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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佣兵实力

“我们,进去么?”拥有C级佣兵实力的剑士游侠卡洛斯,轻声的问一旁的少年。此时,他和少年两个人就站在一座楼房的楼道中,从他们上方的一个写有大大“七”字的牌子不难看出,这是在七层。当然,这个少年就只能是克莱尔了。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想你们应该忘记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吧。忘记也没关系,我再简要地重述一下。

在警局的时候,这一支侦探小队正准备进军恐怖的地下室易寻找更深层的线索。这时,因为法希注意到了时间的问题,当时已经中午十一点半多了。时间很紧,所以当下便决定兵分两路。第一路,就是圣和法希两个人,他们继续前往地下室;第二路,就是克莱尔和卡洛斯了,他们去寻找克莱尔哥哥,一个经历过血案的守军所记录下的日记。时间为什么很紧?不过就是才中午而已。确实,不过这几个人需要面对的问题就不是能否按时吃中午饭了,考虑到彼得堡特殊的地理位置,中午一过便是黄昏,所以不得不抓紧了。因为,失去了光照的话,那丧尸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满世界游荡了。

于是,克莱尔和卡洛斯自然出现在了这幢楼房里面。这是一幢属于警队的公寓,而克莱尔的哥哥就是在这幢公寓里面。七层,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一层。为什么他们会停滞不前呢?因为从一扇门后传出的声音。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木板上摩擦的声音。联系一下现在的情景,不难猜想出这是某只丧尸用它的指甲在门板上来回划而发出的。而声音来自什么地方呢?自然就是克莱尔哥哥所住的房间了。

其实,克莱尔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如果他的哥哥还活着,那就会拼尽一切来寻找克莱尔,这个唯一的亲人。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克莱尔并没有看到他哥哥的影子不是么。前面描述的,也就是克莱尔不得不面对哥哥的死讯或者变成丧尸的现实这一点,不过仅仅是卡洛斯的推断。就克莱尔自己而言,他已经对他哥哥还活着不抱希望了,只不过,他一直理解的是他哥哥所在的小队所有人都被血腥约翰杀死了。可是这阵声音让他不得不考虑到这样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哥哥变成了丧尸。

迟迟不肯进入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克莱尔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或者说克莱尔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已经变成丧尸的哥哥。他自小父母双亡,几乎全部都是他这个比他大三岁的哥哥把他拉扯大的。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他的哥哥一出现,那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那匹慌不择路闯入他家地下室的狼,或者因为他没有父母的原因而欺负他的孩子,只要他的哥哥一出现,那么这些就会全部消失。不知不觉的,克莱尔的哥哥已经变成了克莱尔个人的希望支柱。

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每克莱尔受伤后,他哥哥用食指轻轻划着克莱尔的胸口,对他说的那句话:“放心,你这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虽然这个安慰人的理由并不算好,不过克莱尔就是在这样的安慰声中,度过了他那可以被称之为弃儿一样的童年。直到现在,克莱尔还一直用这个方法说服自己坚强下去。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就像现在,他的哥哥真的可能已经变成了丧尸。那么,克莱尔要如何去面对这个自己的希望支柱呢。

不过,克莱尔毕竟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坚强的人,现实,总要面对的,不是么。现在最不适合浪费的,就是时间了。深吸一口气,克莱尔掏出钥匙插进了锁眼里面,对旁边的卡洛斯说道:“我一开门,如果你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只管进攻。”

听着克莱尔似乎还在颤抖的声音,卡洛斯复杂的看了看面前这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点了点头,卡洛斯把背后的大剑抽了出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因为就在克莱尔说话的时候,那划门的声音都还没消失。

再一次的深吸了一口气,克莱尔睁开了双眼,目光中闪烁着坚毅。毅然决然的转动了手上的钥匙。内部锁每一次发出齿轮摩擦的声音,都让旁边的卡洛斯心里的纠结多一分。换位思考的话,卡洛斯在得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就在这扇门后,但是却有变丧尸的可能,那卡洛斯一定会转身离开,尽管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十二小时。正是因为这样,卡洛斯才宁愿在自己临死前留下一个亲人还活着的美丽幻想。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讲,克莱尔比卡洛斯还要坚强。

