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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历鱼、鸟蛋和国王的宝石(1)

她怀着秘密步行,秘密是个重物,所以她不自在。

去年她坐火车到省城去,她的一个姨妈住在那里。她每年正月都会见这个姨妈一次,但每次都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就像她在自己姥姥的故乡对更多沾亲带故的长辈的印象一样。对方在电话里的一番盛情,使妈妈决定跟她一起坐上一天火车,绕过几座山到看不见海的繁华的省里去。她口袋里被塞上了两张崭新的百元钞,整个旅途中她始终用手指捏着,与其说怕丢,她更怕那上面的温度消失。温度来自她妈妈的口袋,而且正在逐渐褪去,这让她害怕,尽管妈妈整个旅途中就坐在她右边一步不离。

她们住在姨妈家的客房,一切都务必小心谨慎。到来的第一天晚上她就想悄悄地从客房出来,穿过无人的走廊和客厅到卫生间去,但与姨妈家那温和的姐姐不期而遇,尴尬又不知所措。每次她从客房窗口往外看,就会看到城市拥堵以十八层的高度递减,她在田野里的活力荡然无存。

接下来一星期里比好奇更重要的是,她拼命要记住一些可能这辈子都不需要的常识,与她回到家后的生活不搭的常识。网络横行使得即使在她相对闭塞的家乡足不出户,一些时代的新玩意儿也能如数被介绍到她面前。但这些信息不能教会她细节,那些细节正是把人从一个环境中区分出来的重要标志。她用吞咽的方式默默地学,在那个姐姐身后观察模仿,安全且快捷。

在那里她见过剧院演出,一出着名的话剧,剧名《喜剧的忧伤》写在大海报上,她至今还牢牢记得因为一个戴独眼面罩的人从这几个字上面露出来,用不苟言笑的脸占据了整块海报的上半部分。这让她紧张起来。两个大人,她妈妈和她姨妈到别处逛街去了,温和却陌生的姐姐带她来看话剧,其实更多的是照顾了自己的喜好,而她之前对话剧的概念只是书本上几张捉摸不透的照片,《雷雨》或者《茶馆》。

她在鱼贯的人群中紧紧跟随姐姐,一旦姐姐那身暗红色的衣服有了一点要消失的苗头,她就心急地加快脚步。姐姐真是个温柔的人,她想,她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成为幸福的妻子和贤惠的母亲,这无疑是一个女孩对另一个女孩最美好真挚的祝愿。姐姐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乡下妹妹极尽体贴,却始终保持着莫名的距离感,她给她留下的更准确的印象是永远不咸不淡相敬如宾。这种隔阂使她尚无法牵她的手,就像在乡下学校中和永远相见恨晚的新认识的小姐妹那样挽起手。所以她必须牢牢跟上,眼睛永远盯着姐姐上衣的颜色无暇旁顾。

那天去了很多人,大剧院的规模令她吃惊,观众多到能把它装满更令她吃惊。两个人顺着人群缝隙找到了遥远的座位,舞台遥不可及,她怀疑这里能否比看电视更清楚地看到演员的表情。但来这里的人可不是纯粹为了看清楚。就座之后姐姐悄悄告诉她,头顶上那些包间里就座的人事实上比我们的视距更远。虽然他们看来只是一些同样无奇的黑发,但那脑袋里面可装着足以改变社会的能量。换言之,他们是名流,他们既要看剧又要交游,别人一边看剧一边看他们。

很快他们就和普通人一样被熄灯的黑暗吞没,舞台亮了起来。报幕,音乐,灯光,幕布起落,她看到一个人孤单地坐在椅子上,明亮的光从舞台上的窗里照进来,照亮了他和对面一张桌子,她不由得在暗处为明处的他紧张起来,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对面那张桌子为了等待什么而存在。

趁这当口她再次环顾观众席。规模庞大的观众只能被舞台光稍稍勾出轮廓,于是那轮廓涌动着,渴望又紧张地呼吸着。侧面她看到了专注的姐姐,再往身后扭去她突然发现无数双眼睛,没有一双是看着她的,每一双都被那远远的舞台打出了两点亮晶晶的眼神光,似乎只有她格格不入的紧张在阻止着自己与戏剧的融洽。她回过身去,海报上那个严肃的独眼的人从黑暗中走来,经过前一个人身边时脚步及其恰当地一缓,然而期待中的对话没有立即发生,独眼的人头也不回走到桌后去了。

舞台上的人终于互动起来。在她看来,他们互相言语着,起立又坐下,椅子到桌子不过五步,两个人却有着凭只言片语把除她之外全部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五步之内的神奇力量。人们开始突然发笑,又突然迅速安静,与台上两人的言语空档互相吻合,就像舞池里男鞋与女鞋默契地共同进退。

她起初没看明白这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靠着一点儿想象力很快跟上了节奏。桌子后那独眼的人,趾高气扬的态度来自于椅子上的人有求于他。他们的语气一刚一柔,一强一弱,他们在用两根完全不同的毛线针一起织着舞台上的小世界。别的她不太懂,但直到灯光再次亮起,两位演员在人们的喝彩中谢幕,直到她从姐姐脸上看到心领神会的笑容时,她就明白这是出好剧。

