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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外寻找老舜(1)

每一次有新工作的时候,他都试着去挖开就近的老坑,看看伍世员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的尸体,会不会又变成人呢?凌超操起铁锹,朝墙角的方向铲去。

(一)刘削

刘削觉得,再没有比鹘山监狱更好玩的地方了。自从暴动成功之后,刘削就意识到,自己终于来对了地方。暴动过后,监狱里一共有两拨囚犯,不,应该是两拨人。一拨主要睡在监仓里,以乌鸦为首,控制了大部分的武器;另一拨以余学钧为首,控制了大部分的人,以及大部分制服——从被杀死的看守身上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好玩的地方在于,乌鸦不同意立即离开,而余学钧在跟乌鸦闭门长谈一夜之后,表示了意见的统一。于是,在一个已经暴动完成、成功杀害所有看守的监狱,居然没有一个人离开。余学钧等人以装扮看守为乐,乌鸦也尽力配合。

当然,即便乌鸦和余学钧的游戏有趣极了,也不见得所有人都有这个兴趣陪他们玩。一般到这个时候,刘削就知道自己出演的那一段快开始了。和那些口是心非、企图背叛两个老大意志的人不同,刘削认为现在的鹘山监狱,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着急单独逃票离开这个地方,未免太对不起这么好玩的局面了。在刘削的哲学里,过得爽,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并不恨那些企图跑路的人,因为他们让他的演出更精彩刺激。

当刘削看着面前这个上气不接下气、已无力再跑的家伙时,笑得就很愉快了——如果不是更愉快的话。

“兄……兄弟……别……”那人努力地张大嘴,企图在呼吸的间隙挤出一些能打动刘削的词汇。但不知道是因为剧烈奔跑过后的劳累,还是甬道里本来就氧气缺乏,或者过度的恐惧,他说得并不太成功。

打量着那个亡命的逃跑者,刘削心里暗暗摇头。那人一身的灰土,额头上老大一团不知在哪里撞来的淤青,右边的裤腿撕开了很长一道口子,里面隐约可以看见凝结的血痂拉成了长条。刘削掂了掂手里的铁棍,铁棍阴冷暗青,如同刘削的眼神。于是他笑道:“别着急,慢慢说。”

“别杀我,”那人终于缓过劲来,“兄弟,别中了他们的圈套。”刘削收起笑容,“什么圈套?”“你不知道?”那人目光闪烁,布满污垢的脸上晃动的眼白十分刺眼,让刘削想起地洞里的老鼠。

“我不知道。”

“乌鸦!乌鸦和余学钧勾结起来!他们不让我们走,只有我们走不了,他们才好跑路!”

刘削皱起眉头,“为什么我们走不了,他们才好走?我没有明白。”“你傻啊!”那人瞟了眼刘削的脸色,又看了看刘削手中的铁棍,“你想想看,暴动了还不走,那是为什么?这里的事一旦被外面发觉,那一定所有人都会被毙掉,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那还不赶快跑?他们一定是想把我们关起来,一辈子关死在这儿,他们才好走。说不定哪天,一觉起来,乌鸦和余学钧他们就不见了,我们还不知道。”

“啊,原来是这样。他们不要大家走,原来是他们想跑路!”“可不是嘛!”那人脸上微露喜色,“你追我干吗?他们让你追我,你就来追我?追了我又怎样,你能出去吗?你就这么老实,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刘削恍然大悟,“这么说来,果然不能听他们的。”

“那可不是吗?”刘削叩了叩脑袋,“我有时候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听你这么一说,果然要抢在他们之前跑,否则就来不及了。”那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看你这人脑袋不好用,这样吧,我带你,咱们一块儿走。我这里攒了好久才攒了些吃食。”说着那人埋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做的包裹,黑暗中隐约飘来些馊臭味,“省着点,也够咱俩出戈壁了……”

刘削一扭腰,整个身体往侧面一滑,轻松闪过那人突然刺向他腰间的半截铁片。那人的眼神从狰狞到迷茫再到绝望只在刹那。刘削没有犹豫,他顺势一挥手,于是在一瞬间,那人的手臂和刘削的铁棍形成一个赏心悦目的夹角。然后那人才开始惨号,他手中的铁片也跌落在地。刘削不为所动,铁棍继续在空中划过一道阴暗的弧线,直扑那人的膝盖,那人在一声闷响中倒在了地上。好玩!

