见阮明浩吃瘪的样子好笑便嘻嘻哈哈的笑出声来。梓曦一脸正色叹气说道:“唉,那我就没办法了。本想要哥哥在尝下这人间绝味,没想到。”说着有谈了一口气。阮明浩把两只手插在袖子里。把下巴搭上一脸难色道:“妹妹净取笑哥哥,这皇宫普通人一辈子都难进去一次。莫说要去皇宫里拿东西啦!”不过转念一想,就连皇宫都只有两坛私藏,而自己今天就喝了半坛。不错,不错。这么一想阮明浩心里就舒坦多了。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教书的夫子背着手走了进来,夫子的胡髭好像又长长了许多。见夫子进来,阮明浩连忙起身请夫子坐下。夫子把戒尺“砰”的往桌子上一摔。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俩个真是出息了,敢琢磨姜王室的东西了。自己要是找死,不要拖累我们。”虽说,师字当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这教书的夫子怎么也不敢骂相爷的儿子。这夫子是阮正清的老师。翰林院一品大学士。范华。因为厌倦了官场争斗,前些年才辞官,由于没儿没女。说是已经告老还乡却是被阮正清私底下接到相府为发其安养晚年。几年来无所事事,阮正清也公事繁忙,范华也就成了阮明浩的夫子。范华自己也总是说教完了老子有教儿子。

阮明浩看见夫子把戒尺摔到桌子上,霎时心惊。走到中厅到了杯水,又把水递到夫子眼前说道:“夫子用茶。”

范华冷哼一声,吓得阮明浩连连松手站好。梓曦不像阮明浩一般,见了是范华反倒松了口气,范华可是极为疼爱梓曦的。于是梓曦上前说道:“夫子,我和哥哥就出去玩了一小会儿。梓曦知道夫子最好了,不会告诉相爷的,对不对。”范华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小梓曦,不但人越长越漂亮,连嘴巴也这么甜。”说着摸了摸胡子又说道:“阮正清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当年不也是偷着出去玩么。现在倒是教育起你们来了。”

阮明浩听得有人教育父亲,不由心里一顿幸灾乐祸。可要知道这阮正清身居高位,平日里哪还有人敢教训他。皇上敢,可惜自己见不到。现听见夫子教训父亲,心里乐开了花,,单恐阮正清不出现。心里幸灾乐祸,嘴上憋不住,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范华听见阮明浩嗤笑,当即挂住了脸骂道:“混账东西,整天就知道玩。能做点什么。太祖帝十五岁便代领十万大军打仗,你都十八了什么都不是。整天就知道出去给你父亲和我丢人现脸。”

阮明浩被范华这么一骂更是不敢做声,在那老老实实的站着。梓曦看着也是好笑,便使劲的给阮明浩使脸色。阮明浩这才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住的东西,递到桌子上说道:“夫子这是给您买的酥饼。”不知为什么,这一品大学士偏喜欢吃酥饼。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朝廷中传闻当年祖皇帝攻打大宋皇十八宫,久攻不下。还是范华出了个法子,撤掉二十万大军,只留下了一万精兵埋伏在城中。这当时的大宋皇帝果然中计,以为姜国退兵,便大开宫门。哪知道这时冲出了一万精兵,这才破了大宋皇宫。其实当时范华的方法还是很危险的,先不说大宋皇帝会不会中计,单说皇宫里御林军,城卫军,和正统的军队加起来。七七八八的有三四万人。可是比那一万精兵多了进三倍。也是姜国是蛮夷之族,一身野气,偏偏就以少胜多传为一段佳话。当祖皇帝论功行赏是,问范华要什么,这是多大的荣耀呀!不是给你什么,而是问你要什么。范华却只是要了一斤清酥。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树大招风。”可这些正好看出范华多喜爱酥饼。

范华看到那包酥饼脸色才微微缓和,也不提那事。闭上眼睛问道:“明浩呀!夫子问你。你最近读的什么书呀!”

阮明浩道:“回夫子,学生读的是《大学》。”

“哦?”夫子又问:“那你读懂了什么呀!”

