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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罹山仙缘

白雪皑皑罹山路,巧遇神仙下尘寰;

灵犀一点化灾难,开辟新途振天宇。

寒子漠继续在罹山的雪地上艰难地走动,寒冷与饥饿,劳累与疲惫不断地折磨着弱小的身躯,瞬间觉得痛苦不已。

眼底雪雾寒意浓,凄凉万状无人诉,一声伤心别离话,一声怨语骂罹山。愿化滴滴丝丝泪,一杯醇醪醉梦上,若进一觞意渐迷,尽盼回归系心上。千秋万世永不解,愿化碧血满腔怆,欲问身葬在何处,永远埋藏罹山里。可怜天涯空盼想,只有深宵牵魂梦,寄哀一片思家乡,岁月悠长空凄凉。

不知不觉间,我便闭上了双眼,昏昏欲睡。却在此间,隐约听见传唱在半空中的歌声,不过这或许是风雪传唱的痕迹吧!

孽海茫茫难靠岸,水深冷冷难浮沉。故土仙乡,屡屡遭殃,仙人怕忆回首望。飞越寒江,再回罹山,只为唤醒一段沉睡之缘,寒风无阻。一片黑暗笼天空,暮霭依旧,摧残无情雪。

寒子漠仿佛听到一阵阵呼唤声,响彻天际。随即强睁倦眼观色相,拔开雪雾雨烟仔细参详。

只见一位身披素白色仙灵长袍的翩翩公子,潇洒脱俗地从天而降。他面带着和蔼的笑容,乌泽的长发在狂风的吹拂下飘逸而起,显得更气宇轩昂。在腰间系着一条素白色的腰带,脚着白色的仙风长靴,与这身衣袍的完美搭配,简直是好一派神采飞扬的英俊挺拔模样。

此刻间,一片云雾顿时笼罩在这雪地上,那股浓浓的仙气驱散了不少冷意。犹如一阵三月春风,焕发了不少生机。狂风不断地把他的衣袍卷起,加上原有的俊朗模样,显得极为之风度翩翩。手中拿着一条陈佛,轻轻地搭在这宽大的袖袍上。

这堪比绝世仙容仙貌的公子,宛如浊世出芙蕖,凭着眼前的这一面,就如同璀璨的明珠,点缀了无尽的星光。心底那般寒意,也随之消减。忍见他踏着仙步,似是无比的感叹。

寒子漠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便好奇地问:“半夜黑暗,乌云笼罩,你毕竟是谁个神仙下降呢?”

公子随即泛起一丝微笑道:“我乃是罹山仙人,掌握仙人圣地,今夜怜君悲苦,才有飞越寒山。”

“哦!原来仙人就是你,你就是仙人啊!知否我在黑魔宫受苦,我求你引渡凡夫,登临仙界!”寒子漠随即苦苦地跪在仙人面前,带着些许感慨,激动地喊道。

仙人思量了片刻,才叹道:“你是一个可造之才,应该要待在罹山好好修炼一番。”

寒子漠急忙地哀诉道:“我不要待在黑魔宫修炼,我会死在这里面的!”与此同时,丝丝热泪从眼角处涌出,心中很是苦涩。

在黑魔宫里所经历的一切,寒子漠都如实告诉了这位仙人。

“这是修炼的道路啊!必定是艰涩的!”仙人似乎对寒子漠的遭遇不感到一丝怜悯,更没有要带我离开罹山的意思。虽然他很认真听我诉苦,并且一边对我的遭遇感到可悲,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挽救我的意愿。

寒子漠望着一直委婉拒绝的仙人,不禁感到十分绝望。我不明白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想看到一条生命在黑魔宫中消逝吗?我开始有点疯狂了,却无可奈何。

仙人踌躇了片刻,才缓缓地道:“罹山上的修炼者必定要经风霜,受创伤,路途必定悲慨,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达到修炼的效果。”

寒子漠不解,于是激动地喊道:“这明明是一条绝路,为何又要继续走下去呢?”