自暴动之后,眼前的这出戏在刘削眼中上演了很多次。几年下来,他已不记得这是第几十次追杀甬道中的逃亡者,而这刺激的游戏依然那么好玩,因为每一次和他唱对手的角色总有些不一样。他不屑地看了看地上的铁片,不过是一把菜刀的残片。于是刘削点点头,“伙房的?”

“操你妈的!”

刘削终于笑得更愉快了。他蹲下来,用铁棍抵住那人的手肘,那人如同他预料一样,“嘶”地吸了一口气。刘削举起铁棍,“伙房的?”

那人缩了缩脖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无声地点点头。刘削道:“除了老舜,谁也不能离开,你不知道吗?”“去你妈的!老子想走就走,你——啊!”刘削再次收回铁棍,“你觉得你是老舜吗?”

“压根儿没有那回事!都是你们这群王八蛋编出来糊弄人的!”“你不信?”刘削奇道。

“不信!”“所有人都在找那个叫老舜的人,你为什么不信?”

“胡说八道,哪里又有什么叫老舜的人?没有人叫老舜!找到又怎样?他会大发善心带你出去?”出于巨大的疼痛,以及对疼痛的恐惧,那人稍微配合了一些,多开口说了两句。于是刘削道:“当然,不能寄希望于此。不过可以考虑把老舜腿打折,不是么?”他看向那人的膝盖,那人连忙用唯一能动的一只手将膝盖压住,声音忽然颤抖起来,“住……住手……留……留我一条命……”

一听到这话,刘削就笑了。那人也将眼睛挤起来,企图挤出一个笑容,但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痉挛。

又回到最初,何必呢?刘削笑着摇了摇头,那人也眯着眼摆摆头。刘削哈哈一笑,点点头,那人也把眼角再使劲挤了挤,点点头。刘削叹了口气,用铁棍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膝盖。那人一脸苦相地抬起捂住膝盖的手,欲敲又止。

真好玩!刘削对好玩的事情,从来不会拒绝。追杀逃亡者是如此,按老大余学钧的吩咐跟踪乌鸦,甚至隔门偷听乌鸦跟自己心腹的谈话,也是如此。刘削至今比较得意的是两件事:一,他追杀的对象,从来没有成功逃脱过他的终结;二,他偷听的对象,从来没有成功发觉过他的存在。

相对来说,刘削甚至更喜欢干第二件事。因为在他看来,这更刺激、更好玩。他下意识地舔了一口铁棍,上面有血的味道。他忽然想起,这铁的味道和血的味道是如此相近,是不是它们注定就该黏合在一起?

那人忽然道:“别……别忙动手!我……我找到了老舜!”

刘削点头,示意他继续。那人道:“老舜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谁都有可能成为老舜。一旦这个人成为了老舜,这个人就会被恶灵保护起来,不会死在鹘山上,也像你说的那样,能出鹘山。”

“这个你不信的事情,鹘山上每个人都知道,”刘削道:“说点我不知道的。”“我认为这是乌鸦他们编出来的把戏,要让人信进去,信进去就出不来,出不了鹘山。不过……那个给狱长送饭的人是我的朋友。他告诉我,狱长知道些什么。就是那个被关在单间里的老家伙。据我那朋友说,狱长很有可能是老舜。”

“朋友?真是可靠的关系。你那袋老鼠都不吃的干粮,是不是他帮忙准备的?咦?你不会已经把你的朋友埋进那个洞里了吧?”

“那没……我只是拿走了干粮,没按和他的约定一起跑而已。他还跟那个没死的吴仲达很熟,能搞到出去的路线。”

刘削松了口气,一脸为那个“朋友”十分担心的模样,“没死就好,他叫什么名字?”“伍世员。”“多谢。”刘削一跃而起,铁棍在空中再次化身成一道阴影,直扑那人的脑袋。油灯被阴影扑来的风带得摇曳不已。甬道壁上,聚集在角落深处的阴影蜂拥而出,互相纠缠、撕咬、挣扎,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样。

(二)大壮

大壮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双眼之间。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一向清楚。

和暴动过后那些活得越发暴躁的同伴一样,大壮总是很沉寂,这也让他显得和鹘山里其他人有些不同。大壮从来不会公开谈论自己的想法,辉煌的过去,牛逼的现在,得意的未来,似乎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迟钝的眼神,木讷的言谈,笨拙的动作,才是他身份的代表,以至于人们忘记了他的本名,只记得根据这个外表所起的代号:“大壮”。

