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望着千若隐,那厮竟毫不顾及的在我眼前脱换衣物,我一骨戳死这人渣。现场还有良家女骨头在,他就不能用东西,屏风之类的遮一下再脱?
千若隐放下如瀑的墨发如云,两鬓边轻轻绾上去,又插入两支银色的蝶钗。耳边垂下一缕青丝,选了一身素色的衣裳换上,两侧腰边各有步摇,又略微整理了一番衣物,轻浅的抿唇一笑,的确是个美人。
水映月呆呆的看着,神仙祖祖,好像神仙姐姐。
千若隐,查询了一番,又发觉哪里不好,望着昨日坂在桌上的苹果,又拿起,在衣襟里十分惊讶,安置一番,再挺了挺,很稳固,不会落下来。再摸摸,很圆挺有手感。
水映月咬牙的望着这一幕,啊呸,——什么神仙姐姐,简直就是个人渣。啊呸——,不对——,简直侮辱了人渣这个词,他连人渣都不如。
千若隐痞坏的一笑,伸手把水映月往宽大的衣袍中一扔,提着裙角,一脚踹开门便走了。
婢女接到口令后,前门果然站立一人,此人一袭劲黑衣,发间一色通透玉壁,怀中抱着似镜子一物,腰间别了一支竹笛,额前系着一根发带,下踏深褐色宝靴,只见他面容俊朗,目光清冽。一双剑眉犹为带情,不像狱罗刹般三大五粗的汉子,倒像是哪家仙翁座下的弟子,翩翩少年朗,既不知是掌执十八地狱至极恶鬼的地藏王。
地藏王悠悠回过目光,不再死盯着门前的两棵树,见门前立一少女,猜想是前来接应之人。便微微一笑,礼数周到。
那婢女瞧见笑容,犹如三月的沐光春风,直吹得芳心荡漾,竟江了个脸,赶忙低下头,请来人进门,却不做言语,原是怕丢人。
进门之后地藏王也是闲不住,本就生性活泼,爱耍,此时哪里还管得住那泼发性子,又是望见园内物价不少,大多都是未瞧见过的珍物,心中自是欢喜。
绕过左右前三门,进入内庭,朵朵娇花正开得艳,深吸一口仙气,竟十分农稠。阁楼上站着一群年轻貌美的姑娘,是了,这处是天上的妓院,这景色别样,房屋错落有致,贵气又不失淡雅,很是文艺,偶时还有姑娘们抚琴谈笑声入耳,不比自己常年呆的地狱,除了鬼哭就是恶鬼哭。
进入一间雅阁,桌上是刚上的温茶,是天上的碧海春,提神精气,是天帝的私有贡品,这家伙居然拿出来宴客,我是该说他败家呢!还是该说他败家呢!
扯扯耳朵,听见轻微的步摇声,猜想来人是谁,沉思片刻,此人竟以来到跟前。抬眸望向她,不由得吃了一个惊。
虽平生三界美女见过不少,但此等尤物倒是第一次见,难道这便是琼楼新来的那位花牌若隐姑娘,虽与上仙同名,却不曾想是如此天姿国色,不说神君是那里寻到这般的倾城佳人,但这仙币怕是每日可赚几箩筐。
心中有些吃味,但不见神君前来想见,也不好对人家姑娘发作。微微行了一礼,才开口寻问,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不可太过招摇。
“不知若隐上仙身在何处,小神地藏王前来拜见,有事相商,还望姑娘海涵。”
千若隐闻言在心底笑了笑,却并不做声,也不知这上千年的古板家伙近年来可有几丝的改变。心底狡黠一笑。
往他身上一坐,伸手抱住他的劲脖,咯咯的笑着,还是不做声。
地藏王像个跳蚤似的弹开,浑身上下不对劲的扭着,又是拉又是扯的终是把千若隐拔了下来,慌乱之中拉下了千若隐的半边衣襟,顿时双眼瞳孔放大,不知所措的呆住。
千若隐不动声色的把衣襟拉好,十分娇羞的说道:“死鬼不要急吗?人家还没准备好呢!”说完还抛了一个又大又闪的媚眼给他。
地藏王座忙把头低落,脸都红到耳朵根,开口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什么,显得紧张不已“我……我……我……没有想要,那个的意思,……反正……没有就是没有。
太过紧张的地藏王义正言辞的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