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53700000065

第65章 成为暴君

从仁王到暴君最大的差异,便是不管穿什么衣物,衣服的颜色全会自动被染黑,就像是一种……预告一样,预告往后的日子晦暗无光明。

“王,要带上谁?”一心负责管理侍卫,他得知道要带谁一起去。

“相融在的话,一起好了,会合作的幼崽,似乎值得投资。”

王散漫的目光飘移着,不怎么用心的随口回话。

二用迟疑了几秒,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他自己强吞回去。

王想投资幼崽?这不就是不想灭世?又或者,怕已经习惯如何生存的人们会挣扎着不想灭世,所以想从幼崽里另外培养一批适用的人出来?

别看王挺少管事,又整天在发呆,其实王很多事总想的细腻又深入。

“相融之外,再带上‘侵蚀’好了。”

二用身为王爱用的首席智囊,有额外点人跟随护卫的权利。

而侵蚀和相融的能力搭配,才是最完美的。

侵蚀可以简单的将几句话嵌入别人的记忆里,更让那些话腐蚀对方的身心,最终让那些话造成他想要的后果,也能复杂的将特殊的生物或者是能力裹胁着带入目标的体内,等到将目标完全蚀尽后取而代之。

配合相融的话,甚至能把一个幼崽完全和相融“合二为一”,然后,几年后,相融会彻彻底底取代那个幼崽,成为一颗上好的,无论如何也挑不出毛病的钉子,在成为“卧底”的本事上,相融一向是最厉害的。

王要动用相融,那二用就会配合带上侵蚀,好让这一切顺理成章的进行。

“王请稍等。”一心直等到王点头,才迈步离开。

身为双头水蛇,二用此时当然是在他背上,他们是无法分开的。

只是,目送他们两个离开,王并没有在王殿里等待。

兴之所至,他不耐烦还要按照规矩带什么人同行。

反正,已经不是王了,是暴君,他应该可以……随兴一些了?

没有从王殿的门口出去,王拐了个弯,从王殿到内殿,再从内殿旁的一条小道拐个弯,通往较少人走的,据说是用来运送尸体的死道?

嗯,不管是仁王或暴君,总有些愚蠢的无宁笨蛋会想替他们自己讨个公道,然后就用尽手段的摸进王宫里来,意图对王下杀手。

即使是极少数的强者,才能真的杀到王殿附近。

不过为了避免冲撞到他,被杀死的强者尸体只会被从这条死道拖出去。

他实在不想承认,最后一根让他从仁王变暴君的稻草,便是这不曾停过的刺杀,议会的老家伙们真是被权力迷了心跟眼吗?不该他们能染指的,居然妄想插手,他忍了好多年,仅仅是一次次剁掉他们伸出的魔手,似乎不够有吓阻力?这一次,他想连他们的头也一起──剁下来。

成为暴君就暴君吧,能够灭世,能够让无宁重新换一个风气,挺好。

这样一个重复在逼仁王心神崩溃,变成暴君的世界,早就不该存在。

无宁,是个看似十分简单,一半陆地、一半海洋的世界。

嗯,每个初来乍到的人,对无宁的印象,便是一望无际跟一望到底。

没什么遮蔽物,在地面上、海面上都没有什么建筑物。

唯一清晰可见且必定能见的,是那棵高耸入云霄,树冠遮掩大半天空的战争古树,以及海里身形巨大,四处迁移无定的深海巨鱆。

可这真是无宁的全貌吗?以无宁这种“永无安宁”的世界格局来看,水族人跟植物人会任由别人摸清他们的生活环境?当然不会。

担心成为深渊反杀路途上的牺牲者,隐之神庭附近杳无人烟。

但是神庭之外,则分成靠近陆地和战争古树相近的“叶域”、靠近陆地却离古树较远的“异域”、离陆地最远的“无域”、介于隐之神庭跟空之神庭之间地域最小的“中域”,以及离隐之神庭最近,强者们讨伐前的补给站“战域”。