但这只是大壮善用外在掩盖内心的手段而已。所以刚才当乌鸦在余学钧等人面前推出大壮来充当冒牌狱长的时候,大壮在第一时间就清楚,乌鸦想让他成为一个他永远都成为不了的人。鹘山里的传说,一段时间以来有点走样。在只有老舜才能离开鹘山的传言泛滥之后,越来越多的消息表明,那个曾独自关在单人间的老狱长就是老舜。大壮不知道消息是哪里流传出来的,但之前有过的多次传言让他心生警惕。

五年来,总有一些大壮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要么自称老舜,要么被人认为是老舜,甚至还会因此有不少追随者。但这些所谓的老舜最终都没有应验那个传说。他们或者在一次争执中被人割开了喉咙,或者失踪一段时间后被人发现了尸体,甚至有一些干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说他们真的是老舜,真的离开了鹘山监狱,但大壮根本不信。因为大壮经历过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来源是鹘山中每个正常人心里都偷偷有过的逃走的念头,他们有了一些行动,行动的结果却使他清楚,鹘山老舜的传说,极有可能是真的。

然而现实却与传说相悖。传说中老舜不会死,但现实中的那些“老舜”却个个死于非命。传说指向了老狱长,然而病得不轻的老狱长却被一个曾经做过医生的犯人诊断出是肝癌晚期。大壮有些怀疑,是不是鹘山监狱也和他一样,有一层刻意包装过的外表。大壮知道乌鸦故意放老狱长出鹘山,是为了存心迎合那个只有老舜才能出去的传说。一想到这个,大壮就有些兴奋。

但此时大壮知道自己必须继续蹲在房间的角落,等待乌鸦和余学钧的商议敲定。然后他必须按乌鸦的指示为乌鸦办事,否则等不到传说成为现实的那一天,他就会被乌鸦或者余学钧的某个爪牙干掉。

在鹘山,威胁总是双重的。大壮告诫自己。“……那就这么办,大壮!”乌鸦回头看向大壮。大壮站起身来,瓮声瓮气道:“唔?”“你刚才应付那个新犯人做得还算可以,是叫曾通是吗?从今天起,你是鹘山监狱狱长,专门负责接洽。都知道你嘴严,但也得小心些,别搞出什么岔子来。”

“唔。”“这把枪——”乌鸦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大壮知道那是监狱里唯一那把、曾经属于老狱长的配枪。乌鸦将枪拿起,中间穿过了余学钧等人热切到几乎有实感的目光,最终递给了大壮:“这把枪以后由你保管,但余老大要用的时候,只要合情合理,都要听余老大的。”

“嗯。”大壮的眼睛平静似水。他略显麻木地接过枪,插在裤腰带上。没有人,哪怕一个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乌鸦回头对一旁的马宣道:“你小子这回搞出好大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冒出个新犯人来?这几年从来没有外人进来过,连他妈个探监的都没有,不会是吴仲达那老小子在玩什么花样吧?”

马宣道:“那绝对没有,每次我们都紧跟着他,他连使个多余眼色的机会都没有。而且那小子天生胆小,我们又有老狱长做人质。相信我,老大。”

余学钧阴阳怪气道:“连探亲看守的都没有,没有来信的,没有过节要回家的,没人怀疑过这点吗?”

马宣霍然回头,“你什么意思?”余学钧道:“只是指出这个事实本身。”

乌鸦道:“行了。余老大,我们都心知肚明,大家虽然同生共死,彼此却没有什么友谊可谈。你不信任我们,这个我理解。不过不要忘了,现在大家都还是在同一条船上。每次出去,除了马宣和吴仲达,你也派人跟着。”

余学钧道:“你是说搞鬼的人其实是我?”乌鸦道:“只是指出这个事实本身。”

余学钧冷哼一声,“大家都有机会外派人供出对方来换取自己这方的宽大处理。”乌鸦道:“但几年来,这样的事情显然都没有发生,否则这里早就被推平了。所以你的担心,我认为很多余。”余学钧道:“但这次为什么没回来的人偏偏都是我派的?”

马宣插话道:“你明明知道,这几回下来我们也有好几个弟兄失踪了,有些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余学钧道:“他们真的没有趁机跑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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