阮明浩立刻恭敬地说道:“学生读懂了。强调修己是治人的前提,修己的目的是为了治国平天下,说明治国平天下和个人道德修养的一致性。《大学》开头就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就是后人所说的《大学》“三纲领”。所谓“明明德”,就是发扬光大人所固有的天赋的光明道德。所谓“在亲民”,是指发扬了善性之后,即从事治民。治民要亲爱人民。所谓“止于至善”,就是要求达到儒家封建伦理道德的至善境界。“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范华听到这些详细的解释并没有显露出多高兴,反而是紧锁着眉头,几乎是凝成了一股绳。过了半晌才说道:“非也,读书和人一样。你人什么样,读出来的书就是什么样。”说着范华顿了顿,不再作声。手里攥着戒尺一下接一下的点着桌子,直到半晌后旁边的阮明浩说道:”学生受教。”范华才又说道:“嗯,明白就好。你所讲的虽说滴水不差。但却是纸上谈兵不是真才实学。”说着拿起被阮明浩摆在桌子上的《大学》,书脚已有些破损,显然平日里阮明浩没少翻看。范华这才点点头,又过页的翻了变《大学》,说道:“治天下和做人是一样的,要有德、心、性。若有了‘德’这天下的子民才可为君所用,若有了‘心’这臣子才可为君王所用,若有了‘性’这天下才真的是君王所有。”

阮明浩一作揖说道:“是,学生受教。”夫子不理阮明浩接着说道:“现如今的姜王朝便有如殷商,殷商在还没有丧失民心的时候,还是能够于上天的要求所符的。用殷商做个鉴戒,守住天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姜王朝表面其乐融融,其则不然。评论一个国家的昌盛不是看一个国家的都城有多大,皇宫有多繁华。而是看,大街上有多少乞讨的人。”

阮明浩又道:“夫子说得对,学生受教。”

范华说道:“老师说的对,你就要记住。”又看向梓曦笑了笑道:“梓曦呀!这《大学》一书你怎么看呀!”梓曦抬头又低头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便嘻嘻一笑说道:“夫子净取笑梓曦,梓曦一介姑娘家那里看得懂什么《大学》呀!”说着看向阮明浩又道:“保家卫国都是他们男人做的,我们女孩子家只管做些针线活。”范华听到不由伸手指了指梓曦笑道:“你呀!你呀!夫子也不是要你去领兵打仗。”说着想了想又道:“也好,女子无才便是德。”

梓曦脸上一红,说道:“夫子莫要笑我,虽说我不懂《大学》,只知道弄一些针线,但梓曦还是知道。改朝换代改的是民心,换的是民意。”范华一怔,点头说道:“对,对,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之势不过是民心所向。”说着又看向阮明浩道:“明浩呀!以后多看些杂谈史记,这天底下能人多的是。还轮不到你来管这天下。”范华为官数十年自然清楚官场的肮脏,阮正清已经走进了朝廷,自己自然不希望阮明浩也来淌这片浑水。

阮明浩“嗯”了一声,说道:“学生谨记夫子教诲,日后必当多读写杂谈史记。”

还不待范华说些什么,门就被推开。已经褪去官服的阮正清身着一件淡灰色丝绸袍子衫急忙忙的走进来。径直走到夫子面前看也不看阮明浩和梓曦,作揖说道:“老师,学生有事请教。”

范华也不看阮正清,拿过放在桌子上的那包油纸,剥开,有四五层油纸包着,酥饼倒是还热乎着呢!范华拿起酥饼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好像是人间至宝一般。连说了三个好,又掰下一小块放到嘴里尝了尝,嘿嘿笑道:“香,真香。”说着把酥饼放回油纸上,看了看自己油汪汪的大拇指,还舔了一下。才问道:“梓曦,这酥饼是哪买的呀!好吃。真好吃。”梓曦心下道:“看来这酥饼很合夫子的口味。”便说道:“嗯,是在街头王老妈妈的店里买的。”

