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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葬法师

上回讲到三位斗法到天亮,要在天明前要回坟墓的掘墓者忘记回去,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且看下文。

天边一丝光芒打下大地,光幕慢慢降下,掘墓者、法王瑞兹、神秘的骷髅都顿时停止了一切动作,像被定格般,上空鸣咒着经文,净化这这一片土地,他们三人也不例外。

晨曦透过尸雾照耀大地,枯干的树干顿时焕然生机,嫩叶在微风中摇曳着,地上的墓包也消失了,长出了青草与花朵,露珠浸湿了花瓣,死气沉沉的亵渎之渊忽然就变得与之前相反,格外生机。

晨光透过交错的枝叶打在了三位的身上,他们都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者说运动这个概念似乎就没存在过他们的脑海里。

掘墓者的戾气消散,心灵平静,墨绿色的皮肤少了一层尸气,多了些许生机,眼睛消去了暗红,暗黄才是他眼睛的颜色。他的铁铲不知为何被晨光打到后铲头开始生锈,溃烂了一部分后可以看见里面居然有个三叉?!再继续溃烂下去会再次脱变吗?

法王瑞兹再无符文对周围的绝对压制,暗绿褪尽,取而代之的是透亮的幽蓝,身上的符文仍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他的眼睛变得雪白,就像能看穿时间一切。

而掘墓者召唤出来的那具披着袈裟的骷髅,它半边头部还原成原来的样子,细看是一位中年人,剑眉入鬓,菱角分明,好生俊俏,可是另一半却仍然骷髅面目,依旧狰狞,他的身躯也长出了些许肉,显得像个瘦骨嶙峋的苦行僧。他身上的袈裟依旧没有变,暗红带有金光佛纹。这具佛门灵尸会与掘墓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片大地又开始响起圣人鸣唱的咒歌,僧人喃喃的经文,召唤出来的骷髅躺下,融入了大地,掘墓者率先清醒,他看到瑞兹的双眼,明亮之中带了点迷惑。

一条又一条评价在瑞兹耳边回荡:

“你真是活菩萨啊!”

“圣僧请留步,这里俺给你跪拜一个!”

“你这么喜欢普度众生就自己去吧!别挡我成佛!”

“你说地藏王菩萨不在,那他真的不在吗?”

“师傅,我要和如来大战三百回合!”

“金蝉子!大逆不道!尔敢逆如来?!”

“莫忘本心!”

……

名字被圣僧之类的所谓的荣誉掩埋,最后留下的只是一堆废话,把自己掩埋,只有呵斥的话语才出现了似乎是自己的名字,是因为那人重视自己,还是只能以这种方式被人牢记?

名字被荣誉代替,是名字早已遗忘还是荣誉占心头一席?

呵斥的语言烂耳,却找回名字的位置,是值得庆幸还是悲哀?

“我是金蝉子?”瑞兹自言自语,之前雪亮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想随时熄灭的灯,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前面。

“我是金蝉子?”这个问题在瑞兹脑海里不断重复。

忽然天边一声响雷!把瑞兹打醒!而且随着响雷,一个另类的低沉的声音出现在瑞兹心中:“法王瑞兹!”

“法王瑞兹?金蝉子?”瑞兹皱着眉头自语道。

心灵平静的掘墓者与之前充满戾气的掘墓者判若两人,他拿着他的铁铲望着瑞兹,心想:“这人不得了,每次有所领悟都会触碰到法则禁忌,虽然会有因果,但也有必要帮他一把。”

“你在无视我?”掘墓者一声厉斥。

听到后瑞兹好像真的才发现眼前跟前,问道:“你是谁?”

“我不是谁,我是掘墓者——约里克!”掘墓者大声回道。

“那我又是谁?”瑞兹问道。

“我知道你听到了许多声音,但我告诉你,你觉得你自己是谁就是谁!”约里克正声道。

“你觉得你自己是谁就是谁!”这话像黑暗中的光芒,点醒了瑞兹

“我觉得是谁就是谁。”瑞兹默念几句后若有所悟,嘴角微微向上弯。

过了会,瑞兹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听到了许多声音?”

“因为这里是亵渎之渊。”约里克回答道。

“为何亵渎”瑞兹问。

“他们说亵渎之渊是埋葬大恶的地方”约里克望着瑞兹的双眼,“而每一个在亵渎之渊苏醒的生物,都只会听到生前世人对自己的评价。”

“他们?”瑞兹心中生气疑问,不过也没多想,随即说道:“因为这里苏醒的都是大恶,所以听到的评价都是咒骂,所以称之为亵渎,但亵渎也好,这样就会知道自己的过去……而我也是大恶吗?”说完瑞兹若有所思。

“不对,在这里苏醒的大恶都没有过去,也不可能有过去!”约里克低声说道。

“没有过去?也对,这只是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不是过去的全部,更不是过去的诠释。跟何况……”瑞兹会心说道。

还没等瑞兹说完,约里克就擦嘴说道:“但你有些特别,”约里克眯眼看着瑞兹,似乎在思索什么,“埋葬在这里的都没有墓碑,而你有一块空碑,而且我还在你墓前听到碑歌”说完就回头望向那块空碑,瑞兹也随之望向空碑。

“碑歌?”瑞兹问道。

“对,碑歌就是天地对圣人逝去的惋惜与歌颂,”约里克严肃地回答,“但这里是亵渎之渊……”

瑞兹皱了皱眉,因为他想起被约里克挖出来时听到的不是什么歌颂与惋惜,而是一阵令他心痛的熟悉女性的哭泣声

约里克问回瑞兹:“那你现在知道你是谁了?”

瑞兹笑着回答:“那些所谓的评价说我是金蝉子,但法王瑞兹又是我,你说我是谁呢?”

约里克心里颤抖了一下:“金蝉子?法王瑞兹?好熟悉的名字。”

瑞兹双手背负,笑着回答,“我两个都不是!或者说两个都是!”

“唔?”约里克有些不懂了。

“金蝉子已近过去了,法王瑞兹也如此,想必他们都是些震惊大陆的人吧,如果说埋在这里的都是大恶,可谁有能分清恶与善呢?”在这净化的土地上瑞兹心里格外空灵,他回头望向约里克,“金蝉子已葬,法王瑞兹也如此,我这一皮囊也是你挖出来的,也算一葬,共三葬,那么我便叫做三葬吧”说完,何这片地方的鸣咒声更加雄厚了

“好!好一个三葬!”约里克赞叹道,心里同时也想道:“难道他前世的记忆觉醒了?不可能吧”

说完,他们两个一起走到空碑旁,想看一下有什么收获。

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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