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丹尼特帮有多强么?”圣虽然不了解法希,不过通过这段时间不难看出法系这个人属于那种说一不二的。虽然平时给人的感觉比较神经质,但人家从来都不会退却。知难而不退,这一点法希要比圣更贴切。就像刚刚的魔偶,法希说了要看,那就一定会去看。就算刚刚圣阻止了他,那等到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独自来到警察局的五层。而且,法希这个家伙才不会去管别人的阻拦呢。
“知道啊,但是你难道不想打败这样的敌人么?”法希不答反问。其实,法希也算是回答了,只不过并没有深入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圣一句。
听了法希的话,圣沉默了。对啊,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畏首畏尾,自己以前不都是什么也不怕的么?记得小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说亚历山大城的后山有一群可怕的食人怪。别说是小孩子了,就连大人也不敢去那个后山。结果呢,圣和莫两个人就跑去了那座可怕的后山。所谓的食人魔,也不过就是几只没见过的人形魔兽罢了。
类似的事情,圣做过好多。可是到了现在,却变得畏首畏尾的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丹尼特帮变的更恐怖了,还是自己变的胆怯了?或者说,这是成长的附带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会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这么多。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呢,小的时候梦想总是最疯狂的,长大以后就慢慢的平淡了。不单单是梦想,好多东西在我们长大后就遗忘了。你们我不知道,但是就我来说,小时候我喜欢吃雪冰和鲜贝,曾经幻想过长大后要吃这个东西一直吃饱。结果呢,现在总是自欺欺人的让自己相信,我已经不喜欢吃了。
我想这种无奈我们都有吧,在不知不觉间,好多东西就从我们身边流逝了。只有在旁人不经意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才忽然被从记忆的角落提起。就像圣,如果不是法希的一句话,那圣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自己就是那个敢在十岁时候踏入别人四十岁都不敢进入的地带的男孩。
“嗯?你难道不想击败他们?”法希继续问。
“想,可是……”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法希打断了。
“想就行了,没有可是。”法希果断的说道,也不理会圣接下来要说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一个人一生中,要做多少次选择?而每个选择决定的命运又是不同的。看起来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显赫与那些声名狼藉的狱中囚犯,他们之间的区别可能就是一个选择而导致的。也就是说,即便是一个平凡人,做对选择的话也能成就一个传说。”
“说是这么说吧,但是真正做起来呢?你身为一个群体中的一员,在你做选择的时候就必须要考虑到这个选择会引发怎样的结果。选择权在你,没错,但是导致的结果可能会波及到所有的人。不能太任性。”圣也毫不示弱。辩论上,圣还是有些优势的。
“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事无成。”
“无所顾虑,孤注一掷,最后的结果就是一败涂地。”
“但至少在七十岁的时候回忆起来,我可以自信地说,十七岁那年,很美。”
“可是你真的能够活到七十岁么?我也想在老的时候抱着我的孙子,有一箩筐的故事讲给他听。但最起码,要有抱孙子的可能吧。”
“庸庸碌碌七十年,和轰轰烈烈七十天,你会选择哪个。”
“七十天。”
“那就好了,既然决定要轰轰烈烈一辈子,那还犹豫什么。曾经灿烂,曾经沸腾,就不会有悔恨;即使化作,无名烟尘,在故事的尾声。”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诗人呢。”圣并不是不想去轰轰烈烈一下,只不过限制太多了。卡尔的期望,沙加的幸福,自己的理想……人生,真的好累。
“所以,选择吧。”
……
“我选择……战斗。”
……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改变了我命运的人。”在这个十分古怪的四零七地下室,法希和圣在搜索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的时候,法希突然开口了,像是自言自语,不过更像是说给当下环境中唯一的听众,圣的:“当时我被三个剑齿虎围攻,已经放弃了希望。其实一只剑齿虎就能把我撕碎了,毕竟我才七岁左右,什么能力也没有。”
圣没有说话,只是在检查周围的时候多留了一份心来听法希的话。剑齿虎,这是一种本不应该存在与这个时代的生物。就拿我们这个时代来说,剑齿虎不是在新生代的时候就灭绝了么。不过麦尔维尔大陆确实够奇怪,所以如果在这片大陆上存在一些我们这个时代已经灭绝了的生物我想没人会感觉到奇怪的,比方说剑齿虎。经过漫长的岁月,这种原本就能独霸一方的生物也有了小小的进化,那就是能够操纵元素,而且变得群居了。
或者说,剑齿虎本来就是一种群居的生物,就像现在的狮群一样。而它们的进化,就是在这个基础上更近了一步,群居并不是完全和狮群一样,只要能够战胜这个狮群的首领,那就能够接管这个狮群。而是相对更人性化一些,没有哪只剑齿虎会在成年后被踢出群体,不论这只剑齿虎是公的还是母的,都可以呆在这个群体中。这就是和狮群,或者说和进化之前的剑齿虎群完全不同的一点。
而所有的新生力量都呆在这个群体中,那么这个群体总会有一天超出了数量限制的。简单来说,就是二十只剑齿虎和二百只剑齿虎同时猎到一只猛犸的区别。同样是一只猛犸象的肉,不过二十只剑齿虎的群体就能够吃得饱饱的,但是二百只的群体呢?甚至会有一大半连一丁点肉星都分不上。所以,这个群体不能太过庞大。尽管数量多了以后能够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但是一片地区的食物总是会保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范围内。所以,群体太大的话那就会有一部分剑齿虎没办法保证食物的问题。
而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呢?这就是剑齿虎进化出来的成果。根据一片地区的食物来决定一个群体会有多大。如果食物充裕,那么这个群体能够达到五十只也丝毫不为过;如果食物相对贫瘠,那么仅仅有五只的群体也存在。多出来的剑齿虎,会在一段时间以后,让这些剑齿虎拥有了能够独自生存下去的能力后,把它们从这个群体中分离出去,由它们在一个全新的地方独自组建一个全新的群体出来。
额,不知不觉又跑题了……我们听法希继续说:“当我被它们逼迫到一块岩石旁边的时候,看着那三双贪婪的虎视眈眈,我已经放弃了希望。反正都是死,我索性就闭上了眼睛。就像落网的鱼,越挣扎就会越紧张,而我不挣扎可能死的时候还会轻松一点。可是,说不挣扎怎么可能,在一只剑齿虎带着浓重喘息声朝我扑来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地还击了,然后就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可是一个八岁少年的力量,怎么能够跟三只剑齿虎抗衡呢。所谓的还击,也不过是为我自己的死亡拖延一些时间而已。想到这里,我挥出的拳头就越来越没力气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柄蓝色的光刃出现在我面前,刃尖指向剑齿虎,悬在空中,并且跟着剑齿虎的动作左右摇晃着瞄准。接下来,就是更多的光刃,直到把我面前的所有空隙全部都封死,让剑齿虎没空间进攻我,蓝色光刃才不再出现。”忘记介绍了,剑齿虎是E级上位的魔兽,能够释放三级以下的魔法。不同的地区,剑齿虎的魔法也不一样。平原上的剑齿虎就是雷系的,因为雷系魔法的麻痹效果能够帮助它们更轻松地追捕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