范华点头说道:怪不得,怪不得。”阮明浩说道:“学生下次出去,必定会多买些。”

阮正清被范华晾在一边多有些不如意,认为自己所说的国事岂不知比那谁谁家的酥饼重要多了。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再者说范华未辞官之前的官位可是和阮正清相当,而且在朝廷地位也是极其重要,要不然阮正清也不会来向范华请教。阮正清一时也不好发作便又一作揖说道:”学生,有事向老师请教。”阮正清就半躬着身子,等了半响不见有人回应,便抬头看见范华闭上眼睛好象睡着一样,在靠在椅子上摇摇晃晃。便又一作揖,说道:“老师,学生有事请教。”说着又等了半响,见范华还是无半点声响,便抬头看。范华还似刚才那般闭着眼睛。阮正清又一作揖,说道:“学生,有事向老师请教。”

这样往返几次,范华才悠悠醒转过来,懒洋洋的骂道:“老夫,还没老到老眼昏花,耳聋眼瞎的地步。你有事情就说,说那么多遍做什么。”说的阮正清一愣。范华又要阮明浩和梓曦下去。才又说道:“你有事情就说,少在这腻腻歪歪的,瞎嚷什么。”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和老祖宗,也就范华敢这么骂阮正清啦!

阮正清又是一作揖,说道:“老师,出大事啦!今早我去上早朝。在朝堂之上,徐然提出增加民税两成,扣减军饷三成。”范华听后一怔,问道:“然后呢?”阮正清说道:“我和上官大将军,据理力争。可是,这皇上也不过说了声‘再想想’。这若真按照徐然所说增加民税两成,扣减军饷三成。这天下岂不真是民不聊生,军心不稳。范华十分平淡,一似无动于衷,继续问道:“然后呢?”阮正清一听可急了,手背拍着手心急道:“老师,还然后?再这样下去都民不聊生了!还然后?”

范华当即厉声骂道:什么样子,堂堂一品相丞遇到点事情就如此暴戾。老夫教你的养气功夫都学到哪里去啦。”阮正清被范华这么一骂当即消了火,坐在椅子上不做声。范华也不作声闭目养神,半响阮正清才问道:“老师,那怎么办呀!”

范华悠悠淡然的说道:“你急什么,他徐然四年之久便从四品砚台升到一品左相,必有他的过人之处。”阮正清道:“嗯,这倒没错。可是,,可是,,”范华又道:“这天下是他姜家的,你跟着着什么急呢?上官老匹夫,平时谁的面子都不给,除了皇上,他还真没怕过谁。今天能和你一起觐见,不是为了别的。不过是为了许然无缘无故的要扣人家军饷。他上官老匹夫能干么?”

阮正清说道:“可老师,我作为臣子,理当为君分忧,,,”不等阮正清说完。范华“呸”的一声,说道:“狗屁,什么替君王分忧。我看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犯不着为他姜王氏的天下犯愁。”阮正清又说:“可是,可是,,,这,,,”范华半睁着眼睛,好像随时都会睡着一样,迷迷糊糊的说道:“你在我身上费力气,倒不如把心思放在东宫。”说着便不作声,靠在椅子上仰着头。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阮正清被范华这么一点,登时心里就亮堂了不少。自家的相府和上官“将军府”、徐然的“左相府”还有皇后娘娘家花氏“财神府”被称为姜国四大家。现如今上官将军府已经和自己站到一起,若是再说通“财神府”一起上鉴极有可能干扰皇上的选择,再者说这谁说话还能赶得上皇后娘娘的耳边风。看来自己要准备去去拜访皇后娘娘。心里有了底,做好了打算。阮正清向范华做了作了一揖道:“学生受教。”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范华吭声,最后范华到是打起了呼。阮正清无可奈何,只好又作了一揖说道:“老师您先歇着,学生这便出去。”说着,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阮正清来到正房厅堂,思来想去。也研究出了对付徐然的对策,若是联合上官“将军府”和花氏“财神府”都不足以改变皇上的选择,自己就进宫觐见“老祖宗”。相信“老祖宗”还是清楚利弊的。不知怎地阮正清突然想到阮明浩刚才给范华买的酥饼,说“下次出去,再多买些。”这么一说阮明浩岂不是背着自己出去玩了。方才,自己被徐然这事情缠的那有功夫想别的。现如今这么一想,八成是阮明浩背着自己出去玩了。想到这,阮正清当即叫过身后的管家道:“李安,去,你去把阮明浩那个小兔崽子给我叫来。”

