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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警报

一大早睡醒,不过六点。

蒙凡小心翼翼地跨过厅房,未吵醒身侧三人,洗漱之后,一人来到屋外。

此时,天色灰蒙蒙亮。

雾气在林内徘徊,扑面而来时,带着清凉的空气,一扫蒙凡昨日的疲困,让他变得更为精神。

一日之计在于晨,蒙凡想着,是不是该去跑两圈。

可没走几步,耳边突然听到沉闷的声音!

“喝、哈”

“喝!”

“哈!”

气息绵长而沉稳,蒙凡顺着声音寻去,只见山坡脚下,正矗立一人。

这个人身材并不高大,但宽松的和服之下,隐透出宽大的骨架,满头白发,竟是美智正雄!

好家伙,老头子居然比我起得还早!

蒙凡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也是一个练家子,一大早起来就开始了晨练。

却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水准?

蒙凡突然想到,昨日晚饭时,美智正雄有着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他那异常粗壮的手指一夹,坚硬的蟹钳壳子若豆腐般碎裂。

画面从脑海闪过,同时脚下轻轻地朝前方走了两步,蓦然,看到令人惊骇的一幕!

“喝!”

一颗大树之下,美智正雄发出一声大吼。

只见美智正雄双手朝前一推,蒲扇般的大手打在前方空气之中,一股无形而猛烈的气流,徒然从他掌中冲出!

“刷啦啦啦”树叶作响声不绝于耳,在美智正雄的正前方三米,青葱大树猛烈摇晃,抖落下无数的树叶。

“哈!”

美智正雄吸气,双掌回收在腹下,结成手印,与此同时,空中飘落的树叶如若受到一股巨大引力,纷纷向美智正雄身体汇集!

从蒙凡这个角度看去,只见那些落叶被美智正雄吸到手印当中,并且在迅速的旋转,这就如同他的掌心之中,出现一个高速转动的气流。

“呲呲呲呲”

周边听见撕裂的声音,那是无数落叶在美智正雄的手印中粉碎所致。

“天卷里空手!!!”

美智正雄右手呈手刀状朝前一挥,如镰刀劈斩,这一刻他身上的气势,澎湃至极,蒙凡头皮骤然发麻,犹如亲身面对旭川瀑布一般。

千万不要被他砍中,否则必死无疑。

这是蒙凡大脑和身体的本能在瞬间作出的判断,哪怕他离美智正雄起码有着二十米以上的直线距离。

“呲呲呲!”

被搅碎的落叶碎片随着美智正雄的手刀挥出,竟然在空中形成一道绿色的龙卷,“啪啪啪啪”无数碎叶击打在大树之上。

“呼吸——”

美智正雄收回右手,复又吐纳气息,只看到地上凌乱的落叶碎片随着他的呼吸节奏,一张一弛地变化,这种场景和状态,蒙凡似曾相识,而如果加藤千之助在此,必定会认出,当日蒙凡也曾经用呼吸,影响过周边落叶的律动,与此时美智正雄的状态,两人几乎是如出一辙。

高手!

蒙凡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现象,居然有人能够掌控到身体之外的力量,实在太叫人不可思议,了。

更难以想象的是,如果被这记手刀切中,又该会是怎样的下场?!

这个老头,是个高手!

蒙凡心中又重复一句,这一瞬间,他才猛然明白,为什么美智正雄的手异常粗大,因为上边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而那有力的指肌,正是常年练习武艺的手,美智正雄虽然看似清瘦,实则仍是老当益壮,灰黑色的和服之下隐藏着的是一具充满爆发力的身躯!

这个时候,美智正雄晨练结束,他来到大树面前,三人合抱的大树身上,绑着一块数十厘米宽的布匹,上边插满了密密麻麻的落叶碎片。

美智正雄失望地摇了摇头,忽然他鼻子一动,嗅到一股特殊的气味。

“小胖子,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被发现了?!

蒙凡有些惊愕,看来常年的练武,让这位老人的身体机能仍然保持对外界的高度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他的五感察觉。

“哈哈哈”

蒙凡干笑几声,从山坡走下,十分佩服地道:“sugoi(好厉害)正雄爷爷真是太厉害了,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呵呵,想学吗?”美智正雄突然插话道。

讨厌,你怎么这么直接?

蒙凡赶忙改口道:“想学,当然想学,正雄爷爷您能教我吗?”