这五个区域全是以水面上来区分,水底下各有大大小小的城镇村庄。

植物人那边的话,则是在地底下有不同的城,但是没有分出太多区域。

大概是因为植物人外貌相似度较高,人数也较少,没什么好分。

倒是在那里,由植物人跟水族人组成的议会,座落在王城附近。

纵使王是水族人,始终是住在植物人所在的地底王城里。

藏在暗处的,不为人知的,才是最要紧、最重视的,无宁的人在这方面有志一同的令人无奈。

尤其是济新,他还以为无宁没有城镇之类的设施,是简单的生活型态。

直到翻阅了许多史书,听古树说了不少秘辛,才知道自己从根本上就错了。

只相信自己,只依靠自己挣命的无宁居民,从来理解不了什么叫坦荡,掩饰是他们为了活命学会的第一课,不论是将自己的弱处掩饰掉,又或者将自己掩饰成弱者好吸引敌人上钩,全是为了活命所需的基本技能。

于是,住处哪有可能摆在眼前,让人一眼可见,无宁的人只会藏的更深。

海水里会折射,视线上会产生影响,住海里很安全。

地底下要通过地道才能通往各自的住所,在通道里摆放杀伤力大的武器就能确保自己的住所安宁,别人也难以随便靠近。

“结果是神庭最好攻击?”

济新感叹着,仰望远方古树本体最上方的空之神庭。

此时,已经在中域海面上打下一小块地盘,用会浮水的叶子彼此扎紧,在水面上铺成一大块绿色如地面的巨型叶舟,这是他们的根据地。

古树坐在他旁边,同样看着神庭,“当我们决定收容幼崽,神庭就不可能盖成能严防死守的堡垒建筑,好在我跟深渊不是那么好打倒的。”

听起来,有些令人感到心酸。

济新伸手拍了拍古树的肩,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古树跟深渊为了保住无宁的幼崽数量,连自己住处的安危都放弃计较,却有一群为了变强,可以不择手段的疯子,集体冲进神庭,说要讨伐,这样的对比,不免让人觉得悲哀,有一种付出不被看见,得不到回报的无奈。

“你别那个表情。”古树是真的不在意的对他笑了笑。

“辛苦了。”济新真心说这一句。

“不会,其实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也没有做。”古树笑得惨淡。

济新没有问为什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袖手旁观,不管是谁失望的次数多了,什么都不想做,才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你不知道,小植物人们教起来……让人有成就感。”

古树一提起那几个幼崽,心情极好的笑柔了眼。

济新喜欢看到古树这样笑,比之前浅淡到似有若无,礼节性的笑好多了。

“那你回去神庭吧,第五波的攻势结束,第六波的人手得准备了。”

济新看着正在收尾的一大群幼崽,小植物人不能下水,大多是站在叶舟上出手防护,小水族人才是下水应战的主力,而这块地盘上的“外人”大多肃清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嗯,并不希望古树看见,怕他又会难过。

“好,我回去催他们,你这边要小心点,无宁的人不懂什么叫死心。”

古树提醒着,直等到济新点头,他才安心的跃身离开,向本体巨树移动。

济新再坐一会儿,见古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这才站起身。

“管家爷爷,有伤势较重的人了。”

一个小植物人倒拖着一只章鱼幼崽走过来,放到了济新眼前。

同时,远处和一个巨虾水族人对打的五个幼崽,联手放倒他之后,没有任他的尸体摔在水里,竟是拖着尸体,赶着步伐来到济新身旁。

“……又是你?”济新无力的看着嘻皮笑脸对着他的无拘。

“管家爷爷,我很认真才会很容易受伤。”无拘睁眼说瞎话中。

旁边的植物人直接手一挥,手臂上的一把叶子用力拍在他章鱼脑袋上。

“明明是你跟我抢位置,才会替我挨一击。”