叫做李安的是一位老者,看的五十大多,穿着一身深褐色绸缎的长袍大衣,外面套了个灰黑色的饕鯷纹马褂。走到阮正清近跟前答允道:“是,老爷,奴才这就去。”说着便退着向后走,估摸着走到了门跟前,才转过身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也就有那么半盏茶的时间。就看见李安就带着阮明浩向正堂走,几人走近了,阮正清搭眼一瞧,阮明浩身后还跟着个梓曦。心下想到:“这梓曦真是越长越漂亮,丝毫不比别家的小姐们差。眼瞧着阮明浩和梓曦也都长大了,该趁早把梓曦和阮明浩的亲事定下来,免得自己担心被别家的公子哥先抢了去。”这么一想,李安也带着阮明浩和梓曦走进了正堂。几句话便要李安退了下去。

阮明浩跟着李安来到正堂,这一路上心里就不踏实。现在阮正清要李安退了下去,心里更是不踏实了。想到:“是不是,爹爹他知道了我出去玩的事情了,不可能呀!”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拍额头想到:“怎么把那个酥饼忘了,真是坏事。自己都能想到,爹爹怎么会想不到呢!”阮明浩便硬着头皮站在厅堂的正中间。阮正清要梓曦坐到下首的座位上,梓曦连忙道:“多谢干爹。”说着便坐在了阮正清下首。阮明浩看的心里不忿,怎么自己就要站在这,而梓曦妹妹就可以坐下。阮正清看着阮明浩怎么能猜不到阮明浩心中所想。便沉闷闷的说道:“梓曦是姑娘家,怎么你也是姑娘家。你要是的话,我就要你坐下。”阮明浩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什么抱怨,急忙摆手说道:“爹爹说笑,爹爹说笑。孩儿站的就好,站的就好。”阮正清这么一听,脸色才好看点。大声问道:“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出去了。”阮明浩心想:“糟了,爹爹知道了。”阮明浩哪里知道阮正清是在套他的话,便都交代了出去,说道:“回爹爹话,孩儿今天是出去过。”阮正清一听当即脸色大变,起身就要教训阮明浩。阮明浩急忙道:“是夫子,说近日来想吃酥饼,叫孩儿去买一些回来。孩儿这才出去。”阮正清才坐下,这师命不能不从啊!梓曦忍不住偷笑,拿过系在腰间的丝帕挡在嘴前面。心下笑道:“这哥哥还学聪明了。”

阮明浩心下庆幸道:“可算是逃过一劫。”阮正清瞧见阮明浩一脸喜色,冷“哼”一声道:“最近读什么书了。”阮明浩道:“回爹爹,孩儿读的《大学》。”阮正清“哦”了声,又问:“还有呢!”阮明浩道:“《山海经》。”

“什么。”阮正清当即起身厉声叱道,说:“《山海经》?混账,我阮正清的儿子,不读些圣贤书考取功名,将来为皇上分忧。读什么《山海经》。传出去不要人笑话。”

阮明浩低声道:“可是爹爹,夫子说的。要我去看些杂谈,说‘替他姜王氏管天下的人多了去了。’不多我一个。”阮正清一听是老师让的顿时熄了火,老师的一片用心自己怎么能不知道呢!不希望阮明浩涉足官场。阮正清只叹道:“身不由己呀!”见阮正清坐在那不做声,阮明浩挠了挠头,试探的问道:“爹爹,孩儿退下了。”阮正清头也不抬,挥了挥袖子,点头说道:“出去吧,出去吧。”

