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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悲剧(4)

浮士德 我不可能这时候见他。

糜非斯托 可怜的孩子已等了很久,

不该让他离开时空着手。

来,给我你的袍子和便帽;

穿戴着它们我想必很妙。

(更换衣帽。)

喏,现在就让我露上两手!

我充其量只耽搁一刻钟;

你抓紧准备去作逍遥游!

(浮士德下。)

糜非斯托 (穿着浮士德的长袍。)

别理睬什么理性,什么科学,

休谈这是人类的最高权力,

只管沉溺于奇幻迷人的魔法,

让诳骗的精灵给你更多力气,

这样我已无条件地将你驾驭——

命运曾赐予他一种精神,

使他好高骛远,桀骜不驯,

他匆匆忙忙只顾往前闯,

对人间的欢乐不闻不问。

我要拖他进放荡的生活,

经历平庸而无聊的人生,

让他无所适从,惶惶不安,

让美酒与珍馐飘飘摇摇

悬挂在他不知餍足的嘴边;

让他乞求振作而不可得,

就算不曾委身于我魔鬼,

遭到毁灭却一样是必然!

(一个学生上场。)

学 生 不久前我才来到贵地,

想要拜访和请教先生,

对先生我满怀着敬意。

四海之内谁不仰慕您!

糜非斯托 我很高兴,你这么讲礼!

其实我并不比常人高明。

敢问你可曾在别处学习?

学 生 恳求先生,千万把我收留!

我怀着最大的决心和希望,

钱也够用,而且血气正旺;

我妈妈她原本挺舍不得我;

为学真知,我仍来到远方。

糜非斯托 那你算找对地方啦。

学 生 坦白说,我已经准备离去:

这样的墙壁,这样的房间,

实在是一点儿不合我的意。

地方这么狭窄,这么憋气,

没有树或任何绿色的东西;

待在这房里,坐在这凳上,

我会失去视力听力思考力。

糜非斯托 这嘛只是个习惯问题。

刚出生,婴儿就欢喜

吸吮母亲的乳房不成?

可马上他就乐此不疲。

同样你也会一天比一天

更贪恋这智慧乳房的。

学 生 我十分乐于投入智慧的怀抱,

告诉我,如何才能达到目标?

糜非斯托 暂且别谈那么多,

先讲你选什么系科。

学 生 我希望自己学识渊博,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成为一个大科学家,

能窥破自然的奥秘。

糜非斯托 你的路子算是走对了,

但还要集中精力才好。

学 生 我将投入整个的身心,

可在夏天美丽的假日,

自然呐,我希望也能

消一消遣,解一解闷。

糜非斯托 光阴似箭喽,时间真得抓紧,

想节约时间,唯有有条不紊。

亲爱的朋友,因此我劝你

首先选修逻辑学。在课堂,

你的精神将受严格的培训,

恰像穿上西班牙的长筒靴,①

一旦将来上了思维的跑道,

就不会东倒西歪,昏昏沉沉,

就不会胡跑乱跳,闯鬼迷路,

而是迈起步来更稳重、谨慎。

随后还要对你反复训练,

养成你按部就班的习惯,

比如吃喝这种一下就成的事,

也必须来他个一!二!三!

须知思维工场如像纺织厂,

出好的产品得有能干工匠;

要脚一踩就牵动万千纱线,

梭子来而复往,疾如飞燕,

棉纱悄悄流动着,流动着,

万千经纬交织只在一瞬间。

哲学家随后登上讲堂,

向你证明必须这个样:

假设甲如此,乙如此,

那么丙和丁只能如此;

假如甲不存在,乙不存在,

丙和丁也就永远不会存在。

这理论深受各地学子的赞扬,

只不过还没谁成为能工巧匠。

谁要生动地认识和描述事物,

就首先得把其中的精神驱逐,

这样子才能将各个部分把握,

只可惜精神的联系就此失落。

化学家称之为“自然处置”,

他哪里晓得是在自我讽刺。

学 生 您的教诲我不完全明白。

糜非斯托 我的话将来你定能领会,

只要你知道把一切还原,

然后再把它们分门别类。

学 生 您的话我是越听越糊涂,

脑袋里好像转着车轱辘。

糜非斯托 修完逻辑,最要紧的是

还得好好去弄形而上学!

这样,不适合人脑的东西,

你仍然能把它深刻把握。

不管能还是不能钻进去,

反正有派用场的漂亮术语。

至于嘛刚进校的头一学期,

要尤其重视按部就班学习。

你们每天排的都是五节课,

铃声一响就应该在课堂里!

你还得认认真真做好预习,

把要讲的章节先钻研仔细,

为的是到课堂更好地发现,

老师讲的一切已印在书里;

尽管如此你还得勤做笔记,

就像圣灵在亲口传授圣谕!

