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门外的世界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了。
空气很清新,月光直直的倾洒下来,照耀着院子中的两人。
艾伦格特此时此刻只有复仇的心情,他不知道那里有军队,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那些军队,他现在想要做的,就只有召唤出十七口中的机甲,然后进行一次彻头彻尾的报复行动。
淡蓝色的光点从艾伦格特脖子上的围巾里漂出,从一两个增加到数千数万个……直到到处都是淡蓝色的光点。
十七漂浮在半空中,双手的手指交叉,放在胸前,她闭着眼睛,嘴中呢喃着什么,像是念咒语一样。
淡蓝色的光点渐渐汇聚在一起,逐渐凝聚成了人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凝聚成的人形也越来越充实。
“好了!”漂浮在空中的十七呼了一口气,用大功告成的口吻说到。
艾伦格特抬头看去,一个高约十七米的巨大人形机甲矗立在那里,白色的底漆和橙色的条纹交叉着,机甲背后用黑色油漆印着“维多利亚女皇号017”
。
“现在你只要想着操控就可以了。”
艾伦格特按照十七说的,只是刚刚产生了操控的年头,就发现刚刚还站在院子里的自己,此时此刻来到了一个类似驾驶舱一样的地方。
“那里是屏幕,可以看到外面,不过不要弄脏,人家每次擦干净很累的”十七从墙壁里探出半个身子来抱怨道。
“想要驾驶你就想着怎么做就好了,想要武器你就随便想。本十七大小姐骄傲的说,只要你的脑袋可以承受,我就可以做出一切你想要的。”
“谢谢”
“诶诶?没关系没关系!那么感谢我叫我十七姐姐就好了。”
十七一脸傻乎乎的笑容,甚至太过兴奋都可以隐约看到脸颊上的红晕。
艾伦格特坐在驾驶舱的椅子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隐隐约约的余温。
明明才过去了一天,早上姐姐还笑着嘱咐他要在家中好好的待着,可是晚上却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那边那个有着姐姐外貌和记忆,也受到姐姐委托的自称十七的家伙,毕竟不是真正的姐姐。
艾伦格特觉的,这个世界充满了阴暗,就像是七年前父母的死一样,大家只为了报复而活,没错,艾伦格特也是一样,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报复这个世界吧。
“喂,弟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十七趴在艾伦格特的椅子上,盯着艾伦格特的脸说到。
“说真的你还挺帅的,我要是你真正的姐姐就一定要嫁给你。”
十七的眼睛盯着艾伦格特一动也不动,仿佛要看穿艾伦格特一样,可是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你现在嫁给我也行。”艾伦格特冷冷的说。
“……”十七脸红红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这样沉默着不知道想些什么去了。
夜空中,巨大的机甲迈出了第一步,大地也为止震颤。机甲左手边浮现出无数的蓝色光点,仅仅是一瞬间就组成了一把硕大的长刀,散发出凛冽的味道。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首相府邸内
一个身着上校服装的男人半跪在地上,面前的首相一脸的不悦。
“是我的失职,没有及时阻止17号驾驶员自杀。”上校低下头说到,他甚至不敢直视首相的目光。
“每一个维多利亚女皇号都是独一无二的,你知道为什么从二百年前直到今天只造成了21台吗?”
首长瞅着雪茄,缓慢的说到。
“属下不知。”
“每一台维多利亚女皇号里,都有着一个拥有将特殊的脑电波转化成实体武器的能力的灵魂体,普通人得到了也只能得到一副龟壳而已,但是在拥有特殊的脑电波的人手里,这台机甲丝毫不比核弹的发射开关放在一个精神病的手机的威胁性低!”首长将一口没有抽的雪茄狠狠的按灭在烟灰缸里,大声的咆哮道。
“兰德,我现在,要求你给我去找回来17号的灵魂体!现在!”
“属下遵命。”兰德将头埋的更深了一些。
走出首相府邸后,兰德甚至看都没看就将身上的上校服猛地拽下,扔到地面上狠狠地猛踩起来。
“狗屁首相,军队的大权还在我的手中,将军已经快死了,等我得到了维多利亚部队的实权,你就等着给我舔靴子吧!”
“报告上校!”兰德踩的正起劲时,一个士兵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
“滚出去!”兰德看都没看就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将军!”士兵试图要说些什么。
“再不滚出去你就等着被枪决吧。”
士兵咬了咬牙,半跪在地面上,说到
。“报告上校,伦敦北面方向出现未授权的维多利亚型机甲,经卫星探查证实为维多利亚17号”
原本正打算叫卫兵来把这个士兵拖出去枪决的兰德上校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士兵,你的军衔是什么。”
“报告上校,是下士。”
“从现在起你就是少尉了。”
士兵喜出望外的行了一个军礼。“遵命,上校。”
“你,传达我的命令,陆军出动,把17号给我带回来。”
兰德上校坐在椅子上,将腿翘在一起,脸上尽是的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了。
伦敦北面方向
机甲手中的刀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四周都是残垣断壁,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更糟糕的是,这具带来杀戮的机甲还没有停下来。
十七看着操纵着机甲前进的那个男人,虽然他曾经因为见不到姐姐而哭泣,可是现在却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十七甚至不忍心再看下去,她只盼望那个男人早点被打到,早点死掉,这样自己就可以脱离这仿佛地狱一般的世界了。
十七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感情从何而来,在她的记忆里,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杀人的,直到杀的人足够多,才有机会接受改造,成为独立的人格。
而她现在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了,可以思考,可以哭,可以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边的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个男孩,一个被复仇和无助侵占了内心的男孩。
“或许,我做的是对的吧。”十七默默的说道,“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