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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现实还是梦境《二》

家里似乎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老旧的电视没被换掉,空调也没买,还有这台冰箱居然能用到那时候还真是奇迹了。妈妈一回到家就径直走向厨房忙活了,果然还是老样子,这时候爸爸应该是在上班吧。楼上云香的房间放满了杂物,对了,这时候她还没搬过来住吧,对面是自己的房间,书桌还是那张书桌,床还是一样的床,就连柜子也没变,我居然在这一成不变的地方呆了那么多年。不过变化还是有的,在高中时桌上的刻字没有了。。墙上满是灌篮高手的海报,书架上满是漫画,便随意翻了几本,还真是怀念啊,虽然已经这把年纪了但是对漫画的热爱只曾不减,不过这些我都看了不下几十遍了,就算路人甲的台词都能倒着背下来。总觉得缺点什么,很无聊啊。对了,电脑!我的电脑呢,哦!对了97年家里还没买电脑呢,对于一个接触电脑15年的我来说,没电脑的日子可想而知。。我还有一个程序没写完呢,咦!对了,搞不好现是是梦,我本能的又掐了一下脸,唉哟!!疼!!!

本来摆放电脑的位置变成了一个电视柜,上面是一台外壳还没发黄的白色小电视,在记忆里这可是我电脑桌的地方,唉

!我的爱机。。自言自语后我打开了电视。

接着壁路线的电视还挺清楚的,换了几个台都是播放关于香港的新闻,毕竟是97年嘛,这些歌倒是挺怀念的,随后又切换到了田景新闻频道,上面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其中一条吸引了我,说的是关于几天前发生在筱林山上的“红光”事件,有目击者称看到筱林山上发出暗红色的光随后发现有一儿童晕倒在半山腰。“儿童。是不是在说我呢?”难道我晕倒的事上电视了?

“晓曲,怎么又在看电视呢!作业呢?”妈妈大概是听到了电视广播声走了上来。

“说了多少遍了先把作业做完再看电视,你的寒假作业一题没碰吧?马上就要小学毕业了怎么还那么懒散,每次看到你的成绩排名就能知道你们班上有多少人。”呼呼的唠叨个没完,即使在17年后也不变,真厉害。

“对了妈妈,我晕倒的事被谁知道了么?”我提出问题打断克她的唠叨。

“嗯?当然知道了,家里人,包括伯父都知道了,本来马上要去你伯父那了,结果你趁我们买东西的时候又跑到山上去了,看你那么久没下来你爸不放心就跑去找你了,果然不出所料。”喋喋不休的又是一大堆,感觉说话都没带标点符号的。

“哦?这么说就只有家人知道了。”

“你这孩子,胆子这么小,一点小事情就害怕得晕倒,这种事还想宣扬给别人知道么,真是的。”

“好了!好子!那我认真的做作业了,别打扰我哦。”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唠叨的妈妈往门外推。

这么说那个被发现的晕倒儿童不是我了,那会是谁呢?新闻上说的“红光”那件事就发生在我晕倒的那天吧?“红光”是怎么回事?电视上继续报道着,专家做出解释说红光是田景商务大楼的镭射灯所至,晕倒儿童是由于在山中玩耍过度导致脑部缺氧,与红光无关联。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挺好奇的,因为离我家挺近,真想去看看,正准备出门,还没到门口就被老妈逼了回来。后面又是一阵唠叨!!没办法,当务之急先做作业吧。

两天后就开学了,我现在应该是一题没碰吧,哎,我怎么那么懒。带着对自己的怀疑,翻开那本厚厚的“寒假作业”,果然是一题没碰,临时抱佛脚还真有我的风格,不过。这题目还真是简单得让我脸红心跳呢,这样形容也没错啦,于是我唰唰的随意写起来。

“假装认真也没用哦。”妈妈又走了进来,边说边打开电视柜,从里边拿出一台红白机阴笑道:“这东西就暂时收起来了,再你没做完作业之前休想再见到你的宝贝东西。”

那是游戏机么?还真是怀念啊,不过即使在将来也随时能玩到的东西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我瞥了一眼离开的妈妈后又继续卖炭写作业。

“呼~手好酸”,虽然都是简单到白痴的题目,但是那么厚一本还是花了我两个多小时才做完。

“小曲,吃完午饭再接着做吧。”妈妈在楼下叫道。

“嗯!已经做完了,我下午有事可能要出去下?”

