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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在天愿做比翼鸟

一毛不拔有个故事:一猴死,见冥王,求转人身。王曰:“即欲做人,须毛尽拔去。”即唤夜叉拔之。方拔一根,猴不胜痛叫。王笑曰:“看你一毛不拔,如何做人。”

这个寓言只是个笑话。

但现实生活一毛不拔的人活得很光鲜,他会看风向,比如有雨的方他不去,可是有人说这点雨怕什么,走过去,我请你吃饭。他咿呀了半天说:本来有雨不想出去,既然你这么说又拉扯的不好看,我舍命陪君子。如果晴天,太阳高照,他会说太阳好晒不想去玩。可是你说大好的晴天去玩等下我请你上馆子。他扭捏了半天说:“好吧,陪你去出去走走。”

说这些话只是说一毛不拔人的矫情。现在来说何答过生日不买单的事。不能当千古奇闻,也可让大家笑一下。所谓的说:笑一笑十年少。

那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街市行人如织,买卖皆公平。卖肉的是肉价,卖鸡的是鸡价,卖鱼的是鱼价,卖青菜的是青菜价,不卖的问价,童叟不欺。

那天何答来到街上很高兴说:“今天我的生日,要不要搓一餐?”

一起来的人都说:好啊,生日不吃你的吃的谁的?

于是大家去吃饭点菜。点什么菜就不细说了,不外乎鸡鸭鱼肉还有野生的泥鳅,当然都是无污染的菜。喝到快买单时,来了几个人要吃饭,那是几个来镇上卖稻谷的农民,哥几个刚卖了稻谷,高兴,难得来一次街上,于是下馆子点几个菜喝几杯,聊聊天,放松一下。有些农村老伯喝酒习惯不好,不喝醉不罢休,一定要拼命喝,上桌就先干一大杯,后续慢慢来喝。

何答抓住了这特点。他泼些汤水在地上,等老伯上钩。老伯几杯下肚,其中之一去厠所,走到汤水处,一个踉跄,何答顺手一拉他的衣服,老伯双手按在何答的八仙桌上,何答另只手悄悄把桌子掀了。何有之大声疾呼:你干嘛?

他本意是说何答,而何答顺他的话说:“老人家,你干嘛?”

老伯一看,因自己的失误一桌子菜翻了,很是过意不去,说:“我来负责,老板算帐,多少钱?”

饭店老板听到动静,早就来了,说:“三百五十。”老伯说:“好,给你四百,另外五十给这几个小兄弟买水喝。”

老伯的不争讲造就了他豪迈气概。一场生日宴就这样收场了。何答哄堂大笑,还说了句我们还没吃完嘞。

事后何有之说:“你这样做不好。”

何答说:“无所畏,有别人买单我就不管别的。”

世上什么人都有,只是你没机会碰到听到。

今天何答没买单也是情理之中。回家他对崔得玉说:你付钱了?过来我把钱給你。

他翻箱倒柜。崔得玉说:“算了,嫁都嫁给了你。”

何答说:“好老婆,贤惠!”他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件衣服。崔得玉以为他在找钱,又说算了,不要找了。可他把衣服打开,里面现出一堆白花花的现大洋。

崔得玉惊讶了,说:“你怎么有这么多现洋?”

何答说:“好老婆不知道吧,这是我的家产,我父母都不知道的。”

崔得玉就问:“哪里来的?”

何答当然不会傻到说是偷的,新婚就给崔得玉一贼的印象。他说:“这是我收古董时收购的。”

崔得玉就说:“把现洋卖了,换成现金,去市内买套房,如果不够钱,去问你爸妈要些,我再去问我爸妈借点,买了房子住在城里多好。”

何答笑了,说:“去城里买房?我在乡下多自由,最先去城里买房的人是那些有钱人,而后是那些在村里待不住脚的人,就是被别人欺负的人,有权又有势的人家他不出去。就像你们家因为打架去城里买了房子。当然还有一种是为了小孩读书的。”何答说完,看崔得玉脸色阴沉,眉头紧锁,自觉漏嘴,走向前搂着崔得玉的肩膀说:“我的美玉,我不是说你家受欺负走的,不要生气,我这些现洋现在就归你管。”

崔得玉叹了口气,说:“我是想,在城里买套房住着舒服,以后有小孩就在城里上学。”

何答说:“去城里买房,我就要出去外面打工干活,而你生小孩我妈也要跟去照顾你,留下我爸一个在家,我爸肯定不会同意我妈去城里,而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像你爷爷在城里住他还要回乡下种几亩土地,来回奔波多累?”