“我不是怕你闪不过去,又怕你皮太嫩会伤很重吗?”无拘撇撇嘴。

“好了、好了。”济新双手往下压,强制停止双方的斗嘴,然后转过身去,探手对着被拖过来的巨虾水族人尸体。

下一刻,尸体彷佛急速脱水,瞬间干瘪下来,最后变成一具干尸后,像尘土般,刷的一声崩毁,只剩一滩灰褐色的渣。

五只联手把尸体拖过来的水族人幼崽,这时还帮着把这些渣推进水里。

济新每次都有冲动想制止,想让他们把渣收好,到时可以葬在土里,不过听说水族人的尸体一向是抛进海里的,他们习惯水葬。

“管家爷爷,我们去继续战斗了。”五只幼崽临走前到他面前排一整排。

也不晓得是哪时养成的奇怪习惯?济新无奈的伸手,一个个摸摸头。

明明是要去进行血腥的、你死我活的战斗,幼崽们被摸头却个个心满意足的笑着,然后手牵手,一起去郊……不是去郊游,是去打地盘。

济新担忧的看着五个幼崽跑掉,另一只手才对上伤重的无拘。

哗啦啦如叶子洒落声,却是翠绿如玉般的小小叶般光点落下。

无拘身上的伤口快速的愈合,很快的,他又能头好壮壮的跳起来。

“啦啦啦,复活!相融,我们继续去战斗吧?”无拘向着小植物人伸手。

“真不想跟你一组。”相融一面抱怨,一面把头凑向管家爷爷。

“辛苦了。”济新摸摸他的头后,冷眼看着无拘也把头伸过来,不摸。

“呃,管、管家爷爷坏,怎么可以厚此薄彼?”无拘不满的跳脚。

“不错,还懂得用厚此薄彼这个成语,不过你懂意思吗?”

济新突然出考题,就见无拘整个窘住的张大嘴呆愣好一会儿。

“优厚某一方,冷落另一方,指对人或事不一视同仁,而有所偏颇。”

相融没好气的帮着回答,再顺手把无拘的章鱼脑袋塞进管家爷爷手下。

“啧,相融你好粗暴!”无拘一面抱怨,一面开心的蹭了蹭管家爷爷的手。

济新倒是挺高兴看到小植物人跟小水族人的互动,不止右手摸着无拘的头,左手也放在相融的头上,摸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收回手,“去吧?”

“嗯,管家爷爷,我们这次一定会小心。”相融这么说完,拖走无拘。

“等我回来,管家爷爷我们一起吃晚餐喔!”无拘开心的挥手,被拖走。

济新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离去,一回过头,却见到叶舟上头,不知何时坐着一个穿黑袍的人,嘴角噙着来不及敛起的温和微笑,眉眼间却是一片疲惫。

同类推荐
  • 传说着

    传说着

    由于主角的出现造成了九州的动荡与分裂,整个世界战火纷飞。主角也因为卷入了这样那样的纷争而被人追杀,机缘巧合下,造成了空间的破灭与时间的逆转,主角回到了十几年前,并被封印、永远固化成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这个时候,主角才发现自己以往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是因为记忆也被封印了还是因为时光的倒流也洗刷了记忆?成年人的思想,幼儿的身躯,为了自己今后的“性”福生活,主角努力提升实力,拼命拓展势力,并提前“囤积”了数位佳丽!然而随着主角实力的提高,一个个的传说出现在了脑海深处,为何会有这些传说?传说的起源又是为何?传说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传说吗?看主角如何揭开千古迷题,如何超凡入圣!《
  • 神薨

    神薨

    一个身具绝世体质的废物少年,一丝藏身古玉之中的残魂凝气、化凡、踏天、尊、灭、神!且看一个备受欺凌的羸弱少年,如何走上霸天绝地的武道巅峰我摇晃着向前走,哪怕血与骨散落一地。---李玄逸
  • 魔神大陆起风云

    魔神大陆起风云

    异世界,少年的获得神魔的恩赐,他又会将这片什么大陆掀起怎样的风云呢?
  • 瓦罗兰的孙悟空

    瓦罗兰的孙悟空

    瓦罗兰,美丽而富饶的大陆,遭受黑暗势力的入侵,英雄们征战沙场。盖伦的银河大宝剑,锤石的夺命勾魂锁……孙悟空,从洪荒踏血归来,为拯救瓦罗兰以及心爱的阿狸,怒斩乾坤,斗破苍穹。犯我瓦罗兰者,虽远必诛!
  • 永恒天主

    永恒天主

    永恒大陆,疆域无边。凶兽肆虐,百族纵横。天骄逐鹿,至尊争锋。仙道强者飞天遁地、翻山倒海,抬手间日月世界星辰,高卧云端俯视众生。
热门推荐
  • 归尘剑庄

    归尘剑庄

    归尘剑庄,神秘的代名词。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谁也不知道这剑庄身在何处。或许他本身就是个传说吧。
  • 婚期已到:腹黑黎少不讲理

