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都还为之过早。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怎么让至深快点醒来。
秦家众人正愁云惨雾的时候,昏迷已经近半个月的秦至深,突然动了动手指。
安然首先发现了病床上的人的动静,不过她不确信刚刚是否是自己眼花。
正这么想的时候,秦至深的食指突然又颤动了一下,安然紧紧捏住秦至远的臂膀。
激动地朝秦至远和父亲说道:“爸,至远,刚才至深的手动了一下!”
这话一说出口,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病床的人,果然。秦至深此时不仅开始有了肢体上的反应,连眼皮也开始微微地颤动,在他身上安插的身体监控器指标都显示出了不寻常的动静,证明他的一切生理体征都开始有了恢复的迹象。
“我去叫医生!”安然头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出去通知所有医生和护士。
“真是天不亡我秦家啊,好啊,太好了。”秦家家主秦启仁苍老的脸上流出两行浊泪。
虽然他埋怨自己的小儿子非要当兵上战场,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可,实际上,他却也引以为傲!
现在京中,谁提到他的儿子不叫一声好?军功累累,战果硕硕,为人沉稳又自带着一股锋锐凌厉的气场。
叫那一干纨绔子弟都不得不软着腿竖起一根大拇指——
就连平时常常为难他们秦家的官员政要,现在看见他们个个都得点头哈腰、溜须拍马。
毕竟他的儿子,是军情九处的副局,那是说抄谁家、说查谁家,都不敢放半个屁的人!
不过须臾,一堆医生和护士就围上这病房里来了,检查这检查那,最后都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一个知名华裔脑科专家说道:“看来令公子已经开始恢复了,假以时日一定会醒来。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脑中的淤血仍旧没有消散,大概是当时爆裂弹冲击的余波所造成。具体给令公子带来的影响,还要等他醒来才能知晓。”
“人没大事就好。”秦启仁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盼望那点淤血,不要造成什么大岔子才好。
………………
尤满星回到家就把自己的存钱罐打破,坐在地上开始数钱,一张又一张,还夹杂着好几十张一毛两毛的。
最后她数出了七千八百零一块三毛钱,这是她所有的积蓄,不知道办护照到底要多少钱,够不够。
把这些钱都收好之后,尤满星就小心翼翼地拿着这些钱,像护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匆匆出了门。
她跑去了那个酒吧,想找一下老王,他是俄国人,一定很清楚这种飞国际航班的事——
谁知道,刚跑到酒吧门口,就遇到来者不善的一群人,正是前不久在酒吧戏弄她的黄毛。
“哟,小妞儿,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怎么,想哥哥啦?又想找个野男人来亲一亲?”
尤满星用那双小兽一般的眼睛瞪着他们,眼眶红肿,语气发狠又发冲:“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们。”
“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为我们待见跟一个人-妖怪物一起玩儿啊?”黄毛上下瞅了瞅尤满星。
最后将眼神定格在尤满星死死捂在外套里的东西,满脸兴味:“捂得什么这么严实不让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