崔得玉说:“不买就不买,废话这么多。”

何答说:“你不要生气嘛,就像何成功他家买了房也装修了,可他家没有住,空在那里,他父母过年回家还不是住在乡下。”

崔得玉说:“就你理由多。”

何答说:“比如今天吃饭,你不买单,下次再去吃,老板也不会问我追帐。”

这时何答亲吻上她的面颊,动手脱她的衣服了,不一会就把她脱光了,推倒在床上。两人新婚,这样正常不过。

何有之饭后,把陈有佳搭回水库,而崔得花崔得有坐摩的回去了,何成功载何招娣回去了。到了水库,陈有佳说:“那个何答有趣,自己结婚请人吃饭还要赊账,好笑。”

何有之说:“吃饭赊账很正常,我这摩托车也是赊账来的。”

陈有佳说:“我笑他结婚的酒钱还要老婆付。”

何有之说:“不讲他,你拿东西,我送你去坐车回去。”

陈有佳说:“谁说我要回去?我要在你这待几天。”

何有之说:“不行,你不回去,我姐明珠都会骂我。”

陈有佳说:“我来你这里,我哥和明珠姐都知道,我要在你这里过中秋节,欣赏乡下的中秋月色。”

何有之说:“天下月亮相同,哪里不一样看月亮,难倒乡村的月亮有花样?”

陈有佳说:“城里的月光只是窗户看,哪有乡村山夜看月光来得悠闲?

何有之说:“不行,等下我送你走。”

陈有佳说:“好,我走,我知道你喜欢崔得花,怕我搅乱你的心情,但我就是不走,我要看十五的月亮。”

何有之说:“你讲道理好不好?晚上天气这么冷,你睡哪里?”

陈有佳说:“我不睡,我们聊天看月亮到天亮,这样岂不更好?”

何有之说:“我看你都快感冒了,再来个一夜不睡,你分分钟会病倒,不行,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回去。”

陈有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明珠姐也说过怕你迷恋我,而我突然离去,你会伤心悲痛,一直消沉下去,我不会的,你放心。”她走过来抱住何有之,哭了。

何有之说:“你醉了,还是回去吧。”

此时秋风凉爽,大雁高飞,鸣叫声在天空回荡。陈有佳的体香弥漫,侵入何有之的头脑,使他一阵昏旋,但何有之想:“喜欢她是另外一回事,可不能害了她,自知她父母肯定不会答应。”他推开她说:“行,你可以住下,但不要说那些话。”

陈有佳擦拭了眼泪,眨动妩媚的眼睛说:“哪些话不能说?”

何有之说:“没有哪些话不可以说,你记得就可以了,你先去睡,我去水库看下,看能不能见到昨晚的老鳖鱼。”

陈有佳说:“我不困,我跟你一起去水库。”

路上杂草丛生,荆棘遍地,灌木丛中突然飞出两只斑鸠,飞向空中鸣叫。“在天愿做比翼鸟”,鸟儿也是是成双成对的出行。

到了水库,看水面波澜不惊,风平浪静,老鳖鱼也没有现身。突然水中涌起浪窝,慢慢地浮现两只白色老鳖。它们向岸上张望,点点头又沉下去了。

陈有佳心情舒畅的说:“看,白色老甲鱼又出现了,真奇怪它会点头。”

何有之也奇怪老甲鱼的出现,说:“是啊。”

这种百年的老鳖有灵异,有事要发生了,它才会出现。何有之现在有点后悔下钩了。

看见这水,陈有佳突然吟诗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何有之听着这句话,有不祥的预感,他说:“回去吧,睡一觉,晚上好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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