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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追查失踪案

在归鸾宫和六大门派的这场斗争中,两边都受到极大的打击。六大门派丢掉的是面子,不仅仅是面子,还有士气。而归鸾宫受到的损失就更大些,通过这件事,她们暴露在全天下的眼睛下。何况冯翰元紧抓这件事不放,他做了四件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归鸾宫收编到禁卫军中,为朝廷效力。他这件事做的很有技巧,如果他要利用这件事处罚归鸾宫或者打击四王爷,其实都不太可能。而要求归鸾宫收编到禁卫军,既被皇上接受,同时也更有可操作性。

第二件事,他派人到六大门派劝说安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收买六大门派的人心。提出组建抗击域外势力的烈火军。

第三件事,他向皇上推荐了薛浩然,把薛浩然提拔到吏部。

第四件事,他以秦追风未能阻拦六大门派进入京都的失职为理由,建议重新选择人选担任裕隆太守。

应该说,这四件事都极有针对性,而且看起来合情合理,而且对四王爷步步紧逼。这四件事情办成了三件,唯独第四件四王爷力保秦追风,没有办成。前三件事,除了薛浩然提拔的事情,其他两件,也正是四王爷想办的事情。冯翰元看似聪明,但是把归鸾宫引入收编到禁卫军,其实无异于引狼入室,正中张起仁下怀。而第二件事情,张起仁没有想到六大门派竟然能够被冯翰元说服。六大门派答应各派出百名弟子,组建了六百人的烈火军,为首的就是武当弟子宇文化成。烈火军的到来,是给六王爷送的一个大大的礼包,六王爷自然对冯翰元感激涕零。

问题在于归鸾宫编到禁卫军,怎么编?冯翰元的编法比较特别,他把归鸾宫帮众全部解散,而把上官慧、上官飞雪、上官飞燕安排在自己身边,把四大长老混编到禁卫军中,全部打散。上官慧对于四王爷同意这个方案十分不满,归鸾宫在这样的情况下等于瓦解。而且自己堂堂的宫主竟然成了朝廷官员的护卫,这成何体统。上官慧自然是不会服从这种安排,但是冯翰元只说了三句话,上官慧就答应了,而且心悦诚服的答应了。

冯翰元给上官慧找到一片枫树林,山水之间,全是火红一样的枫叶,是习武的绝好地方。上官慧带着飞雪飞燕来到这里,安心的修习归鸾神功。上官慧的归鸾神功练至七成,要想再有突破,必须吸取更多人的尸骨和精气。于是就有源源不断的人被送到这里,使上官慧的神功突飞猛进。

四王爷经这一役,败的很惨,他没有想到冯翰元这么老辣,归鸾宫竟然在一夜之间好像消失了,而且整个武林助力六王爷抗击域外势力。这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

秦追风没有想到,四王爷竟然会在大晚上来视察裕隆城,而且轻车简从,身边只带了两个护卫。秦追风讲过四王爷,赶忙将他引进厅内。秦追风疑惑的问道:“四王爷这么晚来卑职这里,不知有什么急事?”

四王爷愁眉不展,轻抚秦追风的肩膀,说道:“追风,你不要拘谨,我把你当成朋友。今天来,是找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归鸾宫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你知道吗?”

“有所耳闻。”

“这是个巨大的阴谋,是冯翰元的巨大阴谋,我们必须阻止。”

“什么阴谋,愿闻其详。”

“现在六大门派全部效力于冯翰元,而且已经组成烈火军支援边防。”

“这不是四王爷您一直的夙愿吗?难道四王爷不觉得欣慰?”

“这的确是我一直的夙愿,但是冯翰元却包藏祸心。他赢得了武林人的拥戴,同时又控制了归鸾宫,他是利用这些人谋取私利,说严重点,他很可能谋反。”

“四王爷,这件事情如果没有查清楚,会不会有误会,冯丞相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干出谋反的事情来。”

四王爷说冯翰元谋反,其实也的确是没有证据,但是他了解秦追风这个人,如果没有正义的理由,他就不可能被驱使。但是冯翰元事实上控制了这些事例,如果要谋反,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四王爷并不直接回答秦追风的问题,而是问道:“追风,你知不知道归鸾神功?”

