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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中闻仙乐

杨贵妃回到宫中之后和皇上更加恩爱,寸步不离。皇上对失而复得的贵妃更是宠爱有加,每日只恨良宵苦短,哪还有心情再上早朝呀。

杨贵妃回到宫中之后,觉得一切都很好,只是梅妃的存在总让她心里不安。梅妃姓江名采苹,莆田(今福建莆田县黄石镇江东村)人,父江仲逊,世代为医。江采苹癖爱梅花,她住的地方种满梅树,每当梅花盛开时,赏花恋花,留连忘返,唐玄宗戏名曰梅妃。梅妃不仅以美貌受宠,更以表演《惊鸿舞》得到乐舞行家唐玄宗的宠爱。唐玄宗曾当着诸王面称赞梅妃“吹白玉笛,作《惊鸿舞》,一座光辉”。

杨贵妃进入宫中,玄宗把六宫粉黛当做尘土,也渐渐淡忘了梅妃,可是梅妃的《惊鸿舞》总让杨贵妃心中不甘,她想创作一个更好的舞曲压过梅妃,可是一直没有灵感。

这天晚上,在玄宗的陪伴下,贵妃入了梦乡。忽然听到有人唤:“有请娘娘。”

一位女子说:“娘娘快请。”

“谁呀,深宫之内,屋檐下什么人在呼喊?静悄悄地也没有宫女传话。”贵妃披上衣服轻轻地来到画檐。她疲倦地伸伸懒腰,慢腾腾地掀开门帘,向外一瞅,说:“原来是一个宫女。”

女子回答说:“我不是长门的宫女。”

“你不是宫女,难道是别院的美人呀?”

“我也不是后宫的妃子。”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月宫的侍女,名叫寒簧。”

贵妃惊奇地说:“原来是月中的仙子呀,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呀?”

“我带你到广寒宫见我们的嫦娥仙子。”贵妃也不敢迟疑,随着仙子前去广寒宫。只觉脚下的云朵慢慢升起,漫步在云端,耳边是纤纤风声。睁开眼睛,四周的星星可以信手拈来,金碧辉煌的宫殿影子如同在镜中,时隐时现。

“哎呀,现在是夏季为什么如此寒冷呀?”贵妃惊奇地说。

仙子回答说:“这是太阴月府,也就是人间所说广寒宫。”

贵妃高兴地说:“想我这浊质凡姿,居然能够到月宫一看,真是三生有幸呀。”

贵妃仔细看宫中的景色,总觉以前曾经来过这里,玉砌成的墙壁环绕着每座房子,处处是美丽的景色。贵妃再次问道:“仙子,墙壁旁边的桂花为什么开的如此早呀。”

仙子说:“这是月宫中的丹桂,四季常绿,花和叶子都散发着清香。”

贵妃认真观看道:“果然是难得一见的丹桂,让人百看不厌。”丹桂上面缀满黄色的花朵和绿色的叶子。站在丹桂下,氤氲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时一位身穿白衣的仙女来到了她的面前。仙女自报家门说:“娘娘,我就是广寒宫的嫦娥,也就是后羿的妻子。玉兔、金蝉都是宫中的至宝,白榆、丹桂是万股奇葩。”

玉环觉得自己的容貌在凡间已是无人可及,可是站在仙子面前竟然自惭形秽,不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仙子一面。嫦娥仙子看贵妃满脸狐疑一直盯着自己看,对贵妃说:“娘娘,你本是玉皇大帝宫中的蓬莱玉妃,以前曾经到过广寒宫做客,因而觉得这里很熟悉,对吗?”贵妃轻轻点头,仙子接着说:“娘娘,今日召你上天是有事相求。”

贵妃急忙说:“仙子有话尽管说,杨玉环决不推辞。”

“天上有一部《霓裳羽衣》仙乐,月宫中已流行多时,可是一直未传到人间。如今大唐天子擅长音律喜欢乐曲,今日召你到天上重听此曲,明日醒来之后,你按照今日所听,谱成音乐,让天上的仙乐,在人间广为流传。”嫦娥仙子说完带领贵妃向前走去。

贵妃看见一群仙女,身穿红色的上衣、白色的裙子,在桂树下弹奏乐器,乐声悠扬、绵长。贵妃心想这应该是《霓裳羽衣》的曲调吧。接着又有一群仙女穿着红色的裙子、白色的上衣和五彩的披风,颈上带着璎珞项链。她们分别奏着乐器,唱着歌,绕着桂树走上前来。贵妃站在一旁静静观看,飘飘渺渺的云雾中,仙子翩翩起舞,听着清高的音乐,如饮甘露琼浆,如看美玉珠宝。贵妃用脚踏着乐曲的节拍,用手指记住乐曲的音调。

看着仙子的演奏,贵妃羞愧万分,亏自己还是大唐的第一舞者,和她们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一曲终了,贵妃感叹说:“这首乐曲妙到极点,清高宛转、感人肺腑,的确是人间难以听到的。”

嫦娥仙子对娘娘说:“天将明,请娘娘回宫吧。你一定要记住今日所听乐曲。只是耽误了你和皇上的好梦呀。”

“回去吧!”仙子长袖一挥,再无影踪。贵妃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在西宫之中,才知道刚才是一场梦境,可是梦中的乐曲犹在耳旁,于是唤来念奴更衣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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