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凤起身,用手环抱起夜尽的腰,如纸鸢翩翩,纵身提步,飞向那桥上,宛若惊鸿,宛如凤凰.
“本宫要这许都万人见证,安凤若为帝,便立夜尽为后,若有朝一日本宫江山不保,城池塌陷,夜尽将永世不得轮回,灵魂禁锢在这无尽河内.”声音清冽,犹如魔咒在众人耳边回荡.
“帝姬万岁!帝后千岁!”许都百姓皆纷纷下跪,朝着桥头二人拜礼。
那一年,她红衣芳华,让世人见证,她的夫君;那一年,他白衣飘飘,执她之手,站在桥头.
“回城吧!”安凤牵着男子的手,声音不再似以往的清冽,而是有一种温柔。
“不急,今日桃花节,想必这城内十分热闹,凤儿.”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走过浮华街,夜尽看到一摊铺上有买小饰品的,便挽着安凤走了过去。“哎呀,夫人随便看看,老头子的东西虽地摊的不及夫人身上名贵,也算是新鲜。”老板看了安凤与夜尽笑脸盈盈道。
夜尽选了很久,最后还是问安凤喜欢什么,安凤拿起摊铺上的一对红绳子“就它吧”
“夫人好眼光,这绳子名为相思结,一旦有缘人戴上便取不下来,这上面的铃铛可神奇了,只有直到爱化为乌有才会停止跳动.”老板面带笑意,给摊前的夫妇讲解。
“‘相思结’好名字,老板就要这个了”夜尽又回头对安凤说“凤儿,夜尽替你戴上可好?”
“公子,传说这相思结只有年过半百的幸福老人替他们戴上,才会幸福,老头子也算是个年过半百的幸福人了,不如老头子来给二位戴上如何?”
“好,希望这相思结能让我和我家娘子白头偕老。”夜尽把相思结递给老人,牵起安凤的手.
安凤看着夜尽,他真的能随她白头到老?
这老人边系着复杂的结,边给他们讲起这相思结的故事.
“此生若得安凤心,夜尽定当不负卿”夜尽看了看手上的红绳,这一刻他或许是真的想同她白头到老.
清晨,一丝柔和的阳光泄进房内,映在那人的脸上,微微睁开眼帘,却对上一双紫色眼瞳,安凤立刻‘腾’的坐起,用被子掩住身子,脸色微红,羞愤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以后要当你帝后,自然要习惯伺候你起居饮食,把衣服穿上吧。”夜尽将一件红衣递给她,紫色眸子里纯洁、一尘不染,却又带有淡淡悲伤.
夜尽一脸痴迷的看着眼前这身披红衣,妆容妖艳的女子,一身红衣,分外妖娆,若说绝代风华,这女子不正好?
安凤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着身后的男子替她绾发梳妆。
“你若是安生待在本宫身边,本宫不会薄了你,你想要独宠后宫本宫可以给你,你想要过清平逍遥日本宫也可以给你,你若是想其他,本宫会按‘百阅楼’规矩处理。”她绝不能容忍任何人背叛她.
“此生不离不叛!”心,不觉颤抖.
夜尽给安凤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头上发饰也不多,只是一支白玉簪子绾发红稠束尾罢了,却也依旧是绝艳惊人。
“好!我信你这句‘不离不叛’。”
他又有多希望她不信这句话,不离不叛,为何那么难?
“本宫要去城楼,难免会遇到你弟弟夜初,你可以不用去,在这里呆着。”似乎她觉得白凤和水鸠说的对,自己变了,变得爱说话了.
“.”夜尽默然,看着那女子走出房门,一点一点消失在眼线,似乎在他记忆里她是第一次这样消失在他面前.
“主子,宁桦的大军伤亡惨重但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而且只有士兵,没有统帅。”
“继续!天黑之前撤兵回城,任何人不得出城。”她当然知道为何没有统帅,因为白日里夜初的灵术无法发挥全部,只有夜晚才能真正的发挥。
烈日当空,城外的厮杀不断,不尽的士兵死在‘弑魂’刀下,城外血流成河,烟火纷扰.
城楼女子嘴角一勾,双臂张开,如凤凰展翅从众兵将头上飞过,不知其为何,只知有一红衣飞过到地方军营中。
敌方士兵看到那女子在自己军营皆惊慌,都知道那日被挂在皇城门口的十个被做成腊肉的人,目眦尽裂,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做成腊肉,握着兵器的手浸出大量汗。
“放下手里兵器滚出许都,本宫免你们一死,否则本宫将你们心挖出来喂狗!”女子声音清冽犹如利刀削面。
“谁敢,安凤公主,你还真是胆大,居然敢来这里。”一个娇嗔的声音传来,一身紫色华服面料精细,人长得也是美艳.
“呵!明贵妃,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老熟人,不如我送你去见见挽月如何?”安凤看着这个女子,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她一早就猜安凤没死,只是没想到一夜屠城的人居然是他,听到她说挽月便想起那团皱巴巴的东西,手被人削了肉,没有了舌头,面部被人划烂了,到处刻着字.心里不觉不慌,却依然故作镇定“你看看你身后的‘断花’这次你是有来无回了!”
‘断花’是大陆杀手排行第五的一个组织,近年来名声大噪,不过与‘百阅楼’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安凤看着身后的二十来个黑衣女子,长发飘飘,手握长剑,黑纱拂面冷若冰霜,杀气藏不住.
几女子扬剑而上,直刺那前方红衣女子的心脏,剑起剑落,快如疾风,安凤肆意冷笑“不自量力!”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支血玉笛子,迎上前,脚踩众女子之剑上,手中血笛划过颈项,一声厉叫,安凤缓慢落在地面,手中的长剑化为丝丝寒气,几个黑衣女子皆倒地而亡。
一旁的明鸢看到那个红衣女子竟然一招杀掉‘断花’派出来的二十几个精英,只是吓得面如死灰,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木了一会儿才接受现实,提着袍子化风而去.
“明鸢,没想到五年了你的轻功还是这么没长进!”安凤冷嘲道。
明鸢听见那刺人的声音抬头看到,前方那个红衣如火的女子正手执一支滴血的笛子,笑面如花,吓得她登时倒退几步。
“听说你替宁桦生了个儿子”她芊芊玉指尖突然生出几朵桃花,届时美丽却刺眼眼球。
“你要做什么,本宫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他的”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绝不能让人伤害他。
“你先自保吧!”安凤冷笑间手指上的桃花已飞向那女子。
“哧!”空中的桃花化作粉末消失在寒风刺骨间,一个全身黑子包裹的男子挡在明鸢面前,身子有些微佝。
“妖女!”男子厉声大喝,声音却依旧温和。
“大祭司,现在可是白天,你确定打得过本宫?”
一阵冷风卷来,天空顿时一暗,安凤下意识的望向天空,云遮住了日光出现一轮弯月。
日月颠倒,这位大祭司可真是厉害,如此禁术也敢使用,也不怕遭天谴?
红衣翩翩恍若隔世,而月光下的一个漂亮的红衣衣衫女子,长发如水倾泻,肤若凝雪,一双碧眸如含烟湖水,整个人灵动而妩媚,宛如一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