学 生 您的教诲我一定牢记!

我明白做笔记何等有益;

须知黑字写在白纸上,

才能放心大胆带回家去。

糜非斯托 不过我得请你选个专业!

学 生 法律我可不高兴选学。

糜非斯托 你的想法我不认为不好,

对这门课我是太了解了。

它承袭过去的法令条律,

就像永远治不好的痼疾,

一代一代地向后世遗传,

从此地传染蔓延到彼地,

淆乱理性,颠倒善恶,

倒霉啊,你这当孙子的!

至于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

遗憾啊,它却根本不提。

学 生 您的话使我更加讨厌法律。

哦,能受您教诲真是幸福!

眼下我几乎想把神学攻读。

糜非斯托 至于说到神学这玩意儿嘛,

我也不想把你引入迷途;

然而岔道、歧路没法避免,

里边还藏着许多的毒素,

而且极难与真药区分清楚。

学这门课最好认准一位老师,

并要把他的话当金科玉律。

总的看来——要死扣字面!

这样就包你能经过安全口,

踏进那坚定的信仰的神殿。

学 生 可文字总不会没有意义呀!

糜非斯托 得!得!只是不能过分拘泥。

要知道正是缺少意义的地方,

用文字及时弥补越发的必须。

用文字可进行精彩的辩论,

用文字可建立完整的体系,

对文字你可以坚信不疑,

抠文字你可以不爽毫厘。

学 生 请原谅,我问了您这么许多,

不过呢,还劳驾您再讲几句。

对医学我也想听听您的高论,

就不知老师您是否还乐意?

三个学年实在是太短太短,

哦,上帝,多宽广的领域!

先哪怕只有先生一些儿点拨,

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摸索。

糜非斯托 (自言自语。)

我已讨厌讲得这么平淡委婉,

现在得重新好好把魔鬼扮演。

(提高嗓门。)

领会医学的精神很容易,

先把大小世界研究一番,

到头来是医活还是医死,

全看上帝乐意或不乐意。

你为求学四处奔波,白费气力,

人只学得会他能学的东西;

一个人只要能抓住时机,

他就已经算是大有出息。

你小子身材长得倒不错,

再说嘛也不缺少勇气;

只要你有足够的自信,

其他人也就会信赖你。

特别要学会对付娘儿们;

她们永远在叫苦连天,

可千种病痛你全可以

从一个点上给予治愈;

只要你装出正经模样,

她们就没一个不服你。

你的头衔先已说服她们,

你的医术定然高超无比;

紧接着便可大胆地摸遍

别人多少年才敢碰的区域;

按脉搏也必须得法,

目光要火热而狡猾,

满不在乎地捏一捏纤腰,

瞅一瞅她裤带是否紧扎。

学 生 这听起来好多了!总算让人摸着了头脑。

糜非斯托 朋友啊,理论全是灰色的,

只有生命之树常青。①

学 生 我向您起誓,我如大梦初醒。

您要允许我改天再来叨扰,

我将透透彻彻恭听您教导。

糜非斯托 只要做得到,乐意效劳。

学 生 可我不好空着手离去,

必须再捧上这纪念册,

劳驾您惠赐亲笔题词!

糜非斯托 好的,好的。

(写好后交还。)

学 生 (朗读。)

尔等即如神,能辨善与恶。①

(毕恭毕敬合上本子,退出书斋。)

糜非斯托 好好遵循这古训和我蛇姨的教导,

你自以为像神将来总不免懊恼!

(浮士德上。)

浮士德 咱们去哪里?

糜非斯托 去哪里全随你的意。

咱们先看小世界,后看大世界。

你将优哉游哉地修完学业,

真是既有益处,又快活安逸!

浮士德 只不过长着这么大把胡子,

我已经缺少放荡的勇气。

任何尝试我都必定失败,

永远没法适应这个世界;

在人前我总是自惭形秽,

总是感觉十分的狼狈。

糜非斯托 我的朋友,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只要你懂得生活,只要相信自己。

浮士德 可咱们到底怎么离开这房子?

马在哪里?车和车夫在哪里?

糜非斯托 咱们只需要打开这件斗篷,

它便会托着你我飞到空中。

只是你迈出这勇敢的一步,

没必要带上个大大的包袱。

我只需准备一点儿火气,①

就能够飘飘然离开大地。

我们轻装上路,迅速飞升;

祝你开始新的人生旅程!

莱比锡奥厄尔巴赫地窖酒店①

快活的酒徒们边饮边聊。

弗洛士②  怎么没有人喝?没有人笑?

是不是如何表情也要我教!

往日里一个个都兴高采烈,

今儿个咋变成了些湿稻草!

布朗代尔 还不是怪你自己一点没表现,

既不肯干傻事,也没胡扯淡。

弗洛士 (把一杯酒淋在他脑袋上。)

这下你两样全齐啦!

