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寒觉得这是她生平吃得最难以下咽的一餐饭了,对面女人的目光像带刺一样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她发誓再也不帮他干这事儿了。
“向小姐,你是多久认识立伟的呀?”女人优雅拿起酒杯似乎无意问起。
“我们认识有好几年了”
“哦,我和立伟认识可比较久了,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是我师哥”
“是,立伟跟我说过”
“立伟提过我?”女人立即一脸兴奋的追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向寒心不在焉的朝门口瞟了瞟,这打个电话需要这么久吗,怎么感觉他是一去就不准备回来了。
“向小姐?”
“啊!什么?”向寒木然的看向对面的女人,其实总得来说她还是不错的,可立伟却说‘怎么看着这个女人,我浑身就起鸡皮呢’。
不怕对手有多厉害,就怕对手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仅剩的优雅和矜持都难以为持,女人挑衅道:“都是女人,咱们说开了吧,我和立伟有一段难忘的过去,所以这次我是不会放手的!”
“好!”向寒挺赞赏她的勇气和坚持。
“什么意思?”女人错愕的看着她。
“不是,我是说……”向寒的话还来不及说,一只手就搂过她的肩。
“亲爱的,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张立伟一脸暧昧的看着向寒。
不远处的楼梯口,赵一凡冷眼的看着这边,旋即漠然的转身上楼。自己真是吃错药才从二楼包厢内瞥眼站在外面打电话的张立伟,就到了一楼大厅,想看什么……,自己都觉得愚蠢可笑。
本来可以有个美好的结局,最后被张立伟搞得无端给自己竖起一个敌人,向寒觉得真是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下会有这种事儿,烦你去找别人,本来我命就不好,被你一弄连命都短了!”
张立伟握着方向盘,嘻笑道:“放心,本尊帮你续命!”
刚想反驳他两句,电话突然响起,向寒接完后:“送我回酒店吧!”
“怎么了?”
“小叶的孩子突然高烧,我回去顶他的夜班”
“你可是刚下了白班,现在去顶夜班,你不要命啦!我打电话……”
“立伟,你要这样就立即放我下车!”向寒正色的看着他:“我有我做事的原则,希望你尊重我!”
立伟叹息的转动方向盘:“好,好,真是个拼命三娘!”
向寒一手拿着对讲,一手握着手电,走在寂静的小径上,鞋跟碰击地面发出空幽的回响……。
其实不用来做夜间巡查,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出来走走,也许是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感觉太静,静的有点可怕。
突然,前面的花丛里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向寒惊恐的立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声音的源处。那里刚好是没有路灯照射的死角,一大片花丛黑漆漆的显得有些奇怪陆离。少许也不见其它声响,才壮着胆子问:“谁,谁在哪里?”
没有等到任何回应,向寒小心翼翼朝花丛走去,手电不停在茂密的枝叶中扫来扫去。
突然花枝大面积的摇动,一个黑影缓缓的从里爬了起来,向寒吓得急急往后退,转身准备跑开,却被一支手按住肩膀,一股浓烈的酒气直灌而来。
“麻……麻烦你……送我回房间!”
向寒震惊的转身,果然是他,怎么醉成这样,心痛的目光扫向双目紧闭,站立不稳的赵一凡。
向寒默默的挽上他的胳膊,脚步踉跄刚走两步,又被他扯住,一凡伸手全身摸了遍:“我的钱包,我……我的钱包呢,嗯……,不……好意思,等我一下,我……我去找一下”。
“你呆在这里,我去找!”向寒低着头、压着声音道。
刚一松开手,一凡站立不稳的坐到路边的草坪上,向寒看一了眼,拿着手电挤进花丛里,一处一处的翻着,手表、领带、手机、车钥匙,感觉像在寻宝一样,最后才找到钱包。拿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他身边时,赵一凡已经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这是第一次见他如些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节制的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失去控制……。静静的在他身边坐下,理掉他头发上的草屑,手指不由自主的划过他轻蹙的眉头,为什么喝成这样,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吗?
心莫名跟着的有些揪痛,将手里的东西整理好,准备一一放回他的口袋。可手刚一伸出就被睡梦中的一凡抓住,他紧紧的拉住将脸上贴去,喃喃呓语:“不要走,不要走……”。
向寒震惊的目光里渐渐有些朦胧。多想这句是对自己讲的,可从他们在再见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冷漠、厌恶的眼神,刺骨的言语都将她所有的期望击的粉碎,惊醒原来他早已结束,只是自己还在眷恋,眷恋曾经的那份温情和炙热……。
手指传来的热度,再次烫醒了她,抽回手,向寒急切的站立起来,见到走来巡逻的保安:“麻烦你们过来一下”
“向经理,你好!这是?”保安指着已经熟睡的赵一凡
“这是三号别墅的客人,喝醉了,麻烦你们把他送回去,还有这些是他掉的东西,也一起带回吧!”
向寒匆匆交完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