秦追风当日和上官飞雪交过手,点点头答道:“知道。”

“你知不知道归鸾神功是靠什么练习的?”

“不知道”

“归鸾神功的进阶修习,必须吸取人的尸骨和精气,修习到越高层次,就必须吸取内功深厚的武林人士的尸骨和精气。”

“哦?那这种神功岂不是邪功?”他想起当日上官飞雪的样子,难道她也吸取了大量人的尸骨和精气?

“对,就是邪功,所以当日归鸾宫投靠我的时候,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停止练习归鸾神功。”四王爷为自己想到的借口感到有点得意,接着说道:“但是最近京都附件经常有人失踪,我怀疑是归鸾宫的人所为。”

“那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决不能让他们滥杀无辜。”

“我来找你,就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我一定去办。”

“还有,裕隆太守这个位置既然冯翰元想让你退出,你干脆就主动退出,我现在身边需要人帮忙,你考虑一下。”

“四王爷,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请问”

秦追风对于心中的疑惑,向来不太藏的住,他必须问清楚,“四王爷和冯翰元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两人应该精诚协作,为皇上分忧,况且现在朝廷面临着域外的侵袭,内部的团结更加重要。我不想卷入内部的斗争中。”

四王爷很欣赏秦追风这一点,他不隐瞒,他有正气。“追风,你为官时间还很短,很多事情还没有真正明白,我是皇子,自然是效忠皇上,但是冯翰元却处处与我为敌,目的就是削弱我的实力,增强自己的实力。他的野心很大,如果朝政被他一手把持,日后必定会取代父皇。”

“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要谋反,他组建的烈火军去支援抗敌,也是为了朝廷。”

“你错了,我六弟这个人心思单纯,只知道打仗,他派人去支援他,其实是在其中安插自己的势力。更何况,他的政见与我不同。”

“不知道政见有什么不同?”

“我的主张和你一样,主张边防要主动出击,分而治之、个个击破,对内革新除弊,发展商贸,防水养鱼,但是他却主张对外防守,对内维护贵族、加强征税,只可惜,父皇对他很信任。”

“政见不同可以商量。”

“追风,如果可以商量,那就没有什么不同,他所以会有这样的政见,只因为有他的利益,如果对外出击,消灭了域外势力,他如何可以浑水摸鱼、偷天换日?对内如果放水养鱼,他如何使民心尽失?可以谋自己的利。”

秦追风听四王爷说的话,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套路,在深深的套路下,埋藏着深深的恐惧,他觉得太复杂。但他选择了相信四王爷,他跪在地上,拱手道:“追风愿意追随四王爷,助四王爷一臂之力。”

四王爷一把拉起秦追风,说道:“好,我们一起实现抱负!”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冯翰元没有想到,秦追风会自己主动请辞裕隆太守,这是意外的收获,他趁机向皇上进言,推荐禁卫军中的亲信,也是同乡冯子才补缺。而四王爷则主张从偏远太守中选拔合适人选担任裕隆太守一职。皇上很明白冯翰元在这件事情上已经得了便宜,所以准了四王爷的主张,把甸北太守调任过来。

秦追风一家到了京都,四王爷早早为他做了安排,住在京都一栋大宅子来,这宅子颇为大气,院中的银杏飒爽英姿,配好仆人丫头自不必说。条件比在裕隆好了很多,时隔不久,再回京都,已经是四王爷身边的红人,而且官至四品,自然大不相同。家里的客人日日川流不息。林涂儿虽然贵为四品夫人,不过家务活仍然亲力亲为,特别是照顾秦追风和公公婆婆,更是无微不至。

