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外星人病毒第十章，课题答辩会
在燕京的一个会议室里，轩辕世正在参加课题答辩，这一段时间，为了安排那么多肿瘤病人的治疗，还要检查新的传染病房的建设进度，把他忙的昏头转向，还好，有周新光全力承担肿瘤科的工作，许浩凤也是十分能干，把大部分行政事务给安排好了，让他总算能抽出时间组织了疫苗研究课题组，并且在额吉的协调下，课题进展得还算顺利，额吉负责的五联疫苗进展更快，已经来燕京参加基因疫苗课题答辩。轩辕端在燕京大学兼职，因此额吉提前来了，准备提前做点工作。她给轩辕世打电话，让他也提前来燕京做点工作，轩辕世没有理解，就回答，有国家疾控中心的蒋主任参加课题，不用。额吉想想也对，就没有多说，自己在准备答辩，等到她上午顺利答辩通过，就马上打电话问儿子：“你现在在哪里？”
“我马上到会场，已经出高铁站了。你答辩的怎么样？”
“我的课题答辩已经通过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下午三点就要答辩。”
“来得及，我2点前就能到达会场。”
“算了，我也马上来。见面再说。”
在另一个会场，这里是国家重大课题的答辩，今天请来的是院士或资深专家作为评审专家，国家十分重视。
轩辕世风尘仆仆赶到会场，报到后，就在会议室外找人，看到妈也赶过来了，就上去迎接。“妈，先要恭喜你课题答辩通过。”
“小声点，还没有宣布，我是通过关系才内部了解的。”
“啊，不是当场宣布？”
“你呀，真是什么都不懂，算了，蒋主任呐？”
“他刚才来电话了，他说马上到。”
“也就是说，你们事先都没有先过来，也不知道评委是谁？”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事先过来？到时间答辩好不就行了？”
“孩子，同你说不清楚，算了，等你答辩完再说吧。”
这时蒋主任和孔助理也风尘仆仆赶到，见到轩辕世，大家握了一下手，就问：“马上轮到了吧?”
这时候，工作人员过来告诉他们进去准备，也来不及与额吉打招呼，三人就进去了。
在会议室里，主持人说：“下面由轩辕药物研究院和国家疾控中心联合申报的‘TA病毒灭活疫苗的研究’，报告时间10分钟，提问3分钟，请注意掌握时间，现在开始。”
轩辕世的报告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准备的，他将TA病毒的基因结构、临床表现、救治存在的问题和疫苗的重要性说得十分清楚。也将目前研究的水平和初步结果作了汇报。最后他说：“TA病毒是目前发现传染性最强、潜伏期最长、治疗最困难、儿童和老年人死亡率最高、青年人后遗症最大的病毒，要战胜TA病毒，只能依靠疫苗。希望专家教授能支持。我的报告完了，谢谢。”
蒋主任看了看时间，刚好10分钟，认为报告的还可以，比较清楚的汇报了课题的前因后果。估计国家这样重视这个病毒，应该这个课题通过没有问题。但是当听了第一个提问专家的问题后就让他有点担心了。
“我对TA病毒不太了解，我初步看了一下你的申请书，我问2个问题，第一个是你作为课题负责人，你的职称是什么？为什么你们是第一申报单位，而国家疾控中心反而是第二申报单位？第二个问题是你们单位的研究条件如何？能承担这样的国家重大课题吗？”
“好，我来回答专家的提问，我是课题负责人，我没有职称，刚从A国哈城医学院毕业回来。至于申报单位，在我们开始讨论本课题研究的时候就商量好了谁是第一单位，谁是第二单位。是协议中规定的。第二个问题是我们单位有P4实验室，有病毒疫苗研究的所有条件，在申请书中已经列出重要仪器清单，另外我们还有医院作为临床研究单位。”
“没有职称能当第一课题负责人吗？工作人员是怎么审查的？哈城医学院毕业回国，欢迎你回来，请问有没有被列为万人？千人或百人？”
“没有。”
工作人员站起来回答：“该课题是两个课题负责人，另外一个是蒋主任，是正高，因此申报符合指南要求。”
另一个专家提问：“我注意到你说的TA病毒传染性最强、潜伏期最长、死亡率最高、后遗症最大，请问我们国家现在有这种病毒感染者吗？潜伏期多长？死亡率多高？”
“我们国家现在还没有这种病毒感染者，但是全世界已经有几千万例，潜伏期15天左右，死亡率有的报道在儿童或老年人中达到70%。但是目前还没有正确的统计。”
“我看到新闻报道，你有个基金会，有9亿多捐赠，为什么不用这个捐赠先来进行疫苗研究？”
“那是肿瘤基金，用于肿瘤病人的免费治疗。”
“我看到新闻报道，你在柳叶刀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年轻人发表论文我们要鼓励，但是建议不要太宣扬什么第一第二。
“我在柳叶刀上只发表了个案报道，我在新闻媒体没有说是第一个发现，只是提醒大家关注这个病毒，是……。”
主持人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时间已经超过了，下一个。”
