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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预兆(1)

奥特城,一间咖啡厅外的空地上,一群穿着统一学校校服的少年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引得不少来往路人驻足于此。到底是什么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很简单,他们知道这些围起来看热闹的人全部都是神牧学校的学生。神牧学校,虽然名声不大好,不过人家有实力,所以能让他们围起来观看的,一定是一场冲突,而且是比较有趣的冲突。大概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吧,反正原本五十个观众,现在已经隐隐有了翻倍的趋势,并且观众数量还在上升。

“这个剑士!我见过他,刚刚在海选的时候,很轻松就入围了。”一个观众热心地为其他人提供自己知道的消息,也就是关于这个即将和神牧学校战斗的剑士。说话的时候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想他是在回味那个剑士的战斗吧。

“总算有人来正面对抗神牧了么?”另外一个抱着看戏心态的人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看戏的意思明显更浓了。不过,这次他在看神牧的戏,看神牧是怎样被这一个无名剑士打败的。确实啊,神牧学校一直都是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也该出现一个人对抗一下了吧。

“他是剑华的么?”讨论者的部队正在壮大,又有一个人加入了进来。这句话引来了神牧学生很不齿的注视,吓的说话的人一哆嗦。不过话都说了,还有办法挽回么?答案是否定的,神牧的学生们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只是瞪了这个说话的人一眼之后,就没了动作。

“只有剑华才能击败神牧么?我想不是这样的吧。”说话的又是一个观众,看来有个讨论的话题就会引起很多人的共鸣。没错,只有剑华才能击败神牧么?好像没有哪条法律是这样规定的吧。毫不夸张的说,神牧已经到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看不惯的程度了。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狠狠教训神牧的人,他们当然会很高兴,以至于放肆的当着神牧人的面就口无遮拦。

或许是这些人的讨论触动了神牧学生心里的底线,又或许神牧的学生怕这些口无遮拦的家伙再肆意诽谤自己的学校,反正在这几句对话之后,从神牧中走出了一个人。很严肃地走到刚刚讨论的几个人面前,自信地说:“不管你们怎么想,那个人是不可能击败神牧的。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想看神牧落败,那就请拿起你们自己的剑,神牧随时恭候。”

这些人大多是奥特城的居民,所以实力上面自然远远比不上神牧。或者说,讨论的人中甚至没有能够和神牧战斗的人。毕竟,他们只是三点一线穿梭于工作餐厅和家之间的人,虽然不能保证在这些人中有少数拥有一点实力,怎么说这也是洛丹伦,不过提到和神牧的学生战斗,和这些受过专业教育的人战斗,这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吧。所以,被对方这么一恐吓,当下也就没了声音。

神牧的学生很满意对方的这个反应,轻蔑的笑了一声后就转身回去了。看到这样的场面圣摇了摇头,关键时刻这样的八卦嘴总是靠不住的吧。不过,听他们的话,那个敢于和神牧战斗的人是拥有相当实力的吧。想想也对,如果没本事,谁愿意招惹神牧呢。所以,这场战斗应该很有看头,至少不会是神牧一面倒的屠杀。

把目光放在战场中,那个剑士此刻正在无聊地转着手上的剑,等待着对方派出一个实力足够强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这个剑士已经击败了神牧的学生,而是因为对方迟迟都没有派出和他战斗的人。在他看来,这一定是对方在平衡自己的实力,然后选出最适合战斗的人出来吧。不过,他想错了,因为神牧并不是在惧怕他的实力迟迟没人出战。而是,所有神牧的学生都想亲自教训一下他,筛选不出来最适合战斗的那个人。

因为洛丹伦处于一个尚武的时代,加上现在又是青年剑师大赛,所以即便是聚众闹事,奥特城的城守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相比咱们,洛丹伦还称不上是文明。在那个时候,实力自然是你说话的资本。对于这种决斗一样的形式,没人会反对。

终于,神牧这边选出了战士。一个留着中长头发的少年,从神牧的人群中走了出来。二十岁吧,最大也就是这个上限,不过大概是因为穿了神牧校服的缘故,让人不敢小视这个略微有些腼腆的少年。

“总算是有人敢出战了么?”这个剑士停止了无聊的转剑举动,玩味的说道。语气中,戏谑的味道十足。说实话,看到神牧刚刚的样子,想不联想到这个方面都很难。

对于他的戏谑,这个神牧的学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抽出了自己的剑,这个腼腆少年仿佛换了一个人,目光凌厉的看向对手:“你应该不会仅仅只是嘴上厉害的角色吧?”说完,挑衅的笑了一下。

