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獐头鼠目,鼻口朝天,矮得像个冬瓜,他一见艾文,阴森森笑了一阵,一翻血盆大口,“吾乃采盗****苦愁天,姑娘一定有所耳闻吧!”倒是直言不讳。
艾文闻言,全身毛骨悚然,骤起鸡皮疙瘩,暗付:“原来他就是害死那丫头的人。”
想起那丫头赫人的死相,她不禁心下凛然,好不担心自己又要变成另一个小青。
忽听****苦愁天发出“啧啧”之声,“姑娘好美的容颜,普天下恐再难找出第二个。”忍不住一阵淫笑,色迷迷地盯着艾文,“比起我那贼婆娘,何止美上了千百倍。”
艾文暗骂了一声“侏儒”,寻思道:“这半夜三更的,要想找人搭救,肯定是没门了,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不行,不能靠别人,那就只有靠我自己了,我得好好想想该如何逃生才是。”
她双眸一转,立即有了办法,深吸口气压压惊,轻笑一声,“哟!才来呀!我都等你很久了。”
这话一出,不禁令一旁偷望的韩虓感到奇怪,就连距离艾文不远几步的****苦愁天也是满脸惊异。他眼睛一眨不眨地,“你……在等我?”被雷劈死他也不敢相信会有女人等他。
艾文瞟他一眼,故作媚声,“不瞒你说,姑娘我自听你大名起,便十分的仰慕你。”
苦愁天一阵浪笑,“你居然还仰慕我?到底仰慕我什么啊?”
浪笑的声音,****大露。虽然他不相信艾文说的话,但这样的话再多说几句他也不会觉得厌烦。
艾文暗中一阵恶心,面上却还要继续掩饰下去,“仰慕你什么?那还用问吗?难道你最擅长什么都忘了?要我说出来,可这要叫我怎么说出口呢!”艾文勾引起男人来确是叫人受不了。
瞧眼前这姑娘的表现,苦愁天不禁糊涂了,闯荡江湖几十年,任何姑娘见着他都表现出十二分的悚惧,哪像今日这个,居然公然开口‘要他’。
一时,他反倒有些不适应了,不过对女人用惯了强迫的他,偶然间见一个顺从的,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哪还会顾及到有些女人也是不简单的动物。
他疑惑地瞥了艾文几眼,“姑娘倒奇怪得很,乃苦某生平所见,居然敢向苦某公然‘宣战’。”
艾文慢慢向床头靠去,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拔开遮在眼角的头发,故作媚笑,“就怕苦爷你不会怜香惜玉哦!”
心下不住的设计该要怎样才能让他上勾。
苦愁天经她勾引,顿时火燎难耐,一脸的猥亵,“纵然别的女人苦某不会怜香惜玉,但是,你,苦某可不想让你早死啊!”
说得心里都已开始发痒了。
他一辈子在女人堆里打滚,当然受不了女人的诱惑,更何况是漂亮女人的诱惑,因而即便知道这是个圈套,他也会不顾死活的往里跳。
艾文见鱼儿已经上勾,心下暗暗打定了拼死一搏的主意,朝苦愁天娇笑,“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她这荡人心魂的语声,不禁令在暗处躲着的韩虓也为之一动,不觉间被引入了她的诱惑中。
但韩虓乃何许人也,此种雕虫小计还迷惑他不得。只见他定了定神,付道:“这下我敢肯定此人绝非‘罗云’了,罗云才没这等……”
他是想用一个不雅的词来形容,奈何竟‘说’不出口。
美女当前,苦愁天果然上当,他咽了咽口水,“说话算话,说话算话……”他双目直愣愣地盯着艾文,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
艾文拔开头发的手指顺势往下划去挑逗他,“那你还不过来吗?”
她的神情真像是已渴望苦愁天很久了,但实际上她心里害怕得要命,边做这些举动时她还在极力地压抑住自己的颤抖。
但不知情的苦愁天听闻此言,眼中渐渐升起了强烈的欲望的火花,刹时,他双目布满血丝,忍耐不住地走上前来,“宝贝!你真会逗哦!苦某已是受不了啦……”
他猛然就待扑到艾文身上,却被艾文掉胃口似地伸手阻止,“你不脱衣服吗?不脱衣服,我哪知道你身材够不够好啊?”
提到脱衣服,苦愁天更是感兴趣,他刷地一下撕开胸前衣服,露出猛男般的肌肉,一鼓气,向艾文炫耀,“苦某身材绝对令你满意,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艾文手臂向他一勾,眼见就要扑倒在他的身上。
韩虓目睹这一幕,躲在窗头实在看不下去,飘然下地,扬长而去,但他方走出数步,却突听屋内传来一声撼天恸地的惨呼:“啊——”
原来,艾文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做出那些轻浮的举动,但在苦愁天就要扑到她身子的一刹,她另一只手表面上是在宽衣解带,暗中却在苦愁天放下防备心理的一瞬,倏然抖出袖中那日为预防遇害而向韩虓借的匕首,迅疾地戳向苦愁天的下体。
艾文的想法是想要对她行为不轨的人,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像这种风流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阉了他,让他以后别再迫害其他女人。
这看似纷乱繁杂的程序,艾文做来,却如电光石火般,叫人防不胜防。
艾文一招得手,心慌地把勾住苦愁天的手用力反碗推出,恨不得一把将他摔到银河系去,与此同时,她双脚下地,惶恐地跑去开门,狼狈而逃。
“啊!”苦愁天疼痛难忍,顾不及修理艾文,忙双手捂住下体。他下体血流如柱,以后铁定是不能碰女人了。
要知道那匕首绝不是一般的锋利,艾文狠命的一刺,足以令他今后再难为人。
“你,你,你……”苦愁天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盯着艾文,眼睁睁地看艾文离去。
瞧他那仇恨的火焰自眼底升起,仿似要吃了艾文一般,照此推测,艾文往后要有清静的好日子过,难了。
艾文焦急地逃出房门,一颗心像悬在空中一样被害怕、恐惧充斥着,直令她呼吸都有些粗喘,腿也有些发软,极是担心苦愁天从后面追来,但她却不得不逃。
出了房门,她口中就不住大叫:“韩虓,韩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