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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试着接近你

开学的日子到了,昔日的同窗好友都去上大学了,而李雅苦逼的又回到了高中校园,开始了高四的生活。

复读的日子很不好过,每天往返于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平时最害怕别人问:你怎么复读了呀或者是今年可得好好学,争取考个好大学。李雅刚开始的时候压力特别大,除了学习基本上也不怎么出门,爸妈减少了在家招待客人的次数,一来害怕耽误她的学习,二来一些朋友的无心之语可能会增加孩子的压力。那时候李雅也很争气,电脑和手机都不用了,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元旦的时候学校放了一天假,李雅也不愿意出门,又不想学习,实在闲的无聊,李雅就登上了闲置了好几个月的QQ。一会的功夫,整个桌面上全是对话框,仔细看一下内容都是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原来高中的好友写的:你失踪了吗,电话关机、也不上网,真打算闭关修炼一年啊。李雅一个一个的看,但是没回复,不知道回什么,本来想着组织组织语言,一会给他们群发一条。结果后来给忘了,因为她在几十个对话框中看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头像。准确的来说,那次算是两个人第一次在QQ上聊天。原来两人在一个班的时候,李雅不止一次的在网上打开对话框然后在关闭、或者是打上一段文字然后再一个个的删除再或者是盯着他的头像看半天,特别希望林一的头像跳起来,但是都没有如愿。

林一发的是:你好久都没上网了,真的是卯足劲学习啊。其实大概意思和其他的朋友发的差不多,但是李雅最后却抛弃了好友,直到最后关电脑也没回她们的消息,但是却和林一聊了很久。后来大家在一起的聊天,说到这的时候都在斥责李雅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发一下他俩的聊天记录吧。

林一:你好久没上网了,真的是卯足劲学习啊。

李雅:都复读了,要是再不学就真的完蛋了。(发这句的时候李雅琢磨了好久,用词、造句比上语文课还认真,老是担心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后面的聊天速度快了些,但也只是和前面对比显得,实际上还是很慢,一句话都要想好几分钟。以至于当时林一还觉得李雅打字速度真的是龟速。聊天对话框上不是有那个可以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林一死死的盯着那几个字,很紧张,不知道李雅会回什么。对方老是正在输入,等了半天,本来以为会有很多字,如果按照均速的话,那段时间足以写篇小作文了。可是李雅每次都很简单,最多一两句话。)

林一:那你现在怎么样,理综能考多少了,我记得你好像物理不好。

李雅:还是那样吧,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哎、反正就这样吧,我也不指望高考的时候物理能给我加多少分。

林一:那怎么行啊,我的物理还不错,要不然我给你补习吧。(林一的物理何止还不错啊,高三的时候林一是物理课代表,每次考试基本上都是满分,他的试卷经常被老师当做范例全班轮流观赏。要说起来李雅那还私藏了林一的一张物理试卷呢,好像当时也是轮流看,最后传到李雅这,但过了好久都没有人来要,估计人家林一后来忘了,反正那张卷子也是满分,就算丢了也没关系。可是那张卷子在李雅这里就是件宝贝,林一的字很好看,听说小的时候学过毛笔字,娟秀有力,卷面干净整洁,不仅如此,解题步骤特别清晰,三步两步就能拿到满分,不费吹灰之力。李雅想着可以沾沾林一的聪明劲,可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笨了还是怎么着,不管怎么努力,还是考那点分,哎估计也是没救了。)

李雅:怎么补啊,离得十万八千里的。(李雅发这句的时候心里那个高兴啊,看到林一说要帮自己补习,高兴的在床上跳了起来,幸福了有那么一两分钟之后马上回归正常,坐在电脑面前假正经的反问了那么一句。其实这都是明摆着的,除了视频还能怎么着啊,不过李雅非得端着,让林一说出来。)

林一:你每天晚上放学回来的时候,有什么不会的题,咱俩QQ视频,我给你讲。(按照心里预想的往下发展,李雅又开始在床上乱蹦乱跳,怪不得李妈还以为女儿神经了。)

李雅:我去、你要是天天和我视频,你女朋友还不得杀了我啊。(可是不知道李雅当时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回了这么一句。)

林一:你听谁说的我有女朋友啊?

