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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结束一天的工作，按照约定，来到一家并不引人注意的路边小店。东子按照杨右平的吩咐，与其他几个人一起监视左力的起居。杨右平将监视左力的人分成了两组，每组三个人，每组一天，轮换着来。从早上左力出门，一直监视到左力晚上回到家中。
东子来到路边小店后没多久，王警官也走进了路边小店，在东子对面坐了下来。二人先是彼此打量了几眼，王警官问：“你是刘向东？”
东子点了点头，问：“你是王科长？”
王警官点了点头，说：“你原来的领导老周现在调省里去了，你的案子，现在由我负责。”
东子点了点头，说：“先吃饭吧，我饿了。”
东子点了几个菜，菜上齐后，和王警官边吃边说。
王警官说：“你的事情，老周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
东子问：“我们什么时候收网？”
王警官问：“你卧底利达半年时间，查到了些什么？”
东子摇了摇头，说：“卧底这段时间，除了从保安升为保安队长，其他一无所获。”
王警官问：“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东子说：“从我知道的情况来看，利达公司现在完全是一家合法的正规的公司，当然也有偷漏税的事情，但你也知道，那并不是上面派我去卧底的主要原因。”
王警官接着问：“难道真的完全合法？就没有一点非法的行为？”
东子依旧摇了摇头，说：“有，肯定是有，但绝不是现在。从现在的情况看，利达制药是完全合法的，但并不代表之前利达制药就没从事过违法的勾当。”
王警官问：“你那么肯定？”
东子说：“不然，杨右平不会派我去监视左力。从现在的情况看，肯定是杨右平受周唤龙的指使，派我去监视左力，担心左力会去向警方说些什么。如果公司完全合法，他们有必要这样吗？”
王警官说：“我之前给左力挂了几次电话，也多次上门，多次暗示他，只要他肯配合我们调查，他就会从宽处理，可是左力始终不配合。”
东子说：“我知道左力没有配合警方调查，这也是周唤龙一直没有除掉左力的原因。”
王警官惊奇地问：“我给左力挂电话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
东子说：“杨右平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在左力的电话里找人安装了监听设备，在左力的家里和办公室里，也有监听的设备。”
王警官想了想，说：“怪不得左力不肯再他的办公室里或是电话里向我说……这么看来，左力很有可能是知道有人在监视他。”
东子说：“我觉得是这样。”
王警官疑问着：“那就很奇怪了，左力既然知道有人在监视他，甚至要杀他，为什么还不肯和警方合作？”
东子摇了摇头，说：“或许他真的很笨，或许他真的很聪明。”
王警官沉吟着：“韬光养晦，扮猪吃虎。”
东子说：“到底是怎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从我掌握的一些情况综合分析，利达制药以前肯定从事过违法的生意，左力虽然是法人代表，但只是个傀儡，现在公司完全掌控在周唤龙手中。左力只是个配角，他知道的，也可能很有限，周唤龙是不会让他知道太多的。”
王警官说：“利达制药涉嫌洗钱、制售假药、偷税漏税。现在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将周唤龙等人一网打尽，正如你所说的，利达制药现在从事的都是合法的生意，他们很可能已经将之前的犯罪证据都隐藏妥当，如果现在进行调查，很难取得实质性的证据。”
东子问：“那您有什么想法？”
王警官说：“想办法安排我跟左力见面，我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东子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说：“我会想办法。”
王警官也喝了一杯酒，问：“对于杨右平，你了解多少？”
东子说：“杨右平名牌大学毕业，是公司的常务副总，公司现在的业务基本都由他来负责。我跟他接触不多，不好说，感觉上来说，是个很精明的人。”
王警官点了点头，说：“杨右平派你去监视左力，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东子摇了摇头，说：“左总这人也很奇怪，他很可能已经知道周唤龙在监视他，并且想除掉他，但他没有跑，也没用和警方合作。”
王警官笑着说：“聪明的人选择，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东子说：“我会尽快安排你们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