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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意料之中

有人欢喜,有人忧!当南里大营死气沉沉之时,冷岩湾内的大宋军营,却是在难得得大摆酒席,这个是几个月来,破天荒地头一次。虽然他们大战以来,皆是吃着败仗,节节败退呢。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场振奋人心的胜仗,而且是以少胜多的传奇战役,也不怪军长大人如此重视。

军营本就建在城中,加上这场战斗的胜利也是让渝衡百姓重拾了战斗的信心,因此百姓们听闻之后,也是纷纷前来道贺,更有各种送礼之人前来拜会,不过大多都是被军方拒绝了。

军方对这些前来道贺的平民百姓们说了,金银财宝,珠石玉器我们一概不收而且也用不着,若是有什么美酒佳肴,珍馐百味,大可带来一并享用,今日没有任何仪式,只有宴会焰火。

于是全城百姓近乎毫无例外地来到军营之中,开始了一夜的畅快欢嚣。

宴席过后,夜山一人来到营地附近的一个小山丘之上,刚到没多时,两道人影便是出现在了夜山身后。

“松武师傅!岳林师傅!”来人正是松武和岳林,在宴会之时,二人便早已暗中知会了夜山,宴会后在这山丘之上小聚。

“小夜,果然是你!”松武笑着一把抱住夜山,看着已经恢复原貌的他,泪流满面。

岳林也是心情激动,眼眶中有着泪水在打转,不过却是比松武持重许多,“小夜,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以为你也死了!”

“两位师傅,不要这样伤情嘛,我不是好好得站在这里了吗!”夜山淡笑着安慰一声。

“久别重逢,当然开心,要不是之前你一直暗示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们那会等到现在!”松武略带几分不满地骂道,先前他可是几次想在人前说明安夜山就是那个真正的夜山的时候,都是被夜山自己给阻止了,无奈,松武和岳林只得把真相咽在了嘴里。

“呵呵,我也是想念两位师傅的紧,可是我之前一直在平塘镇,也是没有来得及打听师傅们的行踪,可惜今日重逢,却是听来了常军师傅身死的消息!”夜山说着,不由有些哽咽,“原本还想和常军师傅重归于好,奈何却已经生死永隔!”

“唉,若是你常军师傅能够听到这些话,别是死也瞑目了!”岳林叹息一声,他与常军关系最好,平时吃酒喝肉也是聊了很多心事,“你常军师傅生前也是一直内疚和你闹僵了关系!”

“常军师傅!”夜山哀叹一声,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怒色,“两位师傅,常军师傅真的是因为刘家而死的吗?”

“是的,那刘家早早别是投了南里,那次军火案后本想即刻将之逮捕,可惜县主不知所踪,又没了线索,迟迟无法立案,最终不了了之,怎想到那事一月后,便来了北驽国与南里国南北夹击,大举进攻!”松武回想着过去几个月的战事,皆是哀怨不已,“不堪重负,惨遭蹂躏啊,大宋如今已是风雨飘摇,南北都只剩下了最后一道防线了!”

夜山听罢,愁容满面,虽然平时也是打听过些许消息,但也不曾想到如今大宋已是这番惨境,都说东华龙州三国鼎立,怕是大宋远远不如其他两国。

“难道,就没有任何绝处逢生的机会了吗?”夜山咬牙狠狠道。

松武叹了口,无奈摇头。

岳林亦是眉头深锁,“北部有着百里潜江横亘大陆,北驽王朝不善水性,要度过还是有些难度,想必需要不少时日,至少半年内,潜明王还是能够堪堪抵御的,奈何,那北驽王朝也是得了南里国的军火资助,如今的火枪储备比我军多了不止一倍。”

“北驽也有了火枪?”夜山惊叹,随即一想,道,“难道当初的那批便是送到北驽的?”

松武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不可能!”夜山无法相信那批军火能够经刘家之手运送那么远。

“有什么不可能的!”岳林说道,“若是放在战前,我也不相信,可是战争一起,便已清除明了,几乎每个郡县中都有着达官显贵通敌卖国,那刘家也就是负责五云县境罢了!”

“这..”夜山听罢,亦是无话可说,“没想到如今的大宋早已失信至此,怕是鲜有真正效忠大宋之人吧!”

“看西方那三郡宣布独立,就能明白一二了!”松武拍了拍夜山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我们也一直记得小夜你曾经说过的,生不为亡国之奴,我和你的极为师傅都是深深记在心中,军人就要有为国而捐躯的准备,纵是愚忠,也要如此,因为我们所忠的不是那小小皇室,而是整个大宋,整个大宋子民!”岳林坚定道,眼中闪烁着执拗的精芒。

夜山听罢,不免有些感动,没想到几位师傅竟是因为自己那时的轻狂之言,坚守至今,他还能说什么呢,“两位师傅,小夜一定助你们坚守到最后一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嗯!”三人执手相扶,共结一心。

“好了,小夜,说了那么多沉重之事,跟我们讲讲你这几个月的事吧!”松武拉着二人在山丘之上坐下,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个酒壶,笑道,“边喝边聊!”

“老武,刚刚还没喝够啊!”岳林笑着接过酒壶,先灌了一口。

“跟他们那喝得尽心!”松武哈哈大笑,一把夺过酒壶,也是猛地一口下肚。

“呵呵,松武师傅说的是!”夜山也是拿过酒壶,心情大好,他现在感觉自己回到了当初还不是四军长的时候,亦是如此畅然潇洒,“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我这几月的经历,可是神奇的很,待会听了,可别不相信!”

“说吧,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有什么东西没见过!”松武不在意地说道。

“对,小夜,你尽管慢慢道来,我和老武听着便是!”