美智正雄摸了摸下颚的小胡子,不假思索地道:“呵呵,不能。”

蒙凡脸上立即现出一万条黑线,他就知道这个死老头子没这么好说话,没想到还变着法子戏耍自己,但这也无法阻挠自己求学的决心!

“正雄爷爷!”

正当蒙凡要使出浑身解数,美智正雄已经把布匹上的落叶拍了干净,转身道:“还有,我和你的关系没这么亲密,要不是春雪为你求情,我早就让你滚蛋了。”

“想学我的功夫,呵呵,你以为你是我孙女婿?”撂下一句话,美智正雄悠哉地走了,他的意思很明了,这功夫是绝不会外传的。

蒙凡在原地思索半响,忽然咬牙,一拍手。

“看来,只能把春雪小丫头搞到手了!”

禽兽之念在脑后一经出现,便久久不散。

过了好一会儿,蒙凡回过神来,他来到树前一看,发现地上尽是残破的碎叶,而大树离地一米多高的位置,树身绑着一看厚厚的布匹,上边有许多凹印,显然是受人长年累月的击打,只不过日本人很是保护树木,所以特意在树身缠了一块布匹。

“好深的凹印!”

蒙凡伸指探近布匹的凹印中,竟然足有半指之深,难以想象,这仅仅是碎叶高速下插入所致,如果打在人体身上,无疑是一记记无数的重拳。

人体的力量,岂能达到这等地步?

至于那记手刀呢,又会拥有怎样的破坏力?

“蒙凡君,蒙凡君!”

正当蒙凡出神之时,山坡上传来清脆嘹亮的声音,他扭头往上一看,美智春雪探出个小脑袋,不断地挥手道:“吃早饭了,蒙凡君,你在下边愣着干什么呢?快一点,不然爷爷就吃完了。”

蒙凡一听,脚下生风冲上坡顶,昨日他已经见证过这家人饭桌上的战斗力了!

......

......

早饭完毕,正当早晨7点。

蒙凡今日哪儿也没打算去,一直在跟美智正雄软磨硬泡,充分地发挥死缠烂打,不,是坚持不懈的精神。

然而对于一个心性坚韧的人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美智正雄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当然,蒙凡也只敢用软的,他可没这老头硬。

磨蹭了半天,蒙凡知道这非解决之法,正所谓前有曲线救国,老头你既然这么无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蒙凡细细地打量一眼美智春雪,嗯,小姑娘这么可爱,其实将来讨来做媳妇也不亏。

另一边,美智一郎却是收到电话,外出打了十来分钟,回来时一改常态,原来他所在的公司出了事情,不得不提前回去。

美智正雄摆了摆手,让美智一郎赶紧带着蒙凡小二滚蛋,老头子脾气十分不好,也只有面对美智春雪时会和颜悦色。

蒙凡见老头子死了心的不肯教自己,知道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什么,至于征服旭川瀑布,更非短时间能够达到,是以坐上美智一郎的顺风车,一行人从上川町回返旭川市。

到达旭川市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半,蒙凡途中下车,倒没选择回家,和春雪一家人道别之后,他朝加藤千之助的豪宅走去。

1994年,8月7日,AM9:12

蒙凡走到加藤家门口,当他正要按门铃的时候,突然听到后方有人在叫唤。

“蒙凡老大!”

“加藤君?”

身后边,一个矮瘦的小子,满脸惊喜之色,浑身上下全是名牌的运动服装,正是加藤千之助。

“你刚才去晨跑了?”

加藤千之助点点头,他身上的汗渍还是很明显的,“老大,你怎么回来了,来,我们进去说。”说着话,加藤千之助打开了大门。

“不用了,我是有事找你,就一两句话的事,就不进去了。”

“哦,老大有什么事?请说。”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名贵的茶叶?就好比雨前龙井啊,大红袍什么的。”

“茶叶?我这倒是有,只不过老大你说的那些,好像是中国的茶叶吧。”

加藤千之助一脸糊涂地道:“老大,难道你喜欢喝茶?”

“你屁话真多,就问你有没有?”蒙凡一脸不耐。

“有有有!”