“写完了??”

“少骗我了,这么多作业你没个两天能做完?”妈妈显得很惊讶

“嗯,要不你检查看嘛。”我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妈妈抱着怀疑的态度翻了翻我的作业,不一会儿流露出惊叹的表情。

“你。乱写的吧?为了玩游戏糊弄给我看的吧?”

“是不是乱写你自己看就知道了,我去吃饭咯。”于是我若无其事的走下楼,后面是盯着作业题呆若木鸡的妈妈。

纵使时光流逝,妈妈的菜肴也依然那么美味,吃着和“那个世界”相同的味道的菜肴让我感到莫名的欣慰。

吃完饭后,我独自一个人来到的那山上,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来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引导我,但又说不出来,也许这有我要找寻的答案,谁知道呢。。,不过越往山上走,有一种感觉越强烈,但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跟着感觉就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这.,这不是我们以前的秘密基地吗?我为什么来这??还没来得急想清楚这件事,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又没有任何感觉,就如之前晕到一样,就如掉入深渊般。。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

又是在作梦吗?怎么回事,怎么又是这样的感觉,究竟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即使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还是只有意识,其它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感觉到手的存在,突然一惊醒,一骨碌的坐起来,心跳加快,睁开眼,望了望四周,怎么??我又回到家里的沙发上了。顿时我心里的疑问更多了,这是为什么,难道刚才又是在作梦吗?还是现在在作梦?真是要疯了!!!看着客厅的钟表,现在已然中午1点半了,就是说已是吃饭后1个多小时了,带着各种疑问,我渐渐的又陷入沉思。

接下来做什么呢?我一个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思考着下一步行动。对了,去找邹良他们或许能得到些思绪,打个电话给他看看。啊,我忘了小时候他家的固定电话是多少了,没有手机的世界还真是麻烦啊。

“吃完就睡会变成牛的!”妈妈一边用脚尖拙着我的屁股一边嚷着。

“妈妈,邹良家的电话是多少了?”

“嗯?前段时间你们不是一直有通电话吗?”

“那个。突然忘了,我一认真学习就容易忘记其他事情。”

“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好啦快点告诉我,我要问下有没有落下的作业题,万一没做完别怪我哦。”

“这孩子。自己去电话旁的联络簿里找。”

“啊!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以前电话都是存在联络簿里的了,里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亲朋好友的联系电话,话说我还真佩服以前是如何从那么厚的本子里找到那些联系人的,为了找到邹良家的号码我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主要是因为联络簿里写的是邹良妈妈的名字。

电话是转盘式的,拨号完响了几声后对方就接电话了:

“喂?这里是邹良家。”声音很稚嫩,大概就是邹良本人接的吧。

“邹良?”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哦,晓曲啊,怎么了?”

“方便么?出来玩一下呗。”

“你开玩笑吧?每逢假期的最后两天。你知道的。”

“唔?我还真不知道。”

“行了不和你罗嗦了,开学交不了作业魔鬼老周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邹良说的这个“魔鬼老周”是我小学的班主任,脾气很暴躁,时常体罚学生,对了,小时候老师体罚学生的行为已经屡见不鲜了,那时候还没有家长会投诉这种行为,万恶的教育制度。

“作业啊,我已经做完咯。”

“。。”对方沉默了几秒,大概是惊讶了一会。

“你,骗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随你信不信,反正我做完了,嘛,要不要抄?”

“。你真的做完了?该不会是乱写的吧?”

“真啰嗦唉,算了我去玩了,挂了,拜。”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我并没有立即挂上电话。

“。啊!!等等,曲哥。”邹良立马变成了哀求的语气。

“曲哥你一个人玩肯定很无聊吧,必须得有人陪你才行啊,你等着,我马上拿作业去你家。”说完邹良马上挂上电话了。曲哥。哈哈,要是录音给长大后的邹良听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邹良家里我们家也不是很远,大概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紧接着妈妈打开了门:

“阿姨我们来和小曲探讨作业了。”是刚才电话里那个稚嫩的声音,“我们?”好吧,不用想也知道陪着他一起来的是谁了。

“小曲!小良和仟大来找你了。”妈妈冲着客厅里的我说道。然后随着一阵轻快的步伐声,两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男孩走到我面前。左边提着袋子,身材消瘦,面容清秀的小男孩一定是邹良了,而右边背着个大书包,圆圆胖胖的和尚头就是小时候的童仟大吧。