就这样，大家都走了出来，蒋主任摇了摇头，与助理先走了。
额吉马上过去，问答辩的情况，轩辕世将会场上答辩的情况一一告诉了她，额吉告诉他，“你这课题就算完了。不说了，走，你爸在车站等着，让我们马上回去，雨音说有重大事情要告诉我们，电话里说不清楚，让我们快回去。”
在高铁上，三人坐下后，轩辕端就问儿子，“刚才太匆忙，雨音让我们尽快赶回去，这孩子也不说是什么事情，只说十分重要，无法在电话中说。现在你能告诉我，答辩到底怎么回事，你妈说搞砸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世就一五一十将会场答辩的情况全部告诉了他爸，就因为他的记忆力太好，他既然能将专家的提问一字不差的告诉了父亲。
轩辕端听后，客观的说：“这都是新闻媒体给害的，大家的提问都是因为看到媒体两次对你的报道，他们认为不合适，院士和资深专家一直提倡的是科学家要低调，而你刚回来就这样高调，他们看不习惯也好理解。另外，现在科研体制改革，我们一个民营研究所能获得一二个科技重大课题，已经不错了，算了，我们做我们的，我们还有经费能维持。但是下次申报疫苗新药，就让国家疾控中心牵头吧。要不，还会被你搞砸。”
“哪个牵头我不反对，我也没有去争什么第一。只要能用于临床治疗都行。我就是不清楚，为什么现在国家还用这样的审批制度？一个课题10分钟，让大家怎么能公正评审，材料都来不及看，内容也来不及讲完。再有隔行如隔山，不懂这个方向，就只能提不相关的问题，这样的评审制度有问题。”
“你也不能责怪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谁也不是全才，10分钟要了解全部课题内容，还要提出合适的问题，还要枪毙三分之二的课题，只能批准三分之一的课题，因此，不管是谁的课题，只要答辩时有1个评委质疑，就是院士上去答辩，估计也无法评上，评委只能随大流，找有质疑的课题先给毙了，才能容易筛选留下来的课题，毕竟还有不少提前打招呼的课题。如果给他们更长的评审时间，他们又很忙。现在一直都这样评审，你评不上，只能算你运气不好，谁也不会质疑他们的公平。”
“公开答辩，公平公正，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药审部门以前学国外，专人关门审批，腐败抓了好多人。连局长也枪毙了。现在开门评审不是更进步了？”
“不是关门还是开门评审问题，是制度问题，国外也是关门评审，特别是实行网上评审，公开评分标准，定量评比，实名评审，终身负责制，如果有作弊和腐败终身追责，谁还会去冒风险。这就为评审创造了公平。”
“你们父子俩就不要争论了，有10分钟答辩，已经很好了，有个单位评先进，5分钟答辩，要将1年内做的成绩用5分钟讲完，然后评委打分，结果有个国家领导人都去视察过的单位，在参加评审答辩时，他把国家领导人视察的照片也放到答辩中，结果5分钟没有讲完，就落选了。他们去质问，组织单位理直气壮的回答，谁让你们5分钟里不讲完，让专家怎么给你评。实际是人家故意这样的，你单位国家领导人都来视察，那么，好，国家领导人规定，凡是他视察的单位每半年都要向他办公室汇报进展，现在你连先进也评不上，看你们领导怎么想？怎么向国家领导人交待？这就是华夏人的心理。”
大家一直在议论这种科技体制问题，讨论的很热烈，轩辕世才明白，自己海归回来，还无法适应这样的社会环境，需要努力学习。他自嘲的说，“看来爷爷早知道我还不服水土，要想适应，我还需要时间。不就是一个课题没有被批准吗？不管了，经费不足，让国家疾控中心出一半，剩余的一半我去找北极船友化缘去。我就不相信这个课题做不下去。”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位上次报道过“轩辕世博士无法否定‘它病毒’是外星人病毒”的作者助手就坐在他们旁边，她看到轩辕世进来就认出来了，只是她上次没有去参加采访，从采访录像中看到的。现在听他们认真议论课题答辩的事情，就知道与TA病毒有关，本来，网站给她的任务就是继续追踪报道外星人病毒的进展，这次听说国家在评审疫苗课题，她就前去打听，结果无法进入会场，只能回来，想去继续采访轩辕世，听他们的口气，还把课题没有通过答辩的原因归到他们媒体头上，所以，她一直没有吭声，就把他们的交谈全部偷偷录了音。
到站后，大家都各奔东西，谁也没有注意周围人。
回到家，问雨音什么情况。
雨音将她妈打来的电话说了一遍，把大家惊的不轻，轩辕端马上对大家说：“我们分头准备，我马上去汇报，雨音跟我一起去给爸和管委会汇报，小世，你快去医院安排好一切，额吉，你去找创吉，让他的功夫学校学生全部出动，设立关卡检查体温。也请与机场联系，告诉他们紧急情况。”
就这样，各种紧张的准备在全城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