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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汉和毛毛

清晨,海林醒来,简单的洗漱一番后他推开了通往凉亭的门。

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清新而又舒爽,亭沿上滴落的水珠不堪负重的坠落,在于湖面触碰的瞬间,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雨后清晨的舒爽只有享受过的人才能明白,海林靠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支画笔,在画板上一笔一笔的描着,随着笔尖的点触,画纸事的轮廓渐渐清晰.太阳升起,阳光温暖着这片不大也不小的湖泊。海林放下画笔,看着未画完的画,思索着什么。

“似乎少了些什么”他自言自语着。

画板上一幅以铃海为背景的风景图,画面的远处是这座雅致的别墅,由远及近,从模糊变得清晰,近处是别墅不远处铃海的岸边,一个瘦小的女子在雨中张望着,看起来有些狼狈.海林放下画板,站在栏杆后面,看着铃海这平静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铃海的后面是一个叫做烙星的小镇,小镇不是很繁华,但是小镇却有着另一种独特的节奏,海林很喜欢。他静静的走在街道上,像一个过客,他也确实是一个过客.海林走的有些累了,他坐在小镇广场的长椅上休息着,看着眼前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小伙子有心事啊!”突然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惊醒了海林,他转过头去。

一个大约八十岁的老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长椅的另一边。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还有写满沧桑的眼睛,单薄的身形仿佛再经不起一丝的折腾。

“大叔,为什么这么说呢?”

“像你这样的小伙子没有心事谁会有时候在这里闲坐啊”

“呵呵,也是”

“小伙子,年轻时,多几份坎坷是福气,人,不能活的太平淡啊”老汉那恍惚的眼神让海林不由的深思起来。

许久,老汉走了,海林望着他那佝偻的背影有些感慨的摇摇头,起身离开了。

……

傍晚的凉亭总会有一阵阵的凉风抚过,在湖面上掠起圈圈涟漪,最后,轻轻摇动着沿上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海林靠坐在凉亭的一角,拿着一本年份很久的书看着,虽然海林当时让房东搬走了几乎所有的东西,但在别墅最边上的一间房里,还是有很多东西的,比如这书。房东说这些东西没处放,反正房间多,少一间也不碍事,而且这一间也比较小,所以就放着了,海林闲着没事,就会进去淘几本书翻翻。不过这些书大多都是很久前的作品了,甚至有一些已经失去了封皮,连书名都无从考证了。

天色越来越暗,海林不得不将凉亭的灯打开,放下书,海林揉揉眼睛,向厨房走去.……

海林其实不怎么会做饭,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人,凑合凑合就是了,虽然这饭淡而无味,不过,海林不讲究这个,想想自己在大城市有时候常常连饭都吃不上他就忍不住自嘲起来。

“现在,就算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给我,我又能吃出什么味来?”没有人会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这也不用回答的。

草草了事,海林洗了餐具,随手打开冰箱,拿出最后两瓶啤酒出了厨房。

凉亭上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应该是电压不稳的原因吧,海林像往常那样看着书喝着酒,唯一让他很烦躁的是小飞虫飞来飞去的,常常落在书上.凉亭里的灯熄灭了,寂静中风铃的碰撞声别有风味……

烙星镇今天很热闹,因为在这里每逢周日都有集市。各类蔬菜,水果,日常用品,服装等等摊位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马路两边。

海林一大早就出门了,骑着一辆破旧的快要散架的脚踏车,这还是从那间放杂物的房间里找到的,骑起来咯吱咯吱的,连铃铛都省了。

来集市上的人很多,海林小心翼翼的在人群里穿梭,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商品找寻着自己要买的东西…

大约一小时过去,海林的车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东西,其中蔬菜占了一半,其他的无非是啤酒啊,水果啊什么的。他四下看看,似乎没什么可买的了,于是把车推向了回去的路。路过一个小摊,他突然停下了,这是一个出售宠物的摊位,此时大多的宠物已经被卖出去了,笼子里还剩下一只猫和一只狗,看起来都差不多半个多月大,海林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纯白色的小猫,窝在笼中却依旧高傲的昂首。摊主见他停下,立即凑上来。

“帅哥,要养宠物是吧!看看这只小猫怎么样?看着多可爱啊!我给你讲,这只猫可是乖了…”

“那只狗怎么卖?”海林没有理会摊主的唠唠叨叨,直接问道。

“你说这狗啊,这样好了,我也要收摊了,算你五十怎么样?够便宜了吧!”那摊主一脸肉痛的样子好像亏了本一样。

其实这里又没有什么好的品种,这价钱已经很不错了。

海林掏出五十元递给摊主,从笼子里将那只蜷缩在角落昏昏欲睡的小狗抱了出来。所实话,这只小狗的卖相还真不怎么样。

海林继续推着破车向家走着,那只小狗被他放在车筐里啤酒的上面,可能是怕生,小狗卧在酒瓶上不敢动弹,车子不稳的晃动,它不时的调整身体,以免掉下去。

别墅到了,海林停好车子,先把小狗抱进房间把门关上,然后将买的其他东西分类放好,最后又放回脚踏车。换了身衣服,把小狗抱进了浴室…

不久后,海林从浴室出来,抱着的小狗被他用毛巾被包着,他看着洗干净的狗狗,说道:“你个小东西还真是乖,不错,不错”其实,海林以前是比较喜欢猫的,可如今,他那里还有什么心情和精力去在意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如今就像这只小狗似的,有些落魄,有些无助罢了。

谁不想当那只高傲的猫呢?可惜,自己命运或许早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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