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手

异物越来越多，黑灵调动全身，手脚肘膝，无一不是武器。

突然，右手抓中了一物，在黑灵发力的时候，迸出了微不闻的一声“喀嚓”。黑灵一怔，那种碎裂声象敲在黑灵心上，让他想起了什么，黑灵的手缓了一缓。

“噗！”有异物击在黑灵额头。

“混蛋！”黑暗中响起一声暴喝，一个更大的异物凌空掠来，黑灵能准确地把握到这个异物飞来的速度和方位，但他却一动不敢动。

“啪！”鞭子象长有眼睛一般，抽在黑灵脸上，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再来！”暴喝刚过，又有异物飞出。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每次黑灵右手抓中异物的时候，总要缓上一缓，为此，皮鞭把他抽得体无完肤。

灯渐渐亮起，黑灵不由自主地眯起眼，满地是血肉模糊的蝙蝠和一些指头大的飞蝗石，蝙蝠全都死寂地铺在地上，唯有一只在黑灵的脚边微微扑腾着翅膀。那是黑灵最后用右手抓中的一只。

大门边有两个老者面上现出不解的神情，左边那个挽着奇怪发结、鼻下有铜钱胡须、精瘦而干练的老者，象在自问：“怎么回事？一号也会连连失手？”

右边那个象只黑猿的老者摇头道：“看来是你的方法有问题。”

“八格！我的方法是伊贺流千古独传的密法，怎么会有问题？就是有问题，那也一定是你死灵术的问题！”左边那个老者怒而争辩。

“嘿嘿！千古独传？若要论历史悠久，你们又怎及我死灵门从大秦时即为秦皇训练死士！那时贵国尚未开化吧？”右边象黑猿的老者调侃道。

“哈！贵门到是历史悠久，可惜如今却只有你一个孤家寡人！”左边老者反讥相讽。

......

黑灵知道，象这样的争论一开始，他今天的训练多半算完成了。

终于可以结束，黑灵蹒跚地回到休息的那个小房间，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木然地望向虚空，生活对他来说，就是这么简单，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杀人放火和练功。

第二章失手

寒夜，星无踪，月昏黄。

一小队轻骑在黑暗中急驰，裹上绒布的马蹄踏在地上“嗵嗵”地闷响。

黑灵贴在马背上，轻若无物地随着马背起伏，象今夜这样的长途奔袭很少发生，而象这次他们所有的十二人倾巢而出，更是从来没有过！

临行前，带队的两个老者第一次对他们交代：“这次的目标有些扎手，大家要当心！”

他们在深夜出发，东方开始发白时在荒郊野岭打尖、休息。而今夜，是出发的第三夜。

领头的两个老者突然勒住马，系上嘴套的马愤怒地以踢扒地，那一声响鼻和嘶叫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在喉间哽出一阵难受的闷声。

众人收紧缰绳，勒住狂躁的怒马。

象黑猿的老者一指前方，平静地道：“大藏兄，就是那里！”

前方，一座巍巍的古堡象个怪兽静静地卧在黑暗中，黑灵虽离得远远的，仍能感受到它的宏大。

“下马！”那个被称作“大藏兄”的冷喝一声。

众人纷纷下马，席地而坐，行动前的小息是必要而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