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阿桐，你有没有见过这个黑袍公子？”
“黑袍公子？”
我说：“就是我说的梦里那个穿黑袍的人啊。”
阿桐说：“那你就说穿黑袍的人嘛，黑袍公子这个名字，啧啧啧，听着怪怪的。”
“好吧。”我说：“那你有没有见过啊？”
阿桐说：“我怎么会见过？我们两个从发芽开始就长在一起，变成了妖精还是形影不离，我见过什么，你就见过什么；你见过什么，我就见过什么，如果我见过这个人，你怎么会没见过？”忽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道：“哦，也不完全是这样，从瀛洲出来你就消失去邂逅宁子音了，你见过的，我确实是没见过。”
“阿桐！”我嗔道。
阿桐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觉得，可能是瀛洲那些丹药的原因。”
“那些仙丹？”
“嗯。”阿桐说：“我记得你当时吃了一个玄色葫芦里的仙丹，但是我嫌弃那个葫芦，就没吃。我听说有些仙人为了了断前尘，会把记忆剔除。说不定，就给做成丹药放在了葫芦里，然后就被你给吃了。”
“吃了别人的，记忆……”我觉得一阵恶心。
阿桐安慰道：“也不一定啊，我也是听说的。可能是我记错了。不过我觉得，肯定和那些丹药有关系就是了。说起来，自从吃了丹药之后，我觉得精力充沛，灵力也见长。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想了一下，严肃地说：“没有。说不定是你的幻觉，毕竟你觉得自己灵力见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阿桐笑着说：“哎，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可以用水帘咒掀起大浪了，你信不信。”说着，捏着手诀，就要施咒。
我忙按住她：“哎，别，把船掀翻了怎么办？那可是用一只修行了五百年的扁头鱼换来的啊，想一想，五百年前，它只是一尾普普通通的扁头鱼，那时的它，每日穿梭在柔柔的水草之间，暖暖的阳光透进水里，仿佛生命都被照亮了。那时的它，懵懵懂懂，从未想过日后会有怎样的艰辛苦痛……”
阿凤在我们旁边，脸色阴晴不定。
我忽然住了口。
阿桐正听得兴致勃勃，拉着我袖子说：“哎，继续说啊！”
我说：“宁子音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