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结束的这天晚上,齐都的狂欢依旧没有散去。
而秦正这时已经跟着田建前往皇宫了。
来到宫殿大厅,只见灯光闪烁,如同白昼。秦正定睛看去,大厅内的已经有不少人入座,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谈论着什么。
秦正随着田建在客座上坐定,这时他才有时间观察这宫殿。
只见寝殿内铁木为梁,黑的发亮,四壁全是用金子铸成,上面还镶嵌着无数的珍珠,光芒闪烁。中间则是宽阔的大殿,几百桌陈列着,每一桌上都是人间的极品美味。
秦正不由的感叹,有钱就是任性!“这顿饭,可不好吃啊。”
当人都到了以后,齐远图这才姗姗来迟。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齐帝说着就径直走上正中的主位。
“战士大赛结束了,总的来说本届大赛还是十分精彩的。恭喜郑青小友获得冠军!”
说着他便主动鼓起掌来。其余人也跟着呼应。
“郑青小友,可否上来说两句?”齐远图盯着秦正说道。
秦正看着田建,似是要询问他的意思。田建平静的说道:“去吧。”
这时他才起身走向正中。
“很荣幸获得冠军,这届大赛我遇到了不少的挑战,也经历了许多难忘的战斗,或许我还有许多不足,但我相信只要努力,不仅是我,包括我们所有人都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博得了人们阵阵的掌声。
齐远图和田建也暗自点头,十分欣赏秦正。
宴席并没有秦正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大部分人都在相互交谈闲聊,不少战者切磋分享本届大赛上的得失,还有许多达官贵人试着招募一些大赛成绩较好的战者,整个晚宴气氛显得十分的平和。
三四个时辰过去后,宴会已经临近了尾声。
“秦公子,陛下口谕让秦公子去他的书房。”秦正已经起身,这时一个侍卫模样的战者跑过来说道。
田建双眸一凝,看向秦正。
秦正沉默片刻,“知道了,我会去的。”
侍卫走后,田建忍不住问道:“秦正,如果齐远图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此番前去可谓是生死难料啊,你又何必冒这个险呢?”
秦正一叹,“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王爷不必为我担心,就算他发现了我的身份,想生擒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劝你了,我带着他们先行回去,你如果出来了就直接回田府。如若明早你还没有回来,我会亲自带兵向齐远图施压的。”
说着,他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去。
而秦正则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了齐远图的书房。
踏进书房,秦正粗略的浏览了一番。书房不大,透着淡淡的墨香,显得十分朴实无华。秦正往墙壁一扫,看见某样东西的时候,突然心神一颤,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涌动出来似的。
这是一幅画,画上的是一个女子,从画像上看得出来她是个举止端庄,面容姣好的女子。他盯着这幅画视线久久不能移开。
“郑青小友,首先恭喜你获得大赛冠军。”齐远图见秦正一来,就开口道。他并没有发现秦正的异常。
秦正听到齐远图的话语,这才缓过神来。
“陛下谬赞了,小子也只是侥幸。不知陛下传召小子前来有何要事?”
齐远图一笑,“听护国王说,你已是田珊的夫婿,不知可否属实?”
秦正一愣,什么情况,自己娶老婆了?为毛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咳咳,王爷千金岂是我小小郑青可以高攀的。”
“那么说就是假的咯?”
秦正没有回答,相当于默认了。齐远图心中冷笑,田建可真是个老狐狸,居然玩这种小把戏,不过郑青压根就不喜欢田珊。
“本座有一女,才貌双全,能歌善舞,是不可多得的佳人,本座今日赐婚与你,如何?”
秦正一惊,齐远图是自己的舅舅,他的女儿不就是自己的表妹吗,虽然这个时代对比并不是十分抵触,但秦正感觉还是怪怪的。
“陛下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小子尚且年轻,还不想被有所牵挂,愿有所作为,暂时并不考虑私事。”
齐远图有些遗憾,“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了,不知有没有兴趣加入皇室,本座可以封你为王,地位与其余三王对等。”
秦正心中冷笑,“这封王恐怕也只是有虚名无实权吧。”
为了不激怒齐远图,秦正佯作思考状,半晌后答道:“此事重大,容我考虑几天,再作答复。”
齐远图倒也爽快的答应了。
“陛下,小子斗胆。”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秦正这才看向那幅画,目光深邃,久久不愿离去,他指着那副画说道:“不知此为何人?”
齐远图顺着秦正手指的方向看去,叹道“她是舍妹齐雅舒,已于十六年前病逝了。留着她的画像也当做个念想。”
秦正心神猛然一震,眼泪直在眼眶打圈。
齐远图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这时秦正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连忙擦干眼泪道:“听陛下说,如此貌美的女子竟然病逝了,心中不由悲痛。”
齐远图点了点头。
秦正紧紧盯着画,不愿意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因为这是齐雅舒,他的母亲!
“小子有个不情之请,望陛下能够答应!”
齐远图见秦正如此严肃,心中也有些奇怪,“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秦正略微犹豫下,就下定决心般说道:“恳请陛下能够将这幅画赐予给小子。”
齐远图一惊,有些恼怒,“此画乃吾妹的画像,轻易不会外传,你不必多言,退下吧。”
秦正不甘心就这样退下,继续说道:“我很仰慕这位长公主,视若长辈,如若得画,必定加倍珍藏。”
“我说让你退下去!”
秦正本想再坚持一番,见到齐远图恼怒的样子,心知是触了逆鳞,只得恨恨的离去了。
“哼,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看着秦正离去的背影,齐远图怒气冲冲的说道。当年他对不起妹妹,这些年每每看着画像,就又想起齐雅舒,如此重要之物,又岂是郑青可以染指的。
秦正则心有不甘,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关于母亲的寄托,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他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越想越不甘,不给我?我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