“继续走下去又如何?凭你现在的修行,根本无法离开罹山,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你永远都走不出去。只有达到一定修行境界的修炼者,洗去尘俗,脱胎换骨,化作仙人,才能自由。”仙人语气稍微加重,殷切地解说道:“此外,请不要过度抱怨自己当初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应该努力去实现,不能反悔,也没机会反悔。世事如常,永远达不到彼岸。”

说罢,仙人手执陈佛,轻轻一挥,像一个翩翩飘逸的君子。霎时间,寒子漠似乎感觉身体出现了异样。

“以你现在的这般水平,到了黑魔宫技能比试考核,你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最后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让我简单教下你一些仙法,希望日后对你有帮助。这是无尘剑法的卷轴,请拿好,记得不要过度悲伤,需要每日勤学苦练,否则......”仙人的左掌中顿时出现了一张卷轴,轻轻地放在了寒子漠的手上。并且带着些许笑意,抹去了我脸上的泪痕。

与此同时,寒子漠的虚弱身躯也随之变得体力充沛。

“好了,本仙人要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仙人袖袍一挥,产生一圈风卷,便脚离地面,欲要离去。

“啊!仙人!”寒子漠望着这道离去的人影,十分不舍,因为这一面之缘似乎拥有无穷的魅力,真是希望这位仙人能引导我飞仙。

一片云雾又腾起了,本想要捉住仙人的手不放,却仍然阻止不了仙人的离开。无奈地望着远去的身影,滴滴苦泪再度潸然而下。

在雪花飞扬的路上,寒子漠默默眺望着远去的仙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却充满了那种羡慕,以及回去黑魔宫的绝望。一转身,我真的要回去黑魔宫了,如果我迟了回去,恐怕又会招罪咎了。那该死的心月怡,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此时,寒子漠非常孤寂落寞,月黑风高的夜晚,没有生灵的呼唤。这样一路一路地走着,穿过河滩集市,穿过十里荒芜之地,踮起脚尖远远地眺望,看见黑魔宫的邪气缭绕,顿时又不由自主地伤心落泪,辛酸强涌上心头。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欲要进去,却感到脚步难移,我清楚地认识到,能再回望黑魔宫之外的风光是很难的了。不过还是带有些许希望与信心,因为罹山还有仙人,在必要关头想必他会为我度过难关。随即我鼓足了勇气,拿着斜灵薚赐予我的黑魔令,默默走进了黑魔宫的大门。

暮霭沉沉的天际,一片苍穹。

这一天的清晨,寒子漠信步缓缓地走进了修炼地。宋愓一见到我平安回来,便感到很欣慰。因为他知道寒子漠已经度过了劫难,没有中了心月怡和斜灵薚的奸计。此间,众修炼者都颇为热切地问候我,甚至那日所见的千金小姐,也不例外。

滴滴嗒嗒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般热闹,因为心月怡来了。

她看见寒子漠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修炼地,很是惊愕,因为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正是这样,她和斜灵薚的阴谋彻底被打破了。心中的怒火无法释放,却又不能无端挑衅,唯有假装好人地说:“你的腹痛好些了吧!”

寒子漠微微一笑,装作带着些许得意地说:“是的!”

心月怡双目嗔怒,狰狞的面目开始显露出来,却强压着说:“那就好!”

我看见她脸上的歹毒气息和愤恨十分明显,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只有心月怡自己才清楚了。

随即就是学习魔法的课程,寒子漠满脑都是想着黑魔宫外面的景色,完全没有心思去认真修炼。一个上午过去了,我和宋愓一起交流外界的风光,令他惊叹不已。但他偷听到心月怡和斜灵薚的私密谈话却没有告诉寒子漠,因为他害怕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几经折腾,两人都感到略微疲惫,随即趴在石桌上稍作休息。

猛然间,寒子漠发现衣兜里有一张纸条,里面写着:“风萧露冷越关山,恰如仙人到人间;无尘一身轻如燕,点化少年出尘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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