看得出蒙凡小二今日心情并不美好,加藤千之助如数家珍地道:“我们一般喜欢喝抹茶、绿茶(日本人普遍喜爱苦,回味清甜的茶),老大你要的那两种茶叶我没见过,不过中国的洞庭碧螺春,我这儿倒有不少。”

“洞庭碧螺春?”上辈子蒙凡也就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并不喜爱喝茶,不过洞庭碧螺春的名头还是知道一二的。

据说洞庭碧螺春茶产于江苏,采春季茶树上的嫩芽炒制而成,炒成后的干茶条索紧结,卷曲成螺,冲泡后杯中白云翻滚,清香袭入,是国内著名的名茶,常被作为高级礼品。

“好,就这碧螺春了。死老头子,我就不信,这么好的茶,还不能收买你?”蒙凡嘀咕道。

加藤千之助耳朵尖,倒是听到了什么,“老大,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讲讲吧。”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蒙凡耗费一番口舌,总算讲完了今日所见,加藤千之助是听得目瞪口呆!

“老大,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加藤千之助比划一下手刀,骇道:“手心能凝聚高速气流,手刀还能将碎叶激发出去?”

“你爱信不信,不过这也不怪你,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那老大你找我要这茶叶又是?”

“笨!”

蒙凡骂道:“投其所好知不知道?据我今日坐车途中的了解,这老头喜欢喝茶,我拿些好茶给他品品,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就肯教我了。”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老大有办法!”加藤千之助佩服地道。

“嗯”蒙凡点点头,对这马屁很是受用,看到加藤千之助欲言又止的模样,忽地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的茶叶。”

“嗨。”加藤千之助收回到口中的话,其实他想说,蒙凡曾经也进入过那种特殊的状态,只不过这听上去总有点玄幻,是以没有再提。

“哎,你等等!”

这时,蒙凡想起什么事情,他把加藤千之助叫住,从背包中掏出一大把钱,“这是你借给我的三万日圆,还给你,至于这些衣服,待我回去洗干净后,再拿过来。”

加藤千之助受宠若惊,可当钱递来的时候,他连忙推迟道:“不行不行的,老大。”

“怎么不行?”

“老大收小弟保护费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以前常常受人欺负勒索,金额比这个高多了,但蒙凡老大,这钱虽然是你借我的,可是我却从不希望你会归还,我希望你能一直做我的老大!”

加藤千之助感到地道。

其实日本人之间一般不会借钱,但一旦借了,相互间会有提醒和关照,哪怕就200日圆,大家也会算得清清楚楚,不会像国内,小钱就不当回事,否则显得小气。

如果真的是有一直借钱不还,还厚颜无耻地借钱,那就是黑社会在收保护费了,而且还不能说是借,而是正大光明的收。

蒙凡今日能主动提还钱,的确是让加藤千之助诚惶诚恐。

好小弟,果然处处为老大着想,90点忠诚度果然不是盖的!

蒙凡拍拍加藤的肩膀,“你放学,我会一直罩你的。”

两人定好下午锻炼的时间之后,蒙凡便与加藤道别,开始归家。

返回家中,父母已经起床,蒙凡梁野正在看报纸,而井上折香则在看电视,看见蒙凡小二归家,不免一番慰问,不过在日本,同学间互相做客十分正常,是以这番问话没耽搁多少时间,蒙凡大概交代一点,就折回自己的卧室。

这一次周末的旭川瀑布之行,可谓收获颇丰。

首先,是发现到了成就任务,其次,就是美智正雄这个老头,一直以来,蒙凡都勤于锻炼,虽然有系统的教学,但是若无人指点,一些经验总要摔过几次跟头才能总结得出来,闭门造车,总是不会有太多长进。

蒙凡希望能找到一位老师,显然,美智正雄就很不错,当然,他指的是实力,论脾气,老头比自己还暴躁。

一定要搞定这个老头!

蒙凡躺在床上,心中定下决心,如果搞不定老头,那就搞他孙女!

搞搞搞,就是要搞事情!

想着,蒙凡就想去系统看看,这么些天,自己的个人属性也不见长进,任务也没做,系统并不怎么更新。

不过,还是可以去商城看看的。

商城页面,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

蒙凡盯着秘银戒指,差点要流口水,只恨积分不够啊,万恶的系统,太可恨了。

正恨着呢,蒙凡脑海徒然收到一阵高音声。

系统:“警报、警报、警报。”

“外界有人试图损害玩家的身体,请立即退出游戏。”

“什么?!”

系统也知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呸,这不是重点。

蒙凡一听,有人在损害自己的身体,头皮当即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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