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檬和苏素稣放学后,二话不说的跑到宿舍,脱掉又丑又大的校服,换上清新脱俗的休闲装。
一直散着的长发,被扎成马尾辫。
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小清新了,本来就很小清新嘛。
而苏素稣则在门口等待安檬换便装,顺便接了一通电话。
安檬换好苏素稣给她的裙子后,便拉着苏素稣前往君子君。
“素酥啊”
“嗯?”
“你是怎么订到君子君的餐厅位置的?”这个问题一直在迷惑着安檬,想了又想,还是问了出口。
“这个嘛…你猜啊。”
“别闹了素酥,你就告诉我嘛。”
“好了好了,是我提前几天预定的啦。”
“……哦”
刚走出校门,就看见一辆小轿车飞驰而来。
安檬冷静的看着那辆车子朝苏素稣驰来,想也没想,不顾一切的朝苏素稣那边猛地一推,苏素稣离开了。
而安檬没有幸免。
霜风呼啸吹过记忆的的边缘只留下空气中那渐渐散去的再也找不回的馨香。
天空中只剩夕阳淡淡的余辉冰凉冰凉。
月光洒在安檬单薄的身上,留下了那悲凉的温度。
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天边的血色残阳映照不愿带走它剩下的几抹余晖,山的那边传来几声归雁的叫声,辽阔的天际仿佛只剩了它们掠过的身影罢了,
瑟瑟的秋风扶动着安檬凌乱乱了的发丝。
她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听不见任何声音,听不见救护车的声音,听不见喧杂的人们,听不见同学的惊呼声,更听不见苏素稣假惺惺的好意……
世界是如此的安静。
天空里填塞着铅色的密云,每一团都灌满了沉重的气息,空气闷得凝集着滴水的感觉,街上的行人一个个呆滞木纳的表情,迈着疲惫的步子走着自已的路,连墙根下倦缩的狗儿也不愿意睁一下眼,路边的柳树比平日垂得更弯,以往风中婆娑的样子消失得无影踪。
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仿佛一个动作就能将这平静击破。
等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医生的神情渐渐染上窘迫。原因是眼前这个……
安檬从小到大一直都不喜欢医院,因为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
够阴暗,在安檬看来那就是一个断头台,而那些穿着苍白衣服的刽子手会随时要了她的命。
安檬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惧怕医院。
她曾试图回想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可能是在孤儿院待久了,或,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安檬什么都想不起来。
每当问起自己的养父养母这是为什么的时候,他们都只是笑笑,但,并不回答她。
安檬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头竟会如此的重,安檬轻轻的拍了拍头,“斯,好疼…”
也就在这时,张颈雨走了进来,把买来的早餐放到了桌子上,有些紧张的说“你怎么那么傻啊!为什么要替苏素稣当下车子呢?如果你要是残疾了,到时候,还怎么把你娶……呸,以后谁还会娶你啊!”差点说漏嘴了。
安檬看着张颈雨把她的手放下,把她放好。说了一大堆话。
安檬有些懵……大概是出车祸给撞出智障病了吧。
“不是,张颈雨,谁娶不娶我干你什么事啊?”无奈的笑到。
“怎么能不干我的事呢?你可是我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作为你的哥哥,当然有义务管你结不结婚啊!”
其实,安檬从小到大一共有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一个是校花,一个是校草。
这画面,是多么的和谐。
“略略略…”安檬办了个鬼脸,随后,便看了看桌子上的粥。
问“什么粥啊?”
“你猜啊?”
“快说,行不行我打死你!”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是你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
“哇塞,真的!”
“嗯,那必须的!”
张颈雨把粥打开,放到安檬的面前晃了晃,自己又闻了闻,随后,又傲慢的说“嗯,真香~”
“刚出炉的呢~可是本少爷亲手做的呢~”
“啊啊啊!别闹了!快点给我喝啦!”安檬挣扎,又是踢被子的,又是手舞足蹈……
最后,张颈雨还是妥协了,把压在饭盒底下的勺子取出来,挖一勺,慢慢的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又接着饭盒喂着安檬。
安檬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毕竟俩人小时候还光着身子在一起睡过呢!
总以证明,他们俩的感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