李雅:没有吗?我还想听别人的。(心里哪个小紧张啊,那是听别人说的,是自己猜的,当时李雅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答案,真希望林一说没有。)

林一:你别听一些人乱传,我没有女朋友,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看到前两句的时候李雅还很高兴,可是林一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自己还认识,难道是真的是M,后来李雅就不敢再问了,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本着侥幸的心理,心存一点幻想把,迅速的逃离了这段对话,尽管她还不想结束。)

李雅:哦是吗,我还有事,我先下线了。

林一:等会,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帮你补习啊。

李雅:不用了,我同桌的物理还挺好的,有什么不懂得我可以问他。BYE

那次之后两个人就没有了什么联系,因为快期末考了,李雅复习挺紧张的。直到原来的一些上大学的朋友放了寒假,当时天元中学特别变态,期末考试完了也不放假,还得在学校再上一个礼拜的课,美名其曰是为了学生们好。反正李雅也无所谓,在家也是学,在学校也是学,都一样。只是可怜了那些朋友们,因为自己出不去,原来几个要好的同学只好来班里看李雅。几个人海南地北一通乱聊,她们几个吧嗒吧嗒的说,李雅屁颠屁颠的跟在旁边傻乐。那是她对大学生活那个崇拜啊,当时就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得走,高四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有天晚自习的时候,林一突然出现在班级门口。“难道是来找我的”李雅想想当时还真有些小激动呢。可是???可是他不是来找李雅的,环顾了教室一圈,确定了目标之后,林一径直的走到H那。H是林一打篮球的时候认识的好友,两人关系特别好。那几天学校里晚自习管的不是特别严,临近放假,有很多人逃课出去玩了,所以班里有很多空座位。林一和H在后面兴奋的聊天。李雅学不进去,时不时的回头偷看他们俩,好吧,实际上是偷瞄林一。林一好像胖了,半年没见,好像也变得成熟了。李雅正在偷瞄着呢,结果这时候林一顺着H的指的方向朝自己看了过来,李雅的脸歘一下就红了,马上把头低下来装着像在学习的样子。

林一朝自己走了过来,拿过来板凳就坐在李雅旁边:嘿,好久不见。

李雅当时那个紧张啊,手都不知道是放在桌上还是放在腿上,可是还强忍着。很淡定的说了句:好久不见。

说完两个人很奇怪的冷场了,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过了一会林一拿起李雅桌上的物理卷子正儿八经的给她分析了起来,虽然气氛好多了,但很明显两个人的心思都没有在这个上面。后来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然后就放学了。临走的时候林一说:我给你带了点特产,可是今天忘带了,改天我给你送过来。

李雅听到后还挺高兴的,虽然两个人在一块聊天有些尴尬,但李雅觉得很舒服,也很安心。照林一这么说的话他还会再来找自己的。

那天晚上李雅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烙饼。她揣摩林一的动作、眼神还有说话的意思,一会兴奋、一会难过,分析了很久,也没分析出来林一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女人那,有事没事就爱在一个人瞎琢磨,费了半天劲还没琢磨出来什么。

李雅每天都在期盼着林一会突然出现在班门口,可是等了好久天,他都没来,最后等来的是林一让H带给自己的包裹。李雅当时心情低落到极点,东西也懒得拆,直接塞到了桌洞里,完全没有了心里的期待感。

回到家后,李雅把包裹随手扔到了书桌上,拿出书本准备复习,可是记忆力老是不集中,眼睛不自觉的会瞄到被自己扔在角落里的包裹,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打开了。里面是北京的一些特产,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多吃点,补补脑。你说你老那么笨可怎么办啊”然后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李雅当时心里那个气啊(那个年纪的男生是不是遇见喜欢女生总是从埋汰、挖苦开始的,真的是不能理解。)发誓再也不搭理林一了,说话不算话,还说自己笨。李雅说到做到,那段时间真的没有搭理林一,当然林一也没有给她机会,人好像失踪了一样,有好几次李雅都想去问问H,可自尊心在作怪最后还是忍住了。后来李雅才知道那段时间林一妈妈住院了,爸爸又在外地出差,他一直在医院呢。

放假、开学、距离高考100天、50、10,中间两人一直都没有联系,不过林一每个月都会给李雅寄些东西,有时候是一堆吃的、有时候是他自己总结的考题、有时候是一些明信片。高考前一天,林一打电话过来,当时李雅手机关机,他打的是家里的座机,李妈接的电话叫李雅“有个男生找你,说是你同学。”也不知道为什么,李雅当时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电话肯定是林一打的。林一电话里吧啦吧啦的说了很多,嘱咐说:明天考试一定要放松,别再外面吃饭、别喝凉水、晚上睡觉前把证件、文具再检查一边、做题的时候不要紧张??????电话这头的李雅也插不上话,只好“恩、哦、知道了”证明自己还在听。

那天晚上李雅睡得特别好,还梦见和林一在一块了。考试那几天,李雅状态一直特别好,算是有点超常发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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