但是秦追风既然到了京都,和司马家族的见面就在所难免,同在四王爷身边做事,又是昔日恩怨之人,难免尴尬,特别是四王爷对秦追风极度偏袒,使司马俊男父子极为不满。

不过秦追风首要的任务还是追查京都失踪案,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京都失踪的成年男女竟多达百人,使的京都人人自危,个个晚上都闭门不出。皇上命刑部调查此事,但毫无音讯。冯翰元乘机参了刑部一本,并明里暗里放风说此事和四王爷有瓜葛。皇上无奈,只有让吏部负责调查此事。吏部王文天亲查此案,给了四王爷很大压力,如果秦追风不能在短时间查明真相,到时候他们伪造证据,指责自己和这件事情有关,就会陷入被动。

秦追风连日来走访了这百来户失踪的百姓家,发现失踪的人统统都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而失踪男性是女性的七倍,就是说每失踪一个女性,就会同时失踪七名男性。失踪的时间无一例外都是在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追查最大的难度在于,这么人失踪时都是独自一人,也就是没有目击者。

枫树林里,上官慧专心修习,源源不断提供给他年轻的男子和女子,使她能够不断进阶,这几日正是她冲击归鸾神功第九层的最后三天,必须保证每日有二十一名男子和三名女子。冯翰元虽然知道四王爷正在派人追查此事,也不得不冒险行事。

这日清晨,秦追风正在庭院中苦苦思索案情,突接到派出的探子来报:“京都十里大街有三名男子失踪。”秦追风立刻赶到案发地点,对街边店铺的目击者进行询问,他们的描述是这样的,几个黑衣人从空中飞下来,瞬间就把几个人带走,等追出门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影。他感到凶手的手法有所变化,而且选择在清晨作案,危险系数是很高的,说明他们对人的需求越来越来急躁,而且这些人个个武艺高强,根据描述,这样的高手不会太多,因此作案的人员应该很少。他仔细勘察了京都各个街道各个时间段的人员流动,对在每个时间段人员流动少的地段进行严密监视。而且他决定亲自出击,他选择了正午时分的富贵巷,这里在正午时分来往的人很少,凶手很可能在这里下手。

秦追风乔装打扮成一个书生,实际上他本来就是书生,他只是换了身读书人的衣服而已。富贵巷里的人在正午时分确实很少,一刻钟无非两三个人经过,秦追风就在这里等人,焦急的等待,他不断走到巷子头上看看,偶尔抬头看看天上骄人的太阳。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他要等的人还没有出现。但是他只有等下去。

等待,人生必须学会等待,有时候等待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你没有更好选择的时候,你就选择等待。

秦追风就选择等待,他等到了黑衣人的出现,两个黑衣人从巷子边上的房顶一个跳跃就闪到他身边,早就准备好的大麻袋套在秦追风头上,扛起来飞快的跑。这些人的轻功果然了得,扛着这么一个大活人,竟然能轻易跃上房顶,而且跑动起来特别轻盈,秦追风自问自己也没有把握有这样的轻功。他决定看看他们到底把自己带到哪里。约莫走了跑了一刻钟,黑衣人把他扔在地上,他听见对面一伙人的脚步声快速靠近,黑衣人对着来人说道:“我哥俩今天忙活了一上午才逮住四个人,现在大家的防备心都很重,二十多个人实在太难了。”那来人冷冷说道:“我给你的价钱可不低,三千两一个人。”黑衣人抱怨道:“现在就算给一万两,我们也抓部来那么多人。你把以前的钱结给我们。”来人阴冷的笑着说:“没有完成任务,一个子也不要想得到。黑风双煞出手,抓几十个人难不倒你们。”黑风双煞显然着急了起来,说道:“TMD,你们说好抓一个人给三千两,我们已经抓了一百多人了,这些钱够我们花了,我们不干了。”那人语气软了下来,说道:“两位不要急,钱一分也不会少你们,但是这两天是宫主练功的关键两天,这些人不抓到,要你们前面抓的人有什么用?”

秦追风听到这里,心里已经确信无疑,他决定一举抓获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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