梓曦和阮明浩拜退了阮正清,一时也没地方去。四处闲逛,不大一会。绕着相府走了半圈,来到了前花园。前花园正中间有处约莫五尺宽的池子,池子不太深,养了十几株莲花。白的,黄的都有,一片片硕大的荷叶几乎盖住了池子。再个就是池子里,阮正清养了几条小金鱼儿。池子中央竖了个二米多高的假山,假山上有祖皇帝所亲笔提给阮家的四个铂金大字“正杰清云”。阮正清的名字也正由此处来。也是有了这四个字,阮正清才能做到一品丞相的位置。顺着假山在池子上驾了一座桥,直连到了岸边。在池子左面有个四角亭。亭子边上都是鲜艳艳的花,牡丹、月季、迷迭香、杜鹃、桔梗、风信子、、、花丛中用着鹅卵石铺成了一条小路直接连到花园外面。

阮明浩和梓曦就到池子左边的四角亭站脚。阮明浩向着下人要了些饵料,就靠在亭子的栏杆上向池子里扔。不大一会几条小金鱼儿就嗅着味道游了过来,挤在一块抢着阮明浩扔下来的饵料。阮明浩一下子把饵料扔进池子里,拍了拍手弄掉粘在手上的饵料。梓曦看着池子里的一帮金鱼儿唯恐吃不到饵料,挤在一起,过了半晌饵料沉到池子底下,一帮金鱼儿也摆摆尾巴潜了下去。

阮明浩微笑道:“妹妹,你和哥哥说说。难道,‘公子醉’除了皇宫有。别处地方还有没有?快点和哥哥说实话。”梓曦瞄了眼阮明浩,笑道:“哥哥还喝上瘾了,那我可劝你‘戒掉’。这‘公子醉’你当什么东西,是街头王老妈妈的‘酥饼’,还是双屿楼的‘雪山紫貂狐’。这些无论如何的珍贵,都是用银子买得到的,只要你银子足够多,你就可以买得到。‘公子醉’可不一样,这可是用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

阮明浩听梓曦这么一说,虽然有些夸大的意思,但还真的对。这天下都是姜王氏的,可姜王氏也不过有两坛罢了。这么一想,阮明浩便耷耸着脑袋,叹气道:“唉!这可要怎么办呀!”

梓曦听见阮明浩叹气,心下寻思到:“哥哥要它做什么啊?”又听见阮明浩追问:“妹妹,别的地方真的没了,你在想想。哦!好妹妹,你给哥哥再想想。”梓曦更加不解,这十年里自己也没看见哥哥对什么事情上心,便缓言说道:“哥哥,你和妹妹说实话。你要那‘公子醉’到底干什么呀!”说着看见阮明浩在那不做声,全当没听见自己说的话,不由气道:“哥哥不说的话,妹妹也不能告诉哥哥这天底下还有哪出地方有‘公子醉’。”说着身子一背,转过身来。假装生气,却是偷偷瞄着阮正清。阮正清神情一振,当即笑道:“好妹妹,哥哥就知道你知道那里还有‘公子醉’。好妹妹,你快点告诉哥哥。”

梓曦“哼”一声,转过身子来白了阮正清一眼,幽幽的抱怨道:“既然,哥哥都不把妹妹当作自家人,有什么事情对妹妹还藏着掖着。妹妹又和必自讨没趣,丢人献脸。阮明浩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支支吾吾的说道:“不是,妹妹你别误会,哥哥不是不告诉你。是,,,是,,,哎呀!实在是,,,”梓曦急忙追问道:“是怎么样!哥哥你倒是说呀!”阮明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低下头却是不做声。梓曦秀眉一蹙,语气不耐的说道:“既然哥哥不愿意说,妹妹便不打听了。”说着转身走出了亭间。阮明浩抬头一看梓曦转眼便要出了前花园,心下一横,大声道:“妹妹,你回来,哥哥和你说还不是。”梓曦站在离前花园拱门不到几余步,站下也不回头,嘴角微勾,笑道:“哥哥说就是了。”