布朗代尔 你他妈是个双料混蛋!

弗洛士 是你自找,我不过满足你的要求!

司贝尔 要吵架的哥们儿,请爬出去!

咱们须开怀畅饮,高歌一曲!

嚯啦!嚯!预备——起!

阿特迈耶 倒霉,真要我的命哟!

拿棉花来!这小子快震破我耳膜。

司贝尔  只有当屋顶也发出回响,

才显出男低音的雄厚力量。

弗洛士 对对对,谁听不惯尽管爬!

阿!嗒拉,拉拉,哒!

阿特迈耶 阿!嗒拉,拉拉,哒!

弗洛士 调门儿已经对齐。

(唱。)

亲爱的神圣罗马帝国啊,

怎样才能不分崩离析?①

布朗代尔 陈词滥调!呸,政治歌曲!

太讨厌!不必为罗马帝国操心,

你们真该每天早晨感谢上帝!

至少我不是它的皇帝和宰相,

就这点我已经对主万分感激。

不过呢咱们还是不能没头领,

因此乐意尽选教皇②的责任。

你们清楚推举这号子人物,

关键是看他有哪一些品行。

弗洛士 (唱。)

飞起来吧,夜莺夫人,

多多问候我那小爱人!

司贝尔 别问候啦!这种调调咱不要听!

弗洛士 我就问候,就亲吻!你不准不行!

(唱。)

开开门呀!夜深人静。

开开门呀!情哥在等。

开开门呀!天色已明。

司贝尔 好,尽管唱!尽管把她赞美夸奖!

我呢,只是忍不住好笑,好笑。

她先耍了我,对你也会来这一套。

她只配找个怪物做她的情郎!

让这家伙和她在十字路口①把情调;

让一头从布罗肯山②归来的老羊精

疯跑到她面前咩咩叫声“晚上好”!

对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

这丫头片子实在太不配。

别说还要我去问候她,

我简直想把她窗户砸碎。

布朗代尔 (捶桌子。)

注意!注意呐!请听我说!

诸位都承认,我懂得生活;

这儿坐着些痴情的哥们儿,

按照咱们团体里的规矩,

在此良宵我当使他们快乐。

听好了,一只最新的流行歌曲!

请在反复的那句齐声应和!

(唱。)

地窖住着只大老鼠,

靠脂肪奶油把日度。

肚儿长得来肥又壮,

和路得博士①一个样。

厨娘去给它下了毒,

从此老鼠不得安宁,

活像尝到了相思苦。

众人齐声吆喝 活像尝到了相思苦!

布朗代尔 它奔来奔去窜进窜出,

见到水坑就拼命喝足,

房子全被它啃破抓烂,

仍不能平息胸中恼怒;

它拼命地乱蹦又乱跳,

可怜的畜生已快玩完,

活像是受够了相思苦。

众人齐声吆喝 活像是受够了相思苦。

布朗代尔 大白天便心里发憷,

它一跑跑进厨房屋,

倒在火炉旁喘呼呼,

还浑身上下直抽搐。

投毒的女人笑着道:

“哈!它在那儿发哀鸣,

活像受够了相思苦。”

众人齐声吆喝 活像受够了相思苦。

司贝尔 瞧这帮傻瓜有多么开心!

活像给可怜的老鼠下毒,

也是什么了不起的本领!

布朗代尔 老鼠们看来很受你宠爱?

阿特迈耶 他小子既秃顶又大腹便便,

运气不佳心肠就跟着变软!

看见那老鼠肚儿胀得滚圆,

自然而然便与它同病相怜。①

(浮士德和糜非斯托上。)

糜非斯托 我首先得带领你去

参加酒徒们的欢聚,

让你看看生活多么容易。

这帮家伙每天都在过节。

庸俗无聊,却舒适安逸,

像小猫咬着尾巴转圈子,

人人适得其所,心安理得。

只要他们脑袋不疼,

店主同意继续赊账,

就天下太平,万事大吉。

布朗代尔 那俩小子像是远道而来,

一看那怪样子就可明白;

到此不过才一小时,我猜。

弗洛士 说得很对!我要把咱莱比锡颂扬!

它无愧为小巴黎,市民都有教养。

司贝尔 你看这俩外乡佬是搞啥的?

弗洛士 瞧好了!咱只要酒一满杯,

就能掏出他们的根根底底,

像拔小孩的牙齿全不费力。

我估计他俩出身贵族家庭,

样子傲慢而且还愤愤不平。

布朗代尔 准是两个江湖骗子,我打赌!

阿特迈耶 也有可能。

弗洛士 瞧着吧,我去将他们盘问!

糜非斯托 (对浮士德。)

小子们永远不识魔鬼本相,

纵然他已把他们攥在手上。

浮士德 先生们,你们好啊!

