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杰打电话的时间,白晓晓和华凌峰已经离开了酒吧。车里,华凌峰因为喝了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由白晓晓来开车。白晓晓直直的看着前面,不断倒退的灯光一晃而过。
“白晓晓,明天不要回去了”华凌峰打破了车里的沉默气氛。
“为什么?”
“因为感觉不好”
“呵呵,你逗我呢?”
“我说真的呢”,为了证明自己是认真的男人特意转过脸看着白晓晓,好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认真表情。
“不要”白晓晓没有看他回答道:“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回去看看也好,你不也有段时间没回去了”
“非得回去吗?”华凌峰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是的”这次女人是转过脸来说的。
“哦”最后还是华凌峰妥协,似乎从认识白晓晓,每次有争议都是华凌峰妥协,可他竟然习惯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回去”
“好”白晓晓点头。
各自沉默。
不是华凌峰不愿意白晓晓回去,而是每次白晓晓从老家来都会沉寂好些日子,不给他电话,也不回他信息,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那样的白晓晓让华凌峰感觉好远,所以这两年总会有各种事情让他们很忙,回去的次数已经很少了。
第二天因为手头上的案子出了点状况,华凌峰和白晓晓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夏末秋初,阳光很好。
在路上张老师给白晓晓打了电话,让他们抽时间回学校一趟有事商量,这位张老师是白晓晓和华凌峰中学时期的班主任,年轻漂亮,大学毕业就放弃了城市的优越条件回到家乡镇上的中学,十多年了,为这个小镇上的孩子奉献了青春,也许是年龄差距小,白晓晓对她除了敬佩,还有一份特殊的亲近,每次回老家白晓晓都要去看看她,于是约了晚上吃饭,白晓晓和华凌峰就直接到学校来了。这里是镇上唯一一所中学,也是在这里华凌峰认识了白晓晓。
还是原来的大门,只是刷了新的蓝色的漆,看门的是个老头,但不是白晓晓他们上学那会儿那个了,跟门卫大爷说了找张老师就让进了,应该是张老师提前跟门卫打过招呼了。
进去大门就是操场,三面围墙,南边是一栋三层教学楼,底层中间位置是通道,进到校园里边,右手边就是初一的教学楼,楼梯口在两栋楼中间。这是正好铃声响了,学生们都下课了,就像鸟儿出了牢笼欢笑雀跃着。有几个女生从他们身边经过,这是二楼一个男声传来“苏静静,等等我”。有个女孩停住了脚步,转身抬头。
恍惚回到了那年,少年从二楼的栏杆探出身子,朝着楼梯口的女孩喊:“白晓晓,等等我。”女孩转身,抬起头,光线有些刺眼,白晓晓不得不抬手遮挡,那个头发极短,穿着浅色格子衫的样子就这样从指缝间漏下来。也许是怕女孩走了,少年迅速转身回去取书包,没有听到女孩说:“好,我等你。”“噔噔噔”少年很快从楼上跑下来,站定在女孩面前:“走吧。”女孩轻笑。。
“傻乐什么?”华凌峰推了推身边的白晓晓,将她从回忆里拉回。
白晓晓转身,看着刚才那个男孩站的地方“曾经有个人也站在那里,也说过那句话。”声音很轻,白晓晓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说过什么?”华凌峰心里有一种预感,他转学到这里来之前,白晓晓一定有事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