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却敏锐的撇到他脸上的犹豫，不过顾思却没有刨根究底，徐凡从创业初始就跟着她了，工作上也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能让他犹豫的必是私事，只要不是工作上的事，她对下属还是很宽容的。
“顾总…”
顾思看向他，这是准备说了？“嗯。”
“我能冒昧问一句吗？”
“说吧。”徐凡什么时候这么踌躇了？
“有一回我进您办公室见您看着一张照片发呆，然后不小心看了一眼，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您在意的人，而最近因为腾宇这个项目，我特地去查了一些资料，发现…”徐凡有些局促，犹豫着，但说到这里，也没办法不继续下去。
顾思听他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心底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叫嚣，她的心跳居然开始加快，呼吸也有些加快，顾思继续盯着他，不发一言。
徐凡本来就有些摸不清那照片上的人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但奈何顾总现在的眼神气场实在是有些强大，他只好头皮发麻的继续说下去。
咽了口口水道：“发现腾宇公司的总裁跟您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这句话是徐凡顶着顾思的杀气眼神加快语速一口气给说完的，说完之后低着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顾思才没空管他一副上完战场下来的样子，她脑子里只有徐凡那一句“发现腾宇公司的总裁跟您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一直在盘旋。
顾思突然伸手抓住站在她前面徐凡的手臂，徐凡被她这一举动给吓了一大跳，顾总的手劲有些大，他手上的文件夹差点掉了，但作为一个优秀的秘书，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可顾总从未像现在这般眼睛亮的吓人，整个面部表情十分的紧张，“顾总，您没事吧？”
“他现在在哪？”顾思打断他的询问，口气十分着急的问道。
“呃…”徐凡刚想说，只听“叮”地一声，电梯到了。
顾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留下一句“到我办公室来”就快步走了出去。
徐凡表示他被顾总给惊到了…前一秒还是一脸着急，下一秒就恢复面无表情了，甚至还有点凝重，徐凡推了推眼镜架也快步跟上去。
徐凡进了办公室反手把门给关上以后，出声道：“顾总。”
顾思面色如常，抱胸站在正对着门口的落地窗前，手关节却紧握的发白。
徐凡看着背对着他的顾思，轻手轻脚地走到横在两人中间巨大的办公桌前，从手中的一沓资料抽出一份放到桌上，然后平推过去，“顾总，这是腾宇公司的资料，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两个半小时，我先出去了，有需要您随时叫我。”他们八点到的公司，会议安排在十点半，时间还很充裕。
顾思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依旧垂着眼看楼下的风景，巨大的落地窗，十几层楼的高度，让人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但顾思却很喜欢这种多走一步就有可能掉下去的身临险境的感觉，让人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活着。
抬头看着天上没有自由的云，风往哪吹，它们就去哪里，风停了，它们也停了，有多少年了？顾思好像自己也记不清了，又好像记得，那些年留下的最后一幕，好像就是他和她相约在一起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