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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本文部分为作者自编,请与游戏区分)

呃……身体好痛……这是哪里?我尝试着开启心眼,但只出现了昏暗、模糊的图像。我依稀中听见有人在叫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到底怎么了?我尝试着伸出我的右手,没有反应,倒是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快过来!这里有个人!”我听得更加清晰了,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是谁?他是在说我吗?“快来看看!”“啊!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快带去赛丽亚那里!”赛丽亚?是那个热心的女孩吗?我在脑海中回忆着,试图找回有关赛丽亚的记忆,可只看到了那场灾难。

一道光束从天而降,产生了巨大的能量冲击,那次冲击几乎摧毁了一切。赫尔玛顿的房屋在触碰到冲击的瞬间化为尘埃,慌张逃跑的人们在光芒中化为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站在街道上,听不见人们逃跑时的叫喊声,也听不见房屋碎裂的声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就像我第一次站在格拉卡面前,直视着它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时一样,全身无力,却依然站在那里,就好像灵魂和身体切断了联系。我的心眼范围还只有几十米,而那道光束却在几百米之外就让我察觉,应该是几百米之外吧,我也记不清了。光芒越来越耀眼,我仿佛置身于光芒的世界中,孤独一人,周围什么都没有,好空虚……“亦罗!你在干什么!快跑啊!”我从光芒中醒悟过来,周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画面,我看见亦血慌张的像我招手,“快过来啊白痴!别站着!”我急忙跟着他向后跑,只能跟着他向后跑。因为我只能看到几十米远的地方。就这么一直跑着,最后,世界又被光芒所覆盖,一切都销声匿迹。

“喂,你怎么了?”我突然回过神来,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很熟悉,我好像在哪听过。我试图回忆,可记忆里只剩下那场灾难的画面,还有几个人的记忆。“那个,你听得到吗?”“嗯?啊。”我回复道。开启心眼后,我看清了四周,我正躺在一张床上,四周有常见的家具,旁边坐着一位少女,她看上去有些焦急。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到处缠绕着布条,除了头部都被裹上了。我向她问道:“我怎么了?”她有些欣慰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大叔在废墟里发现了你,那时你的身上到处是伤,很吓人,现在你被安全转移了,不过伤势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好。”我又问道:“那这里是哪里?”“银色村长,赛丽亚的旅馆之一。”“你叫什么?”“叫我赛丽亚就好。”

我在床上待了很久,感觉不那么疼痛的时候我都想下床活动,可是每次我想要活动,赛丽亚总会跑进来,平常温柔和蔼的她就开始生起气来,强制把我按回床上,可是那样还要痛,只是我没有叫出来。“那个……”赛丽亚有些害羞的说着,她正清洗着抹布,准备帮我换洗伤口。我问道:“怎么了?”“请问你叫什么?”我突然醒悟,赛丽亚照顾了我这么久,我连名字都还没说。我不好意思的回答:“亦罗。”赛丽亚看上去有些开心,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有时候女孩子知道别人的名字后就会有些开心,或许是方便吧。我看了看伤口,实际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说道:“那个……赛丽亚。”“嗯?”“你看,我的伤口差不多了吧?”赛丽亚很快露出了生气的表情,但又变成了无奈。我有些奇怪。“嗯……亦罗你是鬼剑士,对吧。”我点点头,只要不是真的瞎子都会认出我那通红而又怪异的右手是什么。

我记得GSD曾经说过,鬼剑士曾是阿拉德中最被人排挤的对象,如果一个鬼剑士和一群强盗站在一起,人们宁可把所有鸡蛋丢在那个鬼剑士身上。只是时间久了,再加上也曾有鬼剑士为阿拉德做出了贡献,人们开始不再排挤鬼剑士,但也不会完全接受,至少鬼剑士仍有暴走的可能。“所以说啊,就因为你是鬼剑士,我才不能放心让你活动。”我问道:“有什么直接联系吗?”“当然有!”赛丽亚严肃的说道,“第一,受伤的鬼剑士更容易暴走,这是为了大家。第二,鬼剑士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我无法否认她的任何观点。我继续挣扎着,说道:“那我不打架,只想随便走走,可以吗?”赛丽亚思考了一会儿,我心里既有期待,也有无奈,我期待她能接受,但她要是拒绝,我也只能无奈。我不能对一个热心帮助我的女孩出手,更何况,我是鬼剑士。

“好吧。”她看上去不是很情愿,我倒是很开心,当然,我不能把这些表现出来,要是因此她又要求我躺着的话就得不偿失了。“但是!”她加重了语气说出这两个字。我吃惊的“望”着她,不会又有什么吧。她站了起来,说道:“从明天才开始,而且我要跟在旁边看着。”随后丢下抹布,走向了门口。我呆呆的坐着,她走了,那剩下的伤口怎么办?看样子只好我自己动手了。忙完活,我小心的把抹布和水盆放到床下。反正现在还不能出去,就接着修炼心眼吧。我盘腿坐在床上,凝聚精神,将可见范围缩小到最小。GSD教导我,修炼心眼不一定是练习看得多远,练习看得多小反倒才更佳,看到的越细腻,自然看得更远。我试着看清我的手,再试着看清手上的纹路,再试着看到纹路里的细胞,但依旧失败了。现在我只能看到纹路。“那个……”一听到声音,我立刻又将心眼范围扩大,不过这没必要,那声音现在我熟的不能再熟了。

