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算你狠!”那个年轻人不情愿的丢下一些钱,恶狠狠的对着老瞎子说道。
“谢谢啊,以后常来,半价优惠!”老瞎子追在身后喊道。
那个年轻人出门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个老头太气人,占了便宜还卖乖。
渐渐地当这股热潮散去后,人们渐渐的走开,离开了酒肆。
这个酒肆中,只剩下了那个邬台还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默默的看着柳云。
一直到月高升的时候,白浅浅才回来,这时候柳云也是从修炼中苏醒过来。
一身的衣衫都被湿透了,甚至是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一身的体力都是消耗一空。
“你是?”柳云摇晃着,看着眼前注视着自己的邬台。
“邬台。就住在这做古城中。”邬台平静说道。
“我很好奇,你到底修炼的是什么道法,竟然这样的消耗体力。”
“一种异术吧!”柳云不愿过多的解释,因为在现在这个修士的认知中,这种练体术只是存在于上古的时候。
“道兄这样的年纪修为只是苦海境界,难道是为了筑基?”
柳云摇头,不再解释。
“道兄莫怪,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邬台解释道。
“我现在很虚弱不想过多的说话。”
柳云这样说道,自己在经历了长时间的修炼后,根本没有身体,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哦!”邬台恍然,原本认为是柳云心中的傲气使然,心中还有一些芥蒂,听完柳云的解释后,心中释然。
“道兄,明日我再来拜访。”
白浅浅在一边扶着柳云说道:“我们不再这里驻足,今晚我们就要离开了。”
邬台听完一阵惋惜,表示以后会参加无疆战场,若是有缘的话,在无疆战场会相见的。
在邬台的心中一直认为柳云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简单,现在的境界不代表以后的成就。
告辞了邬台,柳云一行人离开了这座古城,在皎白的月光下,三个人像是荒漠中三道孤寂的鬼魅,在无声的月夜中朝着东疆的疆域前进,当然这其中包含这某人撕心裂肺的呼号,在月夜里像是受伤的蛮兽幼崽。
渐渐地一个月的时间就在行走中耗去了。
一个月的时间,在逐渐的靠近东疆王候府的时候,白浅浅明显是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分别即将到临,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没有人想要去面对它。
对于这样的心情,柳云也是理解的,但分别的时候就要到了,既然在自己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要有这样的觉悟,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东疆!
背后是无边的洪荒,眼前的远处是逐渐繁华的东疆地域,柳云心中感叹,这仅仅几百里的路却是分割出了两种不同的韵味,王朝疆域的热闹和繁华,而对于洪荒来说却是无数年来一成不变的死寂,偶尔有蛮兽在纵横也是带不起来这片疆土的生命气息,仿佛这里本就该是属于那种宁静。
而他们三人却是在这片宁静的要死的地方呆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在常人看来似乎是没有那样的寂寥,但是在柳云一行人看来,在整日面对着一成不变的事物,风沙走砾,半夜听见的是蛮兽的吼叫,神经都在变得脆弱,也许只有老瞎子这样的人才会在这样的景象中自娱自乐而不受外界的干扰吧。
“那是一个叫做‘三清宫’的门派,历来只收女弟子。”
老瞎子边走边是这样说道,似乎是说给柳云听的。
因为老瞎子知道在柳云的心中白浅浅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只有现安定这个因素他才会安心的跟自己走进洪荒。
柳云心中清楚这是老瞎子说给自己听的,于是点头。
这是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那样白浅浅在这里或许会安全。
老瞎子考虑的时候或许也是这样想的。
“三清宫在在东疆也算是一个大教了,你妹妹在那里不会受罪的。”
老瞎子转头,笃定的说道,似是在使柳云安心。
柳云也是点头,自己对于东疆并没有多少的了解,至少在以前自己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地方,在以前的心中只是知道王朝和相邻的洪荒,并不知道原来在王朝之中还分五大疆域。
帝畿、东西南北疆,这些都是在最近柳云才渐渐知道的。
五大皇族稳定着王朝的社稷,使得王朝在不知道多少的年间里,保持着安宁。
柳云转头看着白浅浅,此时的白浅浅一脸的愁容难解,虽说只是初到东疆的疆域中,远远没有到达东疆中最繁华的领土,但是走在这里确实在宣告分离在即,怎会使得白浅浅不愁呢?
“柳云哥,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白浅浅开口,话语中难免带着感伤,这一离开不知道会是多少时间,在这段时间中或许是自己的心中难以会有一个人能使自己这样的为他操心。
“应该不会久了。”柳云也只能这样说了,或许现在在多的安慰在白浅浅的心中都不再会起到作用了。
“我要去哪里?”白浅浅怯生生的说,怯懦只会在柳云面前展现,这是白浅浅在很久后说的一句话,确实,她做到了。
“一个叫做三清宫的地方,听老瞎子说这是一个只收女弟子的地方。”
柳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和些。
“真的吗?”白浅浅眯着眼,仰着头,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
柳云清楚的看见在白浅浅的眼中有泪水在流淌,但是却被她硬是收回去了。
难为你了,浅浅。
柳云在心中说道。
或许在过几天就要分开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柳云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白浅浅,当这个家出现变故的时候,就注定了这样的结果吧。
“好了收起不开心吧。不是还有很长的时间才会分开呢,况且我也会在周边住些日子才会离开。”
“真的?”
白浅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天边的月亮弯着美美的弧度。
“谢谢你,柳云哥。”
白浅浅低下头,不再说话。
“别哭。”柳云抬起她的头,对视着那一湾清泉似的眼睛,“以后不管遇上什么事情,不要哭,记住,在你的身后站着我,不管什么人,背景多大,只要惹你,我都会灭了他!”
“嗯。”白浅浅点头,泣不成声。
其实对于柳云和白浅浅来说,再多的承诺都只会埋在自己的心底,但绝对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