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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月4日

今天是青年节,放了假的校园有些冷清,没有一丝节日的气氛。

斌来电话了,在早晨七点多的时候。那时我和苏睡得迷迷糊糊,苏摸索着拿起电话没好气地问是谁,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哦,是你啊!”苏说着坐了起来,惊喜的样子让我也清醒了。她的声音是温柔的,加之没有睡醒的慵懒,像极了一只午后的猫。

我一直侧耳倾听,知道今天不会失望了。

“是斌吗?”苏挂了电话后我问。听着她刚才说话的内容,我已猜到是他的电话了。

“嗯!他们才睡。约我们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去唱歌。怕我像昨天一样生气,所以先说一声。”苏微笑着说,声调和语速透着少有的兴奋。

“我也去吗?”我想向苏确认一下是不是有我,因为真的很担心是不是会被你们踢出局。

“那当然了,你不去我一个人怎么和他们玩?”

“可是他们不是你的高中同学吗?我就常常和高中的男同学一起玩的。”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真怕因此说服了苏而不带我一起去。

“我和你怎么可能一样,你那么好动,也只有男孩子能陪你玩了,况且你高中住宿舍,和他们感情自然好。我呢,天天回家,在学校和他们交往也少,只因为在同一个地方上大学的缘故关系才比其他同学好了一点,现在一起玩怎么能习惯?况且杰和翔我也和你一样刚认识。”

苏无辜地说了一通,我终于放心了,知道她一定会带我去了。

我忽然想起这几天一直迷惑的一个问题,便问苏:“你和宇以前也是同学吗?怎么又成学弟了呢?而且以前也没听你说过。”

“本来我和他还有斌是一个班的,不过他上完高一留级了,上大学又和我同校。我和他交往挺少的,自然没和你说起过了。”

“哦!那翔和杰就是他后来的同学了?”为了不让苏看出我对你的特别关注,只好把他俩的情况也问一下。

“对,也算我的校友呢。他们四个家近,斌也就和他们成了铁哥们儿了。”

原来如此,我对你是那么好奇,可是此刻也只能问这么多了,否则会被苏看出来的。

中午和你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你们前晚打麻将到通宵,睡到昨天下午才起。我和苏会心一笑,想着我们郁闷得让自己挨饿,你们肯定猜不到有多傻了。

今天的你在饭桌上话并不多,还时不时出去接电话,于是我的心也就跟着你进进出出了。

整整一上午,我满怀幻想与希望,想着终于可以将我的强项展示给你了,为此我在早晨接到斌的电话后,就一直认真地挑选那些适合我的歌,并在心里默默地练习了一遍又一遍。我想一定要在你面前表现得完美一些。

别人都说我的歌唱得好,我真的希望得到你同样的评价,这样也许你也会对我另眼相看的,那样我就不会在你面前太自卑。

可是这个希望却落空了,因为你吃完饭便走了。你说和班里同学有些事要处理,让我们好好玩,并说尽量快点赶回来,争取给我们唱上两首。

你一定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失望与伤心了。和他们唱歌的时候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每次门一开我都会紧张地观望,看进来的是不是你,然而都是服务员。

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破绽,我装作认真地唱歌,我唱了那么多首歌,一个人的,和苏一起的,甚至和杰一起的。他们说杰是你们中间唱得最好的一个,而你是最能持久的一个。

我在音乐嘈杂的KTV里竖起耳朵努力听翔说你的轶事,他说每次你们唱通宵,你最初总是让别人唱,当到了两三点大家困得再也不能坚持时,你就自己一个人唱,直到天亮。

那样的你会是什么样?是寂寞还是无聊?独自一人在深夜唱歌,我想象不出你的表情和你的姿势,只是觉得我更不了解你了。

我们唱了整整一下午,你都没有出现,一起吃晚饭,你还是没有来。

翔的女朋友找他,所以回学校了。我们剩下的四个便坐在冷饮店里聊天,其实更多时候只是苏和斌聊,我和杰低头吃甜品,偶尔插两句嘴。

临到最后,斌说这几天太堕落,明天想早起运动一下。

“去打篮球吧!”我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斌和杰被我的活跃吃惊了,看着我有好几秒钟。我抿嘴一笑,觉得自己太失态了,要知道之前给他们的印象一直是安静的淑女啊!

“她呀,最喜欢运动了,可惜因为成天和我在一起,都快把她的本性磨灭了。”苏笑着帮我解释。

“这样啊!那明天一定要去!”杰笑着看我,我点头答应了。

明天,你也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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