“因为把你已经做完作业的奇闻妙事告诉了胖大,所以他也跟来了。”邹良挠着后脑勺笑道。

“小曲,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仟大一边说着一边把猪脸凑过来。

“好吧,我们上房间去,你们一边抄,我一边问你们点事情。”说完我朝楼上房间走去。

“哎呀嘛,说‘抄’多难听啊,应该是学术探讨。”仟大一边说着一边随邹良一起屁颠屁颠的跟上来。

“答案写得那么整齐,真看不出来是乱写的呢。”邹良一边用眼球快速扫描我的答案,一边用惊人的速度抄写下来。

“嘻嘻,管他正不正确,老是也不会仔细看的。”童仟大也在努力的抄写着,不时还发出猥琐的小声。看着他们努力抄作业的情景,再结合长大后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喜感。

“对了,你刚才想问我们什么事情?”邹良问道,但未停下手中的笔。

“嗯,你们这几天有看到柳叶音么?”记得叶音说过她曾回来找我,那么也许邹亮他们碰见过也说不定。

“咦?她不是早就搬走了么?记得你们一直有通信来着。难道又回来了?”邹良停下手中的笔反而问起了我,仟大继续埋着头抄作业,看来他们都没见过叶音了。说的也是,要是叶音回来没找到我的话至少也会跟我父母或朋友们打声招呼的,这样一来就只有两个可能性了,一是叶音回忆错了,另一个就是之前经历过的一切只是梦境,倘若把它视作梦境就等于否定掉了我所经历的这十几年人生,这始终让我接受不能,那个世界的实感就和现在周围的一切一样,是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啊,真是救了我们一命呢,手都酸了。”仟大如释重负的说道。

当他们抄完作业已经是5个小时以后了,准备离去的时候邹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黄颜色的游戏卡带,扔给我说:“这是你一直想玩的那款游戏,作为抄作业的回礼送你,哼哼感激我吧。”

卡带游戏机么,挺怀念的,即使是十几年后的将来我偶尔也会玩玩。看着这两个小孩远去的背影,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长时间按照这年代的节奏生活下去了。

“妈妈,我出去一会。”

“啊。哦,别玩太晚。”

妈妈的回答停顿了会,大概是还没适应我已经把假期作业做完的这个事实吧,穿着熟悉的童年服装上街我居然会感到莫名的紧张。

走在街道上,那些从身边经过的人即使是女生也比我个头高出很多,这让我感到很不自然,未来的我虽然称不上高,但起码也有一米七六,比正常女生要高出一截,如今却要抬着头仰望那些妙龄少女,总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很多街道还是和未来一样的,只是装修陈旧点,还有一些高楼没修建。道路两旁是一些由自然生长,高而挺拔的树木,我伸手摸着这些大树干,想到将来就要被砍伐掉就感到很可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树太大影响了公路的畅通和房屋的建设,真是万恶的人类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的公园,这里地广人稀,目前还属于自然景区,不过再过几年就会被改造成人工乐园了,到时候会引进大批量先进的娱乐设施,从此变得人山人海。

“享受曾经拥有的安宁吧!”说着,我呈“大”字形摊开倒在草地上,就这样呆呆的盯着快速飘动的云朵,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天空好像比将来的更蓝呢。就这样躺了几十分钟,阳光开始变得有些刺眼了,这时候,一个巨大的人影挡住了半个天空,是个穿着花格子连衣裙的女孩,大概十一、二岁左右吧,幸亏只是个孩子,穿着裙子用这个角度站着可是会春光外泄的,不过虽然是个儿童,却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我,那眼神感觉比成年人更有杀伤力。大概是我碍着她的位置了吧,于是我起身走到另一头躺下。小孩子总是喜欢到比较平躺的草地上玩耍呢,不过话说回来,那女孩留着的长长的马尾辫,好像似曾相识,是一、二岁。不正是和我现在同龄么,正想着,突然旁边传来一阵幽幽的并带有杀气的声音:

“。居然敢无视我。”说这话的就是刚才的女孩,她那愤怒的表情像只被激怒的柴犬一样,死死的盯着我,盯着我,是盯着我吧?话音刚落,女孩的脚就像飞毛腿导弹一样朝腹部袭来,幸亏躲得急时,随着医生闷响,脚落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这样的力量,要是被踩中是会死人的吧,不管大人小孩都会被踩死的。

