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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京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疲倦的上官若薇在木筏上睡着了,醒来了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清晨就要来临了,远处的薄雾中,一座城池若隐若现。

“我这是在哪里?”找了一个岸边,上官若薇下了木筏,然后向着远处的城池走了过去,在走近了之后,才看到城墙上嵌着两个烫金大字——京城!

这里就是离朝廷最近的地方,想到这里,上官若薇心中愤恨不已,自己现在流浪在外,全都是因为朝廷,自己现在孤苦无依,也全都是因为朝廷,自己家破人亡,同样也是因为朝廷!

“排好队,排好队,入城费,每人十文钱!”,远远的,上官若薇便是听到了城门口处守城士兵的叫喊声。

听到士兵的喊声,上官若薇才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以后该怎么办啊,外面的世界不像村子,村子可以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而在外面,处处都要用钱的。

现在天色尚早,但是路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一些行人了,城门口处还排了一个数十人的小队,一一缴纳入城费入城呢,京城果然不一样,天没亮就有这么多人活动了,由此也可见京城的繁荣。

“快点快点,交了钱快点进去!”官兵依旧在城门口叫喝着,对着来来往往的人趾高气扬。

上官若薇离城门不远,但是却没有再移动步伐,因为自己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看着不断进城出城的行人,上官若薇感到了一丝无助,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姑娘,你怎么了?”身后,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从声音可以听出是一位中年妇女,闻言,上官若薇转身看去。

入眼处,只见一位马车夫驾着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自己面前,马车的帘子是掀开的,上面坐着一位身材婀娜的美妇,刚才的声音就是这位美妇发出的。

“小姑娘,刚才见你一直在这里驻步不前,看你的样子,遇到什么事了吧?”美妇此刻又问道,刚才她在马车上远远地就看见上官若薇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走近了再仔细一看,发现眼前的这位女子虽然衣着朴素,但是身体匀称,不多一分,不差一毫,稍作打扮,定是一位可人。

“我……”上官若薇见到美妇颇为和善,被美妇一问话,心中的悲伤情绪一下子就被牵引了出来,但是自己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了?”美妇见到眼前的年轻女子这般,心下有些不忍,对着后者招了招手,接着说到,“来,你坐上来慢慢说。”

上官若薇现在是孤苦无依,听到美妇的话,便慢慢移步走了过去,在美妇和善的目光中,坐上了马车。

“我……不知道从何讲起……”坐上马车的上官若薇,心中略微有些紧张,两手紧紧握在一起,颇为拘束地坐在那里。

见到小姑娘有些紧张,美妇一只手伸了出去,握住了前者的手,并且点头笑了笑。

一时间,上官若薇彷佛觉得眼前的美妇就是自己的母亲一样,笑容那么温暖,可是一想到母亲,上官若薇的神情瞬间便是黯了下来。

上官若薇的神情没有逃过美妇的双眼,察觉到什么的美妇,用手拍了拍前者的后背。

“对不起,刚才我想起了我娘,你和她有点像,都是这么温暖。”上官若薇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说了句抱歉的话。

闻言,美妇笑了笑,说道:“我像你娘吗?呵呵,大家都叫我冷娘,原来我还真是像别人的娘啊,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上官若薇。”上官若薇轻声答道。

美妇听了上官若薇的回答,点了点头,随后又闲聊起来,随着时间的推进,两人没有先前那般生疏了,不断地相互聊着,随着谈话的继续,两人也对彼此都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通过谈话,上官若薇也是了解到眼前的这位美妇,似乎在京城认识许多达官贵人,具体是做什么的,上官若薇就不得而知了,而由于谈话太过投入,上官若薇连什么时候进的城都不知道,只知道和眼前的美妇谈话,自己很放松,能够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冷娘原名冷秋蝶,其实是一家风月场所的老鸨,不过她虽然做这一行生意,但是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那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来做这一行的,逼良为娼的事情,她是不会干的,通过和上官若薇闲聊,冷娘也是了解到眼前的女子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上官若薇没有具体说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冷娘的识人经验,知道其中必有什么,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那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不需要多问什么。

“对了,上官姑娘你在京城无依无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冷娘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通过谈话,她知道上官若薇现在是孤身一人,在京城没有认识的人,以后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上官若薇埋头轻声说了一句,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回头对着冷娘说道:“依月楼到了!”

“依月楼?”上官若薇疑惑地将目光移了出去,随后便是看到了让自己脸红的一幕。

眼前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街边有一座木楼,木楼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依月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楼中此刻正有似莺啼般的笑声传出,而在木楼的门口处,几位衣着颇为暴露的女子正扭着细腰招呼过路的行人,这景象,不就是青楼吗?

“这里?”上官若薇将目光投向了冷娘,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又问不出口。

冷娘知道上官若薇心中在想什么,没有任何回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依月楼是我开的,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是一个风月之地。”

“你!”上官若薇有些生气,回想起冷娘认识一些达官贵人,原来是做这个的,怎么能不认识人呢,而想到对方对自己这么好,难道……

上官若薇不敢再想下去,立即下了马车,转身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说是走,其实是逃,但是在逃什么,她也不知道。

见到上官若薇离开,冷娘没有解释和阻拦,只是说了一句:“我从不逼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若是你以后真的有困难,就来这里找我吧,能帮到的我一定尽量帮。”

上官若薇由于生气,一路乱走,没有记周围的道路,不一会儿,便是迷了路,不知道自己在京城的哪里了,而这时,自己的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捂着肚子揉了揉,上官若薇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卖馒头的铺子后,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迈步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可是刚走出两步便是停了下来,神情也是瞬间黯淡了许多,自己身上现在没有一文钱啊,想到这里,上官若薇拖着落寞的影子离开了这里。

一路毫无意识地到处乱走,上官若薇来到了一间破庙,破庙不大,虽然很破败,但是能住人,这是上官若薇观察了一番后得出的结论。

正好自己没有住所,所以,上官若薇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破庙,一进破庙,上官若薇便是发现,里面还有两个乞丐模样的一老一少两人,老的似乎有病,不断咳嗽,年轻的只有八九岁,还是个孩子,破庙中此刻还有淡淡的清香气味,片刻后,上官若薇便是发现,破庙中架起了一口锅,似乎在煮着什么。

“你们……好。”一进破庙,上官若薇发现里面还有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姐姐好!”破庙中的那位小乞丐很活泼,立马给上官若薇问好,脸上挂起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而老者行动似乎有些不方便,只笑着点了点头。

打了招呼过后,上官若薇没有继续说话,独自走向了一个角落,然后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走神的上官若薇,一会儿想起了父母,一会儿想起了村子,想起了过往的点滴幸福,但是,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昔日美丽和谐的清水村,永远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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