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霖风,我的职业是“驱魔者”。接下来我给你叙述的事情,是我当驱魔者的经历。虽然这些故事会有些让人无法相信,但是某种力量驱使我让我不得不写下来。在我回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我不禁还是会陷入无限的惆怅与悲伤当中。
骑着运动宝马改装版摩托车穿梭在城市繁忙的街道中,车子的终点是城外一个小县城的一家酒吧。摩托车上的那个人身穿一套紧身的黑色摩托服,戴着一个黑色的摩托头盔。还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简直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幽灵。而这个黑色的幽灵正是我。车子很快就到了城外的Z县,Z县与我所在Y城很近。让我感到奇怪的是,Z县此时正下着小雨。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家约定中的酒吧。把车子停在酒吧旁的一个屋檐下,我径直走向了这家叫做“虚拟人生”的酒吧。
一年前我的未婚妻杰西卡被查有脑瘤,医生说她的时间不多了。这一年中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以前只能想一想的事情。下午的时候杰西卡的病情恶化并进入了手术室。而我要用我的方式去挽救她。
推开门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就随之关上了。本该是红灯绿酒的酒吧当中竟然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根蜡烛。
“看来你先到了!”
我低声的说了一句。酒吧里一片漆黑只有那个桌子上蜡烛微弱的光线。
“好多年不见,你一点都没有变。”
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前的某个黑暗当中传来。
“你也是。”
我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来照亮,并向那个桌子的方向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把背上的背包放在一旁。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头发抹了很多发胶的人凭空出现在我的对面。他坐在一个用死人的头骨所拼接成的一个椅子上。
“你想好要用的灵魂来交换杰西卡的生命了吗?”
“我想好了。”
“如果我与你的契约达成了,我可以在每年使用的身体一回。而你将会承担你自己犯下的罪过。”
西服侽笑了笑,凭空出现了一张纸。是一张用人皮所制成的纸。还有一把双刃的骨质匕首。
我拿起那个骨质匕首,匕首很轻。我向手心划开一道口子,然后用另一只手沾着手中的血液在那张纸上写了我的名字。随后我又将匕首放回桌子上,示意那个西服侽该轮到他了。
“哈哈,这个契约将会永世生效。而你就是与我的契约者。”
西服侽并没有用匕首划开手心,而是掰折了食指在契约上写出了他的名字。
‘卡西蒙巳’
我完成了与这个恶魔的契约,决定用我身体的使用权,来换我的女友杰西卡的生命。
西服侽消失了,酒吧又恢复了原有的生命。这里不再漆黑,而是闪烁的五彩的灯光。但骇人的是,这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很多尸体。地上有很多血,也有很多不明的肢体。而我面前的桌子也变成的酒吧原有的桌子。我拿起地上的一瓶没有打开的威士忌,在附近的桌子上拿来一个干净的杯子。我为我自己到了一杯酒,与恶魔契约就意味着我的灵魂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拿起手机拨打了110,然后就独饮起来。
突然我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杰西卡的母亲打来的。
“霖风,杰西卡的手术失败了。她没能下手术台。”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好像被钉上无数颗长钉,好像在滴血。手机掉在了地上。
“你个骗子,我会找到你,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推翻面前的桌子,之后我就不知道都发生森马了。听后来的人说,我从酒吧出来的时候,眼睛是血红的,还大声骂着一个叫做卡西蒙巳的。
恍惚听见警笛的声音,模糊看到几个武警。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知被带到了Y城的一个监狱的审讯室中。我的双手双脚被牢牢地锁在椅子上,房间的四周很漆黑。只有我所在的地方有着一束从头顶射向我的身上强光。
我适应了这个光线以后,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是这个监狱的狱长,他好像叫严正军。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姓名?”
“霖风。”
我的声音很沙哑,当我说出来的时候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我的声音。
“那你来这个酒吧做什么?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是你杀得吧!”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离开这里。”
“霖风,你能告诉我都放生了什么了吗?好吗?”
接着就是一阵敲门声,一个女声传来。
“头儿这个人没有行凶嫌疑,酒吧里的人已经死了有8小时了。而他是在他们死后才进入虚拟人生的。再就是是他报的警。”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接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严正军和他的秘书小吕走了进来。
“你可以走了,但不要离开Y城。”
接着就解开了我的手铐和脚铐。
我一句话也没说,站起来径直的走出了。监狱的审讯室,严正军追上了我。把车钥匙和我的背包交给了我,然后递给我了一张名片。
“霖风,如果想起来什么请打给我。”
我没有看这个严正军一眼,而是拿着我的背包向出口处走去。我的心情真的很不好,简直是糟糕透了。
在门口我找到了我的摩托,发动起来戴上头盔。向Y城的一家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我就上了去10层的电梯。在电梯里我的心很沉,我不知道见到了杰西卡的母亲该说些什么。
电梯门打开了,10层很静没有人在走廊中说话。我径直走向了杰西卡的病房,这时的病房中已经空无一人。就在我要向护士站的护士询问的时候,一个常在杰西卡病房与杰西卡聊天的护士在背后叫住了我。
“霖风,杰西卡她.”
“嗯.我已经知道了。”
“真的很遗憾,这是杰西卡让我给你的。”
护士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戒指,这是我向杰西卡求婚时给她的。
“谢谢你”
我接过戒指,将其收在了口袋当中。
“杰西卡的尸体还在吗?”
“已经拉去火葬了。”
“喂!小玲!快给10号病房的病人拔针!”护士长的声音传来。
“哦!知道了!对不起啊,我去忙了.”
我迅速的跑下楼,骑上摩托向火葬场的方向驶去。
我打通了,杰西卡母亲的电话。
“阿姨,我想见杰西卡最后一面。”
“小霖啊,尸体已经火化了.你别太伤心了.”
杰西卡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我想我的声音也是很无力的吧。
我停下了摩托车,起身坐在了路边的人行道的边沿。我在那里哭了很久,每个路人都用一种见到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管,也不理,路人的目光和他们递给我的纸巾。
我的心痛极了,直到时间让我的心变得麻木。
两天以后,我参加了杰西卡的葬礼。那天本来不怎么下雨的Y城,下了一场毛毛细雨。而我站在杰西卡的墓碑前,手中紧紧握着求婚戒指。
雨一直下着,我的心也一直再痛着。
我大声的喊着:“我爱你,杰西卡。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