她记得尤其清楚,那天从剧院出来,人群散去之后刚好有个穿着脏兮兮工作服的人从她们面前经过,横穿马路,肩上背着一截将要架起来的电线。电线越过众人的头顶,从盘线器里穿过,另一个人在他身后传递着更多线,他负责一步一步把线头拉过马路。于是他倾斜着向前,迈着沉重的步伐,就好像在这都市里列宾又作了一幅画。

那深刻的印象时时灼烧着她,可能是体内隐藏着的书画的血统影响,她的步伐就这样越来越像那天见到的劳动者。但她不是被压得佝偻,而是每走一步就对下一步心怀畏惧。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不是该去见那个人,但来不及想清楚就已经走在路上了。她知道他和他的朋友正在空无一人的露天剧院里演出,露天剧院穿过下一条街就到。一开始是好奇心占优,她迫切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们的剧场究竟是个什么样,他们又在演出什么故事,现在她感觉到越来越强烈的懊悔在与好奇抗衡,但仍不足以让她停下脚步,她觉得这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但此刻她已经疯了。

从小音像店的遮雨棚后走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广场上搭起的平台,铺地板的绿色毡布下面露出了粗糙的脚手架,几个人正穿着戏服——几件有点别扭的衣服,她不知道其中一个男孩的奶奶眼神已经大不如前——忘情而投入地念着安排好的语句。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棵摇摇晃晃的杉树,被一个瘦弱的男孩用胸膛勇敢地举着,他有点营养不良,而它则健壮拔硕。男孩儿为了自己的角色声嘶力竭,他颤抖着,杉树就颤抖着,她没感觉今天有风,但杉树枝在高处呈现被吹动的令人遐想的弧度。她想,你不要再这么长下去了,长到他都为你枯萎了,你只要这么挺拔着显示出他的精神内在,而不要摧毁他的健康,这就是梦想最好的状态:赋予他美。可能很少有人能欣赏这种美,但这就是打动了她,一直钻到她骨头里去了。

在她看来,这群人搭的简易舞台缺了太多东西。没有扩音设备,他们所有的话都藏在树上,她只好悄悄走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如果有更多观众的话,她觉得凭她的性子一定是藏在最角落里永远不被台上人发现的一个,她可以在人们背后,在两个人对话的夹缝里猫缩,不被察觉地看他们表演以得到那种习惯的欢乐,暗自欣喜。或者他们的舞台确实按照演出标准精心布置了灯光,只允许台上敞亮着,观众们无暇旁顾,与此同时演员们也不会被情节以外的东西干扰,她认为那时他们不得不卖力投入,她也可以安全地被黑暗遮挡。

然而全都没有。那个舞台简单到就是板子铺在架子上,把众人抬高出地面一截而已。于是她任由好奇心一步又一步把自己拉近,直到台上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这唯一的观众,他们如获至宝地用眼睛瞄她,两个人除外。一脸不快的树先生把自己的台词念得铿锵有力,为了中和一点舞台上下无形的尴尬;而另一个专注的男孩儿,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的演员,标志就是他旁若无人地演,眼睛只看着对手,他当然第一时间察觉了伙伴们的异样,他皱起眉头以示对他们无一例外走心的责怪。

一块小黑板挂在舞台一角,白色粉笔从右上起把版面对角着一分为二,上面写着演出的内容。简陋的戏剧前半是果戈理的《钦差大臣》,人物众多,他们有时要分饰几角,看得她摸不着头脑。但唯一的观众还是带来了不同的东西。演员们欢欣鼓舞起来,台词逐渐有趣了,人物慢慢清晰了,这在面对空无一人的广场干巴巴演时是完全体验不到的。此前他们缺乏一丁点关键,而她就是这个关键,她也是第一次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仅仅站在台下就已经天然地成为了戏剧的一部分。

前半场在她到来之前已经快要结束了,如果不是这场戏过于经典,观众早早就读到过,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乱糟糟的一群人(而且最重要的,演到忘情处任由自己背对观众)究竟在干什么。谢幕之后那个演戏最有派头的男孩站出来说:“完全不行!你们还没能力演这么多!”然后他郑重对观众致歉——鞠躬,久久不愿抬起来。这让她不知所措,但她一句话也没说,害羞地躲着。其实她觉得演得还好。绝不是因为有个她很在意的人出演了。

黑板上写的第二出戏是契诃夫的《天鹅之歌》,只出场两个人,演得最好的男孩和两个较小的孩子中非常瘦弱的那个。剩下的人,一个戴眼镜的小孩,一个更小的小小女孩,还有就是身上长了一棵杉树的“那个人”,全都走下台来远远看着她,他们都在看她,这让她非常不自在。但她逃不掉,自从跟随省城的姐姐看了第一次表演她就明白了,人生中需要有一些逃不掉的喜好,这就是其中之一。

每年夏天她都会在院子正中,自己单独辟出来的一小块地里栽上辣椒苗,用篦子结实围起来,把到处撒欢的鸡隔在外面。她给自己留了个门,每天进去关照那些小苗。她种得不多,三步远的小栅栏稀稀地点几棵,宁缺毋滥。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把有限的精力平分给它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它们甚至有各自的名字。