钥匙转到了尽头,卡洛斯也准备好了,克莱尔猛地推开了面前的门。果然,在这扇门打开之后,映入克莱尔眼帘的是一个衣冠凌乱的熟悉身影。他的哥哥,但是双眼位置绽放的嗜血腥红让克莱尔最后的幻想破灭了。还来不及总结一下自己现在是什么感情,一旁的卡洛斯就已经出手了。或许是因为卡洛斯接触过丧尸的缘故,所以手上的大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挥向了丧尸的头颅。因为除了在抗打击性极强的身体内包裹着的心脏,对丧尸来说最有威胁的地方就是大脑了。而卡洛斯的大剑,能够轻松的穿透这个丧尸的头颅。

在克莱尔的眼中,面前这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这扇门打开后分明呈现了一种迷茫的感情。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不过,身旁的卡洛斯及时出手,让克莱尔没能继续看下去。但至少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只丧尸并没有想要攻击自己的意思。而等到卡洛斯的大剑刺向丧尸,给自己的视野让出一个空间之后,卡洛斯看到了丧尸脸上的那种狂喜的表情。难道,这个丧尸认出了自己?或者说他的哥哥想起了自己?

但这一切都来不及发生了,因为就在克莱尔才辨认出他哥哥是在狂喜之后,卡洛斯的大剑已经如同钉入木桩的斧子一样,牢牢地钉在了克莱尔哥哥的头上。克莱尔的哥哥,留给克莱尔的最后一个表情,应该就是错愕了吧。之后,在卡洛斯大剑的伤害下,带着那丝错愕,永远地离开了克莱尔。

一切发生得太快,让克莱尔即便是意识到了他的哥哥可能还存在一定的理智,但是也完全来不及表述出来。这算是一个遗憾吧,与哥哥的最后一次会面,竟然是这样的。其实克莱尔刚刚看到的没错,他的哥哥硬是凭着对克莱尔的牵挂,而没有完全变成丧尸,只不过思维能力有了明显的下降。在他哥哥最后表现出的那几个表情,全部都是真实的。

真讽刺,和丧尸比起来明显智力和理性占优的人类,也就是克莱尔,竟然在这最后一次会面中,充当了一个鲁莽的家伙。反倒是在人类眼中完全没有理智的丧尸,克莱尔的哥哥,这一次竟然表现出了理智,并没有急于进攻克莱尔。似乎,位置颠倒了。

“你没事吧?”卡洛斯这一剑力度着实不小,扎着丧尸的头颅,竟然刺出了五米远的距离。如果不是这条走廊有些短的原因,那么这个记录可能还会更长。现在的卡洛斯,就在忙着把自己的大剑从丧尸的头上面摘下来。刚刚我说过,卡洛斯的大剑能很轻松的贯穿丧尸的头颅,看来我错了。尽管卡洛斯确实刺穿了这只丧尸的头,并没有辱没这柄剑那锋芒的外表,但是或许出于头骨是全身最坚硬骨骼的原因,这柄剑并没有完全贯穿。

其实,最坚硬的骨骼应该是牙齿。不过,除此之外那头骨就是第一了吧。

“嗯?克莱尔?”卡洛斯因为在拽大剑的缘故,并没有面对克莱尔。刚刚那句话问出之后,克莱尔完全没有反应。所以,卡洛斯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重申一下。刚刚卡洛斯的反应确实很快,几乎是在克莱尔看到丧尸的瞬间就动手了,理论上克莱尔不应该存在受伤的可能。但是,凡事无绝对,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询问一下当事人。