“好!记得那****带人去运送脏污之后..。”如是,夜山别是从遭遇影大人截杀开始,说到自己濒临身死时的奇遇,说到自己家破人亡的悲痛,说到自己绝望无措,血龙觉醒后,措手屠灭湖口的懊悔,说到了自己在山洞中休养身体,发现凰梧潜凤所在的修真传奇,也说到了之后自己重遇安云,结婚后的平凡快乐等等。

夜山没有过多的隐瞒,只是将血珀石和断老之事隐瞒了下来,因为这是断老再三嘱咐不得随意外露的事情,因为血珀石太过珍贵,而断老似乎也有生死大敌,一个不慎就可能遭来危机。

松武和岳林听着夜山的诉说,都是惊讶不已,的确夜山所说根本不是他们这两个普通凡人能够理解的,但他们也相信夜山所说非虚,只得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没想到血龙灭世之说是真的!小夜,你也不要难过,这真的怪不了你!”松武哀叹一声,安慰着夜山,递过酒壶。

“呵呵,松武师傅,我也是平静了很多,但心中依旧亏欠不已,因此便想重新参军,已能还死去乡民们的一片安息之地。”夜山摆了摆手,脸上已经有了些潮红,“对了,两位师傅,我听说有些湖口百姓还是幸运逃脱了那次大难,并且最后转移到了这渝衡,不知是真是假!”

岳林想了想,“嗯,是有十几个人,不过如今也是融入了渝衡,我觉得还是不必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了,想要回报心中的亏欠,还是要守住渝衡啊!”

松武点头,道,“老岳说的不错,昨日之日不可留,我们还得朝前看!”

“两位师傅说的是!”夜山叹息一声,若是自己真的上门道歉赔礼,或许又会给他们增添几分不快吧。

“罢了!罢了!”夜山想到这里,眼色坚定道,“渝衡,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城破!”

“好,好样的!”松武和岳林都是赞叹地竖起了大拇指。

“小夜,据你所说,你现在也是一个修真者,比之当今武林任何一人都是厉害不少,有你在,我们的胜率别是提高了不少!”松武满是信心道,先前夜山对影大人的描述,他可是震撼不已,瞬息之间,便能将精兵级别的数十人屠杀殆尽,如此超群武力,足可以在万千敌酋中取上将首级。

“不,松武师傅!”夜山却是摇了摇头,否定道,“南里王朝的枪械制造,还是太过超前了,他们的火枪似乎比之以前我们缴获的那批已经先进不少,况且如今还有了那神武大炮,我粗略地估计过了,他们得新式火枪,以我的能力只能勉强抵挡十枪,若是再多很容易就能破了我的护体真气,对我造成重伤,而那神武大炮,我怕是一击都受不住,我的修真之路还是太短!”

“嗯,南里大军的装备的确是提了不止一个档次,他们给北驽的不过是最初期的火枪锻造图,但如今北部也已是垂垂危矣,而我们大宋呢,只懂得火药的初级运用,也只能看看制造弹药,而最初的火枪模型都不知道如何制造,我都怀疑为什么们我国的工匠如此废物!“岳林狠狠地锤击着地面,指尖满是苍白。

“怕是不少出名的铁匠都是变了心吧!而一般铁匠也是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根本无法凭空打造,他们连怎么将火枪拆卸都做不到!”松武无奈地说着,猛地灌了一口酒。

“还是要锻造图啊!”夜山望着城外南里大军的方向,感叹道。

“不如派我去吧,说不定我能够将锻造图偷回来!”夜山突然说道,看向两位师傅。

“小夜,你说真的?”岳林惊奇道,心中升起一丝希颐。

“不行!”松武却是立刻否定,之前夜山也是清楚地说了自己得不住,根本没信心抵御那新式火枪和大炮,若是被发现,还不是九死一生!

“师傅,您放心,我也不是鲁莽地去创敌营不是!”夜山耐心解释道。

“难道,你心中有了什么计划吗?”松武眉头一翘,心中也是升起一丝好奇。

“且听我慢慢说..”夜山开始向松武二人讲着自己心中的初步计策。

..

“依旧采用声东击西之策吗?”松武和岳林纷纷皱眉,之前闲聊中也是想到了夜山路上的那场夜袭战怕已经引起了南里大军的警惕,如今这计策如何可行?

“师傅,刚刚我也是说了,毁了南里大军的火药库是不可能的,我之前归途中,早已探明,那里重重把守,很难进去,即使夜里怕是也不会松懈多少,而且那军火库不想之前那五百人大队一样建在了众多营房附近,纵是引爆了也无法和当初那次,那样效果显著。”夜山详细解释着。

“所以我需要你们佯攻,以让其内部空虚,让我有机会潜入营中,去查找那锻造图,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是能尽量带多的军火回来,可惜我的储物戒指太小,也就百米方圆,不然我定将他们的军火库席卷一空!”夜山可惜地说道。

“小夜,有那样的好东西,你竟然还心有不满,我们可是从来没见过这种自带一个空间的神奇东西啊,不要贪心不足啊!”松武心有不平地说道。

“呵呵!”夜山尴尬不已,笑笑道,“那麻烦两位师傅回去和军长大人商量商量吧,也好早日行动!”

“好吧,天色也是不早,再晚,怕是有人怀疑了,小夜,那我两先行回去了!”松武说罢,拱手道别。

岳林紧随其后,二人便是离开小山丘,回军营去了。

“我也该走了啊!”夜山看向自己的新兵营地,虽然现在自己是副都统了,可是今天刚当兵,还没有准备好营房,只得先和新兵们挤一挤了。

话音落下,夜山身形一闪,也是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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