“喂?!我跟你有仇啊?”我生气的站了起来,不过,身高居然比他矮了几公分。这个年纪女生的确比男生发育得快。

“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还敢发脾气?!”女孩恶狠狠的骂道。

“哎?”这么说眼前这个马尾鞭的确是我认识的人了,是谁呢?心里有印象,但实在想不起来。

“怎么说我也是个班长,你这么无视我,太没面子了吧!”女孩继续指责道。

班长。啊!对了,是小学时候的班长,印象里的她总是凶巴巴的所以那时候一直避免和她过多接触,不过现在看来,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呢。

“啊~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我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露出长期在职场生活中锻炼出来的社交礼仪式微笑,换做小时候的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回应吧。

班长对我的回应似乎感到特别惊讶,本来生气的脸蛋顿时僵住了,两只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就像是看到了不明生物一样,这个状态起码持续了15秒。

“什。什么啊,一副虚伪的样子真让人火大。”班长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从表情上看并没有在生气吧,和她聊天或许可以知道一些信息,于是我客套式的想她搭话。

“对了,班长是在散步么?”

“我才没那么闲情,还有,在外面不用叫我班长也可以。”

看着班长不以为然的样子,明明刚才还在强调自己是班长,真是叫我汗颜。不过话说回来,班长叫什么名字来着。。突然想不起来了,真是尴尬,以前和她接触太少,自然而然的没把名字挂嘴边,平时必要的交谈也是用“班长”这称呼代替的。正当我仔细想名字时,班长递过一支圆珠笔说道:

“吶,这支给你。”

“哎?”我有点莫名奇妙,但还是接过了笔。

“新学期的文具你肯定又没准备吧,每次都看到你向身后的同学借笔。”

班长说话的神态就像是姐姐教育弟弟一样。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她手上拎的小袋子,里边是几支笔和标尺圆规等一些文具,小时候的确有新学期买新文具的习惯,只是我例外,每次笔用到完全没墨水我才发现需要买新的笔,所以课堂上经常会求助其他同学借笔。

“啊,真是谢谢你。”我发出由衷的感谢,不是因为笔多重要,而是发现班长暴躁的脾气下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人,以前我太幼稚没注意到。或许是我的表现与小时候不太搭调,班长对我突如其来的蜕变有些不适应,紧张得面部潮红,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那个,只。。只是。恰。巧买多了。罢。”语无伦次的班长也很是可爱,为什么以前没发现。

想到这里我隐约记得班长好像后来跟我考进了同一所中学,虽然上了中学后我跟她完全没有交集,但是总觉得在学校里有见过她的身影,不过这种感觉太微妙了,我不能确定。印象里班长的成绩可是很好的,完全能考上有“全区第一”之称的魅海中学,而我以前就读的是全区排名第五的田景第二中学,虽然在整个地区的17所中学里也算比较优秀的,但是对于班长来说档次还是有点屈才了。大概是记错了吧,不过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对了班长,下个学期结束后就毕业了呢。”

“嗯是啊,怎么?舍不得‘小学生’的身份?”。

“不是,我想问班长是不是想考田景二中?”

听到这里,班长惊讶的嚷道:“你怎么知。”没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你偷看了吧?”

“哎?什么?”我有点莫名其妙。

“上次老师叫填的意愿表,你是不是偷看了。”班长提高了音量。

“不,那个,没有看过,真的。”这么说来升学意愿表已经填过了,我还以为是下学期填的。

“难怪假期前一天你迟迟不回家,想必是偷看了。”

“真没看啦,我问问而已。”偷看那个完全无意义吧,真搞不懂小孩子的思想。

“罢了,先说明,我是因为离家近才考那学校的,才不是因为想和你同一个学校什么的!”说完班长嘟着涨红的脸,转身跑掉,剩我一个呆呆的站在那。

只是问问而已也没必要做那么多解释吧,这小孩。不过这样就说明班长的确和我考了同一所中学了,这样一来“现在”是和那时候的“过去”是吻合的,那么两个世界都是真实存在了,也就是说我不是在做梦,而是回到过去了,这真是不可思议。那么要怎么才能回去呢?我沉默了许久,我以前和班长并没有怎么接触,中学没交集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和班长的关系应该有所改善了吧,这样下去不知今后会变成怎样。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快速移动的云朵。

或许一直留在这里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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