司贝尔 二位好,谢谢!

(从侧面打量糜非斯托,低声。)

这家伙怎么瘸了一条腿?①

糜非斯托 可允许咱们一块儿坐坐?

即便没有美酒佳酿可饮,

和诸位聚聚也十分快乐。

阿特迈耶 你先生好像挺娇生惯养。

弗洛士 你们从利帕赫动身大概很晚?

可先与汉斯先生一道用过饭?①

糜非斯托 今儿个咱们和他失之交臂!

要说聊天儿那还是前一回。

他谈起表兄弟来没完没了,

还让代为向他们一一问好。

(朝弗洛士鞠躬。)

阿特迈耶 (轻声。)

栽了吧!他懂得起!

司贝尔 一头老狐狸!

弗洛士 喏,别着急,我这就把他套起!

糜非斯托 要是在下我没有听错,

各位刚才正齐声歌唱?

是啊,在这穹隆的屋顶下面,

歌声回荡,悠扬婉转。

弗洛士 您看来才是位行家啊?

糜非斯托 噢,不!能耐很小,劲头倒足。

阿特迈耶 那就给咱哥们儿来上一曲!

糜非斯托 诸位乐意,不妨来一百曲。

司贝尔 只是得最新最新的!

糜非斯托 我们刚去了西班牙,那是个

充满醇酒和歌声的美丽国家。

(唱。)

从前有一位国王,

他养了只大跳蚤——

弗洛士 听听!一只跳蚤!你们明白么?

不过对于我,跳蚤倒是好宾客。

糜非斯托 从前有一位国王,

他养了只大跳蚤,

他十分地疼爱它,

就像是他亲宝宝。

一天他传唤裁缝,

那裁缝迅速赶到。

“给王子量身衣服,

裤子同样得量好!”

布朗代尔 别忘记叮嘱裁缝,

要替我比量精确,

裤子出现了皱褶,

他小子当心脑壳!

糜非斯托 于是乎纨绔绒袍

穿到了跳蚤身上;

它衣襟缀着绶带,

十字架挂在胸膛。

不久他当了大臣,

荣获一枚大勋章。

连它的兄弟姊妹

也全都青云直上。

宫中的夫人老爷

一个个叫苦不迭,

王后和宫女一样,

被它们狠咬狠蜇,

而且不许掐它们,

即使痒得了不得。

咱们会一下把它掐死,

要有哪只敢叮咱试试。①

众人齐声吆喝 咱们会一下把它掐死,

要有哪只敢叮咱试试。

弗洛士 好啊!好啊!真是太好啦!

司贝尔 凡是跳蚤都该有这下场!

布朗代尔 要尖起指头,逮个正着!

阿特迈耶 万岁,自由!万岁,葡萄酒!

糜非斯托 我原本也乐意为自由干杯,

要是你们的酒不这么酸臭。

司贝尔 什么话?你敢再说!

糜非斯托 我只担心老板会不高兴;

否则就取出咱们的窖酒,

款待款待各位贵客嘉宾。

司贝尔 只管取来好啦!有事我负责任。

弗洛士 真弄来好酒,我们定把你夸奖。

只是品尝可得有足够的分量;

须知要我说出酒坏或是好,

喝一大口实在是还嫌太少。

阿特迈耶 (低声。)

我觉得他俩来自莱茵河畔。①

糜非斯托 请给我找一把木钻!

布朗代尔 拿钻子来有什么用?

莫非门外蹲着酒桶?

阿特迈耶 店堂后有老板的一筐行头。

糜非斯托 (操起钻子,问弗洛士。)

说吧,想喝哪种名酒?

弗洛士 什么什么?您真有各种酒?

糜非斯托 我让谁都有挑选的自由。

阿特迈耶 (冲弗洛士。)

啊哈,你已开始舔嘴唇!

弗洛士 好吧!让我挑我就挑莱茵酒。

咱们国产的美酒最最有品头。

糜非斯托 (在弗洛士座位前面的桌子边上钻一个洞。)

快弄些蜡来,马上做塞子!

阿特迈耶 啊,原来是变魔术。

糜非斯托 (冲布朗代尔。)

你呢?

布朗代尔 我想喝真格的香槟,

而且要泡沫往外喷!

(糜非斯托钻好洞;一酒徒做好蜡塞,把洞塞上。)

布朗代尔 老是排外倒真不行,

国外经常有好产品。

真正的德意志人不妨恨法国佬,

但喜欢喝法国酒也没什么不好。①

司贝尔 (糜非斯托走近他的座位。)

坦白说,酸的我喝不惯,

请给我一杯,但要真甜!

糜非斯托 (钻孔。)

托卡伊酒②马上往外流。

阿特迈耶 慢着,先生,请看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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