被卡洛斯第二次催促的克莱尔,总算回过神来。递上一个歉意的微笑,克莱尔答道:“嗯,我没事。”现在他还是回味在刚刚他哥哥留下的那几个表情中。难道,他的哥哥真的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那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不是伤透了他哥哥的心么?一个就连变成丧尸都因为牵挂别人的缘故而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结果,却在真正见到这个人之后,被他杀死了。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克莱尔身上,那他的哥哥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时间不早了,如果不快一点,那自己和卡洛斯很可能面对上丧尸的围攻。所以克莱尔当下收拾了心情,走到哥哥的书房开始寻找他哥哥的日记。如果能够破解了整个彼得堡的惨案,那也算是对他哥哥的一种慰藉吧。

熟练地打开他哥哥上锁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后,克莱尔终于眼前一亮。这个蓝色的笔记本,就是他哥哥的日记了,也就是克莱尔想要寻找的东西。不过当克莱尔准备离开的时候,这本笔记在克莱尔拿走之后,原本在它下面的一个东西漏了出来,停住了克莱尔的脚步。

这是一个可以勉强称之为工艺品的东西,由几根野草的茎编织成的一个指环。当然,这并不适合你戴上出去玩,仅仅是放在家里面添加一些情趣的东西。因为时间的原因,原本翠绿色的草茎,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枯黄。为什么克莱尔会对一个这个草指环这么着迷呢?并不是说克莱尔没有见过这类的东西,也不是这个指环的做工有多么精细。反之,这个草制指环可以用粗糙来形容。因为从它的边角来看,甚至还有毛糙的刺。

之所以让克莱尔停步的原因,是因为,这个难看的草指环,正是克莱尔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当时他们两个还小,克莱尔不过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吧。盛夏的一天,住在农舍里的兄弟两个,被蚊子咬的实在睡不着,便交谈起来。无意之中,克莱尔知道了哥哥的生日就是今天,于是便在黑暗中找了几根草,做了这么一个草指环作为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记得,黑暗中克莱尔的手还被草叶划破了。谁知道,他的哥哥竟然保持到了今天。

伸手摸在这个草指环上,似乎,在这个指环上还能感觉到自己当年流出鲜血的温度。虽然这个草指环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不值钱,不过它的意义却非常大。就像那句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不由自主的,克莱尔把这个草指环拿了起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那边角的毛刺,似乎也不那么扎手了。

“克莱尔?你找到了没有?”卡洛斯的声音在走廊里响了起来。说实话,卡洛斯并不喜欢这样的住所,虽然有高人一等的感觉,不过整个房间显得太拘束了,而且也太压抑了。另外,就是似乎有点绕,因为刚刚潜心在拔剑的他,并没有看到克莱尔进入了哪个房间。所以,当他看到周围似乎都一样的房间后,便放弃了一件一件找的念头,用语言问道。

“嗯,马上出来。”克莱尔听到卡洛斯的声音后,把那个草指环放在了口袋里,拉开门准备往外走,正巧撞到了准备进门的卡洛斯。“看,我找到了我哥哥的日记。”

“那就走吧,时间不早了。”卡洛斯看到克莱尔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便转身往门外走去。克莱尔也跟着走了出来,不过在看到哥哥的尸体后,克莱尔停下了脚步。对着他的哥哥说:“梦,终究还是会醒过来的。”这句话,我想更多的成分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吧。

说完这句话,克莱尔便转身离开了。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再一次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的卡洛斯停下了。刚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卡洛斯便指着面前的门说道:“你看,这张油画上的人,是不是你?”

顺着卡洛斯的手指看去,果然,在这扇门后面有一张破烂不堪的油画,在油画的中心位置,已经被类似于螺丝刀的钝器划的不成样子。想来,也是克莱尔哥哥那锋利的手指所造成的吧。甚至,连木质的门都被划出了一个明显的沟壑。那阵他们听到的声音,划门的声音,就是来自于这个吧。至于油画上的人,当然就是克莱尔了。

当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克莱尔的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接着转过身,对着他哥哥的尸体泣不成声地说道:“对不起……哥哥……我一定会找到真凶!”我想,克莱尔的这个变化你们应该都清楚吧,因为他的哥哥不断用手指划着的地方,就是克莱尔的胸口,油画上克莱尔的胸口。相信,在他哥哥有意识的时候,也一定再重复这样的话:“放心,你这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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