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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广场

四菜一汤,刚好把厨房的小菜做完。不必考虑以后,下一顿自然有人补足厨房的原材料。

三人的食欲都还不错,尴尬的气氛随着谢熊不时为李福夹食作协调有所减轻。竹筷夹击下,不过十分钟只留下三堆鱼细骨。

“没吃饱。”

饭后少歇,又有谢熊不断为李福添茶倒水,虽然没什么可羡慕的,总觉得不怎么顺眼。

王宇也就适时准备再去谢镇,了解现在的状况。才走出几步,就看见有一个身着短打服饰的下人跑过他,向李福奔去。

“福长老,武少爷说请您去阅兵。”来的下人认准李福所在的位置,低头前进几步便立定传递谢武交代的消息。

李福目光向右瞥,示意谢熊说话。谢熊显然也早有经验,开口便让在一旁立定的仆人先离开,说随后就到。

来人也是在谢熊示意离开后倒走慢速退场,离开有十米才转身加快脚步,急着回去汇报李福的反馈与到来讯息。

“我们走吧,”面见着来人离开直到背影消失,李福方才起身,抖擞了下精神,沿着来人离开的路走着自己的路。

我们这两字自然包括了谢熊,而王宇也选择跟着李福去见识下他们口中的阅兵。

依旧是那段土路,直到长河边,有人架着船等待着他们,而李福那赤红的发丝也让人一眼看出身份。

逆水行到淮河中游,拐进通管河辗转进连通通管河的运河五泄河。李福三人下船的对面就是谢镇,这次的目标不是谢府。再走上一公里,便有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和谢府一样是新造的,在河流的另一边,也就是被谢镇遮掩着,以至于王宇先后两次途经谢府都没能发现广场的存在。

广场很大,快有谢府的面积的三分之一,只是挤搡着卧趴的人群令广场显得有些偏小。

当然,之所以显得格外拥挤自然不会由于人数量过多,主要还是因为每隔出一段距离,便要空出一块用地用于进行比试。比试过的人又会累得站不住脚倒在地上。

比试的目的是为了抉出谁能胜任队长这一职位,而胜任有两种方式,击退本队中的三个人,或者在这块空地上乱战,站到最后的便是队长。

广场外还罗列了以十人为准的十队人人手。随着第一人看见李福的的到来,其余的其余人陆续恭敬地看向李福。

“老师,”百人的齐吼,甚至让广场上仍在打斗的人群停滞了小会儿,随后是,更加剧烈的争斗。

李福在笑,虚假的面具如冰雪消融。这一刻,李福的笑容是真实的,是真正感到了开心的,这种成就感真的很满足。

“福伯,”谢武从广场东的站台上走下,“福伯,恐怕这些新人是要您操心了,希望他们能最大程度地转化成我们的战力。”

李福收起笑容,挂上面具,平淡地说着:“莫家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既然恩准了莫家不参与这次斗争,该送开的消息还是要他们传递出来的。”

“莫心影传过消息了,早在两天前李家便完成了阅兵,正在初步训练已经达到了成效,应该快来了。”

谢武复述着莫心影传来的消息,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贴近李福耳朵:“我们完全不了解莫家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消息,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莫家的人进出,消息也便传进来了。就像先祖的留言,这样下去终究是隐患啊。”

一个人一但被拿捏了耳目,无论是进行怎样的争斗,都是平白矮人一截。宗族之间的斗争如此,城邦之间的斗争如此,国家之间的斗争更是如此。

“这次灭了李镇,顺带着杀了莫家的人吧,”话听着让人发冷,战争还没开始,便想着卸磨杀驴。

李福听着谢武的诉说,表明着自己的态度:“不着急,囊中之物而已。”

两人的窃窃私语结束,场上四百壮年男子的拼斗这基本进入了尾声。十片空地,只有两处还有打斗声传来。

王宇从来到广场,李福靠近谢武开始便没停下游晃的脚步。空气中迷茫着血气的芳香,这是其他游戏未曾经历过的,或者说即便是现实生活都没有面对过这种场景。

白净的广场被片片血迹渲染,总给王宇一种未伤敌先伤己的感觉:“很可怕,场上倒地的绝大多数人,从未接受过任何训练。”

此前的他们只是普通的村民,即便因为青壮有着属于自己的干劲,也不至于笑着面对无缘无故的自寻的伤害。

已经不是欲望可以解释的了,欲望只是作料,对谢镇进行了改变,改变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让人学会了享乐。

更多的,是在欲望引导下的各种心绪揉杂一起的动力。就像燃料,一点就着,爆发出平时无法想象的属于自己的力量。

“我们抗拒战争,因为战争会让我们失去许多。可是李氏一族,他们偏要带给我们战争!他们将会在三天内来到我们谢镇,用他们战矛向我们刺击。”

在话语的结尾,伴随着双拳对撞两人扑倒在地的声音,谢武的宣讲愈发响亮。

“我们能做的很少,我们要让战斗远离谢镇,远离我们的家人。我们要抓住最后一点时间,增加我们的力量。”

“誓与谢镇共存亡!”以谢府为中心,声音覆盖内,小半个谢镇的居民目视向出声的地方。这只是站在谢武右后方的近百武师的声音,当然其中还夹杂了广场上琐屑的声音,被完全盖过。

谢武踏步,冲着广场上的众人说着:“今天你们可以躺下,我不希望你们几天后同样倒在我面前!”

这句话戳中了泪点,谢武止不住心中的悲意:“你们的老族长,我的父亲想必你们都收到消息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将全权指挥这次战争,我们必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胜利!”由武师带头,场上累趴下的谢家汉子也是此起彼伏地说出这两个字,这是他们的信仰。

宣讲结束,李福和谢武都很满意,眼看着场上众人的激情完全燃烧:“所有受伤的人依次到后方取药,明天我们将在这广场开始训练。”

李福也是鼓气说道:“决出的队长到我这里报备,所有人认清楚自己的队长。”

说着,谢武仙人指路,李福让不知何时回到身边的谢熊高举双手,而谢熊脸上布满了红晕,一种名叫激动的心情跃然于表。

“到底只是个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战争。”王宇看着谢熊,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浑然未觉他自己才到谢熊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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