阮明浩哪知道梓曦是假装生气,看着梓曦还是站在那不动,以为梓曦还在生气,破罐子破摔说道:“妹妹,方才不是在双屿楼说‘谁要是拿着两坛公子醉到相府提亲你就嫁了’所以,,,,所以,,,”阮明浩词不连句,句不对词,听得梓曦稀里糊涂。转身急忙走了几步逼近阮明浩。紧问道”:“所以什么呀!你倒是说呀!”阮明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道:“所以,,所以我想拿着两坛‘公子醉’找妹妹提亲。”阮明浩语速极快,但吐字却极为清晰。梓曦听见“拿着两坛‘公子醉’找妹妹提亲”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只觉得火热的,羞羞答答的说道:“若是哥哥的话,可以,,,可以不用拿‘公子醉’。”说着低下头。

阮明浩一时惊喜交集,只感觉心里一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匆匆奔着花园外跑出几步,只听得身后梓曦大声道:“哥哥,做什么去呀,这么着急?”阮明浩又折了回来,嘿嘿笑道:“我自当去找母亲,和母亲说‘提亲’一事。”梓曦一听脸上又是一阵羞涩,低声笑道:“哥哥慢些去,当心别摔着。”阮明浩满嘴答应,待梓曦循声看去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梓曦心下却是怡然自乐,独自在前花园带了半晌过了抄手游廊绕回了自己的闺房。

晚间吃饭的时候,梓曦又来到膳厅用饭。本来阮家的嫡亲就少,阮家阮正清那一辈,只有一个弟弟叫阮杰云在满文年间二十三年中了武状元,任命为城卫将军,再后来和前宋打仗的时候送了命。被追封为“英勇大将军”。阮家老太爷也在前些年“老”了。现如今阮家只剩下阮明浩这一支,说是一脉单传也不为过。所以吃饭的时候,丈尺宽的桌子只围着坐了四个人。阮正清、阮明浩、阮明浩的娘亲阮孟氏在一个就是梓曦了。阮明浩以前请范华上桌用饭,范华却是说“嫌人多,吵。”所以,一直就算梓曦在内的四个人围着一个大桌子吃饭。

今天梓曦来的有点晚,阮正清、阮明浩、和阮孟氏已经坐在席上了。阮孟氏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却是不像别家官员家中的女眷花枝招展。阮孟氏吃斋念佛进五年,平日里只在阮正清在西厢房边上给建造的一座佛庵里念经。也是因此平日只穿着一身素色深衣。梓曦上席坐在阮孟氏下首,见阮孟氏一脸红光,心下嘀咕道:“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和义母讲提亲一事。”但看见阮正清也是开眉展眼又想:“看来哥哥已经和义父义母说了。义母早就在庵内食宿,早就不在府中用餐。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回府中用餐。”

果不其然,梓曦刚坐下。阮母便打量起了梓曦,只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当初那个小女孩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阮母拽过梓曦的手一把抓住,笑道:“哎,真是女大十八变,咱们的梓曦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阮正清道:“可不!天下人都传,皇上的五公主是西施再世,我前年看见了,不过是长得清秀一点罢了。哪比得上咱们家的梓曦呀!”

阮母又道:“梓曦,明浩都和我们说了,你看怎么样,干娘给你做主。要是感觉明浩行,咱赶明个就挑个日子,先把亲定下。你要是觉得明浩不行,干娘就在给你找别家的公子哥。”梓曦脸上升起一片红晕,低下头瞄了眼阮明浩,只看见阮明浩笑嘻嘻的望向自己。梓曦脸上更是红的火热。低声道:“一切,平义母做主。”梓曦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阮母当即喜道:“好,好,好。那就亥月月中十八,干娘特意找人看过的。说呀!亥月月中十八是好个日子。不但吉利还大贵呢!”

梓曦笑道:“一切平义母做主。”阮明浩却是“啊!”了一声,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亥月呢!娘!那个……那个……是不是晚了点了。现在才辰月,还有五个月到亥月呢!

”阮正清笑道:“好你个臭小子,怎么猴急的。阮母与梓曦却是不做声只是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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