    婚期已到:腹黑黎少不讲理

    简介:一场阴谋的相亲,使两人结下“深缘”,而他毫不示弱地带着她去民政局。看着两个红色的小本本,凌雨萱一脸仇恨,却是那种说不出的恨,“凌雨萱!婚后,服务我!”睡觉前,他把她关在他房间,抵在墙上,冷酷的眼神中带着饥渴的欲望,翻身把她压在床上,顾不得她的抵抗,两人很快便赤诚相对,头天早上,她揉着酸痛的腰,丢下那一串金碧辉煌的钥匙‘离开了公寓。从那天起,他就时时刻刻霸占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身子里去,某天,她弯着嘴对他说,“黎千尧,你就那么想我吗?”“亲爱的,你忘了吗?还有两个月我们的婚期就到了,我还想趁这几天再把你吃干净点呢!”
  • 与你相依

    与你相依

    他和她算不得青梅竹马但却一起度过两个人最残酷的青春,他们互相陪伴互相怀疑到最后成了彼此生命里唯一!可是他们却背负着命运交付的不同使命,长路漫漫,爱情很难……
  • 战歌之心

    战歌之心

    战火纷飞,长歌嘹亮,谁来高歌一曲,热血男儿当志强,浊酒一杯心四方,难得一场人生梦,横刀过问许柔肠。在这里英雄辈出,群雄四起,百族林立,他横空出世,将是金戈铁马,屠龙唤神,只为在这落英缤纷的大世界立足,成就不朽霸业。
  • 亿万豪门宝贝:腹黑大叔哪里逃

    亿万豪门宝贝:腹黑大叔哪里逃

    (你追我赶不嫌烦,爆笑萌宠嗨天翻,小虐怡情不伤身,腹黑大叔哪里逃!)“权宋爵,你个王八蛋,把老娘吃干抹净就逃走了!”后来,某男依旧宠溺地撩拨着心爱的女人,准备开始新一轮进击,谁料女人一个脚丫子过去,趁机滚下了床某男脸一黑,直接把女人扛了起来就动手偌大的卧室断断续续地传出了暧昧的叫声,“老公,不要了,不……要了,我错了,老公!”【本文1v1,男女主身心干净,放心入坑】
  • TF若守护:仙人掌的悲伤听不见

    TF若守护:仙人掌的悲伤听不见

    据说,仙人掌里都住着任性的少年,以满身的刺去爱着所有人,却总是伤痕累累。时光琥珀反锁的,不仅仅是泪光,更是藏在仙人掌刺下爱而不得的少年心。也许会有一点点失落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总是擦肩而过猛一回头你是否还站在原地翘望……
  • 九品护卫

    九品护卫

    苍域护卫分九品,九品为尊,一品最末。萧氏护卫一族血脉传人萧辰,意外继承了千年魂宗衣钵,被纳兰家族大小姐钦点为嫡系随行护卫,造就了苍域护卫史上最闷作的一朵绝世奇葩。
  • 嫡女萌妃:邪君滚下榻

    嫡女萌妃:邪君滚下榻

    一个是不受宠的相府嫡女,受尽欺凌,一个是不受宠的云国七皇子,因一场意外,两人的命运紧紧的牵连在一起。什么?草包变聪明了?竟然有诡异的功法!医术在手,天下我有,涅槃重归,势不可挡!招惹了不受宠的妖孽七皇子后,却发现其太黏人,卖萌装乖求扑倒!草包变天才,不受宠的七皇子竟然是……强强联手,甜到掉牙,斗姨娘,灭渣男,爽点不断!
  • 混乱穿越之天庭任务系统

    混乱穿越之天庭任务系统

    一个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青年,事业失败,财产亏空,女友背叛。正要接受这悲催的人生时,谁知这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天庭任务系统。仿佛救星般降临。本以为以后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逆袭般的神话人生,却不料这世界套路太深,逆袭的梦想却变成了逗比的开始!
  • 明清时期的“官当”

    明清时期的“官当”

    《明清时期的“官当”》中优美生动的文字、简明通俗的语言、图文并茂的形式,把中国文化中的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精神文化等知识要点全面展示给读者。点点滴滴的文化知识仿佛颗颗繁星,组成了灿烂辉煌的中国文化的天穹。能为弘扬中华五千年优秀传统文化、增强各民族团结、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尽一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