“很快你就会知道。”剑士看到对方不屑与自己的挑衅,自然也没有理会他的挑衅。一场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就在战斗即将开始的时候,帝拿着一个小本子走了上来,对圣等人说道:“这个学生并不是神牧出赛剑师大赛的人,所以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听了帝的话,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了看这个有些腼腆的少年。劳伦斯率先说话了:“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原来是个情报工作者。”

“没有了,只是无聊的时候会这么做而已。”大概不习惯这么多人看自己,帝的腼腆又回来了。笑了笑,然后不再说话。

这边,战斗已经开始了,所以也就停下了无聊的对话,把目光放在战场中。不得不说,现在看到神牧落败,几乎成了所有人下意识的一个预期。事实上,这个剑士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凌厉的攻势一上手就像对面的神牧学生袭来。大概是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了,那个神牧的学生只是一味的防守,根本抽不出手来反击。所以,虽然现在还是堪堪持平的战斗,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吧。

短暂的交手后,剑士后退一步,挂着笑组织第二次的攻势。至于神牧的学生,似乎在这场防御战中并没有怎么样,还是挂着笑等待着对方第二次来袭。刚刚明明是他处于劣势,现在怎么还有心情笑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战斗中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原来神牧也不过如此。”看到自己支持的剑士这么给力,场下沉默了一阵子的八卦群再一次沸腾起来。我想这一次应该没有神牧的学生去威胁恐吓这些人了吧。

“就是,一味的防守原来就是神牧的杀招。”很轻蔑的声音。这种人,总是很快就能够忘记刚刚发生的事。不过,似乎他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吧。加上,那个剑士战胜神牧的学生也算是众望所归,所以没人在乎这个人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看,一动手就高下立见了。”劳伦斯挂着满意的笑容。不过,除了她以及她身后完全不懂剑术的人是这个表情外,圣,莫以及沙若却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你怎么看,莫?”圣没有语气的说道。

“我感觉那个神牧的学生实力应该不止于此。”莫严肃的说。

“嗯?怎么了你们两个?刚刚就连不懂剑术的我都看出来,那个神牧的学生处于下风了啊。”沙加挂着不懂的表情反问。其他和沙加一样不懂剑术的人,也是这个疑问。按理说,连他们都能看出来谁占上风,那对剑术造诣非凡的圣和莫不应该看不出来的吧。难道,在这个看似平凡的战斗中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你只看到了表面啊。”圣转过头带着笑为沙加解释道,“确实,刚刚那个剑士表现出的实力看起来应该是完全的压制住了对方。现在呢,他暂时停手,又像是在酝酿下一次的进攻。不过,就在刚刚这个剑士进攻的时候,那个神牧的学生可是带着笑容完全的接下了剑士的攻击,你注意到了么?”看向沙加的时候,圣就挂上了笑容。

圣的话说完之后,他身后的伙伴就都沉默了。对啊,刚刚确实是那个剑士明显占上风,不过那么有气势的一次攻击,对方竟然连一点伤都没受。这是因为那个剑士心地仁慈么?显然不是。所以,看起来一面倒的战局,还另藏玄机。

短暂停顿,这个剑士再一次发动了攻击。这一次比刚刚要更厉害,因为剑士挥动的剑,已经拖上了残影。关于残影已经解释过一次了,在暮光之城卷中。如果有人跳过了那一卷,也只好再简略地解释一遍了。剑之残影,是指剑士挥剑的速度过快,以至于眼球跟不上这柄剑的运动轨迹,在视觉上留下残影的效果。残影并不具备任何杀伤效果,但是能够制造剑之残影,就是对剑士本身挥剑速度的一个肯定。

另外,剑之残影也是中级剑士的一个标准。能够随心所欲的制造出剑之残影,才有可能成为一个中级剑士。和中级魔法师一样,中级剑士在剑士的群体中也是相当少的一部分。通常来说,一般人口中的剑士,也就是初级剑士。不过相比魔法师,这个剑士的分类体制显然不完全,因为对应的中级剑士和高级剑士并没有一个称号。