赛丽亚躲在门后,尴尬的看着我,“对不起,忘记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完。”我摇摇手,说道:“没事,看你处理了那么多次,我也会了,就自己处理完了。”赛丽亚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走进来,到床边坐下。我问道:“怎么了吗?那个嘛,其实伤口的事你不用在意的。”“嗯……”赛丽亚说道,“其实……我很好奇。”“好奇什么?”我自己好奇起来了。赛丽亚抬头看着我的脸,说道:“你是……阿修罗对吧?”我点点头。她又说道:“有时候我在外面帮忙,偶尔也会碰见阿修罗,我看到他们斗蒙着眼。听GSD说,阿修罗是舍弃眼睛,利用心眼看世界的。你能告诉我用心眼看世界,是什么样的吗?”我看到她的双眼在闪动着,好像曾经也有人问过我相同的问题。

“这个嘛……心眼和眼睛不同,看到的画面是以自我为中心,向外扩散的。但若只将心眼向一个方向凝聚的话,也可以达到眼睛看到的效果。”“也正因为我们是用心眼来看的,所以我们看不到颜色。”赛丽亚吃惊的张开嘴,我没有太在意,继续说着:“根据心眼修炼程度的不同,我们能看到的东西和范围也不同。初学者一般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范围也只有一两米,稍加修炼后就能看到具体的事物,范围也会有所扩大。心眼境界越高,看到的东西越细腻。修炼到一定程度还能达到透视的效果。我现在也大致可以做到。”赛丽亚一听到“透视”,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某些部位,我看不到颜色,但可以确定她的脸一定是红的。这是时间和经历教我的。我只好解释道:“放心吧,我只能透过墙壁这类单独的物体,像树叶的缝隙、衣服这类紧密贴合的物体还不能透视。那是很高的境界。”赛丽亚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不过这样一想,难怪GSD时不时露出色色的表情。赛丽亚明显没有想到,不然她很可能立刻找上GSD。

第二天终于来临了,大概是因为我过于盼望了吧,总觉得时间变慢了。我走在街上,赛丽亚就跟在我身边,挽着我的鬼手,时不时会有意的遮挡,这时候,我总能触碰到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只是注意力不在那上面,所以感觉也不明显,但真的让人难忘。来往的人见到赛丽亚,都会热情的打上招呼,赛丽亚也会热情回应。他们看到我则是带着些同情,但若看到我的鬼手,就立刻转过头,时不时会偷瞄几眼,然后叹息。鬼剑士在人们心中依旧残留着阴影,我这样想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现在我没有武器,去买一把……”“不行!”我就知道一定会被拒绝。只是赛丽亚又突然笑了笑,也许是接触少吧,我实在搞不清女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也可以说是几乎所有女性,我都不懂。赛丽亚又说道:“等你的伤完全好之后,我带你去买武器。”“为什么?”赛丽亚看上去有些自豪,“因为他是阿拉德最好的铁匠!”“啊?”

因为我还不能看得太远,所以基本都是赛丽亚带着我走。我也慢慢在脑海里画出了银色村庄大致的地图,不得不说,成为阿修罗后记忆力都变强了。银色村庄不大,但店铺还是比较齐全的,一边连着通向暗黑城的大道,另一边连着银色森林。我奇怪的想着,同时回忆着,暗黑城附近有这座村庄吗?而且,暗黑城是暗精灵的领地,什么时候连人类都可以轻松进出了?我越想越奇怪,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很快赛丽亚就察觉到了,她问道:“怎么了,有心事吗?”我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突然赛丽亚抱住了我,轻声说道:“把鬼手放到我身后。”我很是疑惑,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先做后问比较明智。心眼看到的边缘,一个满脸忧伤、拿着酒瓶的落魄男子经过。男子每走一步,赛丽亚就抱得越紧,看上去十分紧张。我则一边提防着那个男子,一边享受着少女柔软的身躯,那感觉……难怪GSD总是防止我靠近女人,说是会影响心眼发挥,那个老油条!

男子消失在拐角处,赛丽亚全身放松下来,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道:“对不起,突然就……”“没事。”我故作镇定,要是让她知道了那段时间内我的感想,后果我也不敢想下去了。我又问道:“怎么回事?”赛丽亚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很可怜,很久以前儿子遭遇意外去世,前些日子又失去了妻子,之后一蹶不振,很容易受刺激。我怕他看见你的鬼手又……”我恍然大悟,想起了在床上期间听到的各种各样的叫喊声,问道:“原来休息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这里发生什么了吗?”赛丽亚说道:“恐怕是银色森林那边又爆发了。”“爆发什么?”赛丽亚严肃的说道:“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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