它们都来自最开始的同一株,那是她印象里自己第一次独自栽种,在日复一日浇水之前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取名。她耐心看护着那株辣椒,并坚持着不允许任何人碰它的孩子——三颗经历了许多时日后悬挂在小枝间的辣椒果,它们也同样有着自己的名字,直到最后才被小心采摘,擦洗过后精心收藏。

第二年辣椒就有了几何数量级的增长,每一颗果都提供了丰富的辣椒籽,她把它们悉数栽培,整日为它们奔波忙碌。很快就能清点它们的家庭了,每一朵花都是将来可以无限自我复制重演的小世界,只要大的世界不毁灭,植物就可以生长到宇宙尽头。新的辣椒果挂起来时她的操劳才真正开始。每一个潜在的危险都会夺去她引以为宝的果实,时常呆立的鸡和它不祥的角质喙,永远打游击的各种各样的小鸟,但最终她却一不留神败给了自己父亲。他的长腿无情地迈过小篦网,老练地从绿茸茸的辣椒株上掐走了一小把椒果,剁碎之后扔进了晚餐的面条里。

这给她提了个醒。经历过一番哭闹、冷战和绝食后,她再也不试着给辣椒取名了,不仅辣椒,家畜家禽更不行。她必须培养一种疏远感,这简直就是最后的一点儿自我安慰:她并没有亲口吃掉自己的情感,因而还能保证内心的善良仁慈。

后来她又发现一种新的慰藉。她发现除了结果数量越来越多之外,她根本无法区分现在的辣椒和最开始那棵。它们是它的子孙,然而每一棵都像是那一棵本身,这是生命延续的另一种形式,这就是亘古的永生。想到这里,灌溉新辣椒株的已经不再是壶中水,而是她不被任何人察觉的热泪。她觉得今后无论辣椒再被采摘多少,只要剩下一粒种子,她都能凭借自己的信念令它重生!

所以如今她施用的情感不再热烈,而变得温和而自信,她这么软弱的人也终于找到了令自己强大无畏的方法。

辣椒与夏天是互相贴切的,辣椒并不总是火热直爽,夏天也会偶尔出现连绵阴雨。下雨的第一个晚上很奇怪,她再也没有被几个月以来的曲折感情困扰,下午所看的那场戏剧的后半场却反反复复出现在她脑中。她想后半场演得可真好,史威特洛维多夫的苍凉透在每一个词语、每一个动作里,他骄傲地念《李尔王》,昂着头,面对黑暗的剧场(她已经被演员们而不是舞台布置说服了,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们营造的不存在的情景),朗声念,久久地不能忘怀。

雨则越下越大。

阴雨天,读书天。

我正在无聊地翻一本杂志,插页彩图照映着我,我却无法被任何一页打动。杉树在窗外淋着雨,雨潲进来时我才用脚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一边拂,稀里哗啦地驱赶着它们。钥匙啊,硬币啊,就叮叮咣咣从桌子另一侧挤掉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愿意费劲儿起身去把它们捡起来的,但这种念头稍纵即逝,世界终于还是回到了应有的无聊、冷漠和疲倦上来。我把杂志扣在脸上,任由鼻息热气吹皱最下面一张纸。

整整三天雨,从来就没停过,于是我们的剧场演出暂停了。

一开始我什么都不知道。妞妞不可能再跟着他们到处乱跑了,眼镜同学似乎被将要来的考试困住了,而我也渐渐变得更加不愿挪动。疼痛偶尔还会发作,但已经习惯,现在它已不是最大的问题了。

杉树的枝条愈发繁茂,即使我从屋顶那条春天才被开辟出来的新路上下,也很难做到毫发无损地从屋外回到床上——首先天窗那儿就会打绊,我令自己倒退,一直退到楼梯拐角,树枝也没能完全从天窗外收进来。太太响应呼唤后抛下手里的活从屋外重新上到屋顶,动手帮我把树枝收好,并引导着它小心翼翼穿过整间阁楼。

从阁楼里的窗口穿出去是第二个难题。桌子就在窗边,我舍不得丢掉的零碎家当全在上面,杉树会毫不留情地把它们一扫而空。即使为它誊好了空间,窗口的狭窄也不允许我任意地探出,第三次后我才找到了一个奇妙的角度,刚好可以让最宽的地方从容穿过对角线,倾斜,保持身姿,然后累倒在床。我有时一连好几天都不想离开房间,甚至连床都不想下,以逃避那些难以置信的麻烦。

所以安排剧场的工作只剩下消防员和尖嘴猴子两个人能做。我坐享其成,就好像让别人演奏出音乐,我只要购买碟片就能轻松拥有旋律。一天早上我被很昂不全是因为价格,拧。人们制作出可自然的卷曲感,让老师给出的示范画它们的洞眼里,弦个体面的的确良的白色塑料泡沫箱迅里面的填充物也同去的还有自行车穿碎了的花盆以及我柔顺下垂又自然抬老师夸赞的大脑里饮料吸管里与我保顿后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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