这个剑士,竟然是中级剑士?当然,剑之残影只不过是一个参考吧,因为天分高的人,在初级剑士阶段就能够制造出残影。作为中级剑士衡量的标准,还有另外一项,那就是斗气。这一点,是初级剑士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能够拥有一身斗气,才是一个剑士是否进化为中级剑士的参考。不过,能够制造出剑之残影,至少说明这个剑士的挥剑速度达到了中级剑士的标准。一个中级剑士,那这场战斗就没有悬念了吧。

不过显然所有抱着这个想法的人会失望,因为即便是拖着残影的剑,也没有办法有效的攻破神牧学校学生的防御。这个时候,一些目光相对看得远一点的人才隐隐感觉到这个神牧的学生不简单。不过,乐天的性格让他们把这个只当做了自己的一个担忧,并不会成为现实。所以,依旧抱着看戏的心态观看着这两个人的战斗。只是,在这些意识到可能存在这种隐患的人的脸上,明明挂着一丝担忧,只是他们自己不承认罢了。

即便这个剑士的攻击更为凌厉,一招一式都带着强大的气势,但是对面这个神牧的学生自始至终都是挂着这样一个笑脸迎接着剑士的攻击。不绝于耳的金属交接声,越来越急促。说明,这个人越来越急躁。确实,怎么能不急躁呢,自己已经把剑挥动的这么快了,但是对方似乎一点都不吃力就把自己的攻击全部接了下来。而且,对方的笑容还这么渗人。

狠狠的挥了一下手里的剑,两个人再一次分开了。这次,这个剑士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而对面的神牧学生呢,那个笑容依旧没有消失。不过,如果你仔细看他的眼睛,会发现这个人的眼睛并没有在笑。虽然嘴角上扬,但是这个人本身是不想笑的吧。这样的人,就是所谓的笑面虎,最不好应付的对手。

显然,场上的剑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决心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技来对付他了。什么压箱底的绝技?看,一道银色的有若实质的气体覆盖了剑士的身体。斗气。还记得斗气的分类么?剑士是怎样的斗气?没错,银色斗气,源自于自身的集中力。如果说剑之残影还不能作为衡量这个剑士是否到达中级剑士的标准,那么银色斗气的出现,无疑为这句话给出了一个肯定。银色斗气,是只属于中级剑士的技能。也就是说,他确确实实是中级剑士。

看到对方召唤出斗气,神牧的学生总算是认真一点了。怎么说?因为这个学生把手上的剑交到了左手。左手?!没错,这个学生和越前龙马一样,是一个左撇子。那……没错,你意识的很对,在刚刚的战斗中这个学生并没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看到对方是一个中级剑士之后,这个学生才认为自己有必要认真的面对了。

这个举动一出,似乎胜负就已经定下了吧。果然,那个中级剑士即便是召唤出了斗气,还是感觉到没底。从一开始就是,不管自己怎么进攻,这个神牧的学生都能够安然的接下自己的攻击。到现在,本以为开启斗气就能够结束这场战斗,谁知道对方竟然是一个左撇子。如果左撇子的右手和自己实力不相上下,那换上了主导的手,还有悬念么?

不过即便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个剑士的高傲还是驱动他动手了。或许即便是全力战斗也没有获胜的可能,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在没有发挥出全力的时候就离开。所以,这个剑士拖着一道华丽的银色斗气,冲向了对手。

不过,剑一换手,给人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不单单是剑,也不单单是网球,其他什么事都能够证明这一点。所以,这个中级剑士的失败是已经预见的。即便他是一个中级剑士,但是在对方的攻势之下,还是败得这么彻底。本以为,凭借自己身为一个中级剑士的能力,就能够在青年剑师大赛上一显身手的他,第一次有了坐井观天的感觉。中级剑士,还不足以成为自己骄傲的资本吧。

没有任何悬念,战斗结束了。那个神牧的学生在最后击败中级剑士的一瞬间,嘴角还挂着微笑。剑尖指在中级剑士咽喉前三秒后,随意的抽走了,丢下愣在原地的剑士。

将剑轻巧的放回到剑鞘中,这个学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在神牧,你的实力能够勉强进入一个中班吧。”回应这句话的,是神牧学生们放肆而刺耳的笑声。除了他们,所有的人都为这个中级剑士感到很不得劲。身为一个中级剑士,竟然还没办法战胜神牧的一个无名小卒么?神牧,真的这么强?强到就连一个无名小卒,都隐藏着这样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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