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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摊上事了

下午两点。

在国贸附近的一处公寓楼旁的街角处。我停下车子,打开车门,一个人静静闭幕养神。我的前后也停了一些和我一样等活儿出租车司机。

有的人看报,有的喝着自带的茶水,还有一些人聚在树荫下打上了扑克。

这时我被人晃醒。

“老李”跟我一个出租公司的王权,王师傅喊我。“今天接了几个活儿。”

“没多少。早上送了两趟机,然后就没了。天也热,不愿意折腾。你呢?”有人找我搭话,让我来了精神头儿。

“我昨天去燕郊了,所以早上拉了趟赶着上班的。四个人拼我这车,咣叽咣叽给开到了四惠边上,结果还堵了。哎呦,那个难受。大夏天,早上八点。哎,车上五个人,给我闷的。三十多分钟,差点儿没背过去。”老王向我诉说着早上的艰辛。

“你没事儿去燕郊干什么,平常你也不出五环的啊。”我问。

“我在那儿买了的套房,昨天刚刚把屋子拾掇完。我一看半夜十点了,就没回去。在新家睡了一宿。”

“行啊,又整一套。哎,怎不在市内买呢。买个燕郊的?”我问。

“燕郊现在都两万一平,就咱这儿收入,在北京市内再想买一套难了。”老王皱了皱眉,表示对现在的高房价难以理解。

他接着又说:“你没打算给孩子再买一套房子。”

“给孩子再买一套?什么给什么?”我有点疑惑,他是不是告诉错人了,我重来没有跟人提过我的生活和家庭。

“那天我拉活儿,看到你和一个小姑娘一人拎着大口袋从超市出来。你前儿走,小姑娘屁颠屁颠在你身后跟着。我看那小姑娘跟你的鼻眼挺像的,不是你闺女吗?”

“啊~啊~”

他看到了乐瑶。乐瑶身上携有我的基因,因此在拟态成人类女孩的时候,她的样貌会有相似。又因为长时间的生活,我的生活习性和行为举动,会影响到她。所以说不明真相的人见到我俩,会自然而然的认为我们是父女。

被人看成是个拥有家庭的男人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可是,乐瑶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地球人。这一点却又让我有些心塞,不自在。

“谢谢你啊,老王~”我突然说出这一句话,让站在车外于我说话的老王感到有些意外。他怔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才是。

“看~”我说了一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只右手的掌心摊开在他的眼前。随即一阵蓝紫色炫光从我的掌心射出,罩住了老王的双眼。

老王本能地闭上眼睛,用一只手盖双眼,而另一只手去格开我发光的手。但是这已经没用了。来自我掌心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直击掌控他记忆的中枢。

光线按照我的意图,将我们之前的谈话和有关我的记忆从他脑袋当中一抹而净,没有留下分毫。

老王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出现了痉挛和抽搐、瞳仁上翻,但人没有倒下。他头朝向我,双手下垂,脊背有些佝偻。我用手搭在他的颈动脉上,心里数着秒。“120”心跳有些快,不过没有太大的事情。“老王是个好的聊天对象,人热情,没城府。他愿意跟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愿意做一个好的听众。他是我在出租车公司中,唯一可以交流的对象。现在他要离开我了。”想到失去了一个好的朋友,我的心情十分的沮丧,但是有没有办法。我不能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甚至更加不能让人有所察觉。

当老王刚刚开始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扶着他进了自己的出租车。我帮他调低了驾驶室的座位,头向后仰,像是在休息的状态。又找了一份报纸遮住了他的脸,这样等他彻底恢复之后,只会觉得自己是睡了一觉。

“老王怎么了?”一个看到我扶老王的司机问。

“没事,中暑了。”我轻描带写的答道。

“啊,今天天儿是挺热的。”这位司机说完后就没在看我了。

回到自己的车上,我整理好安全带,关上了车门,开着车离开了。

以后我是不能在到这儿来了。

……

我开着车开始游荡,想找个活儿。在军博那儿,总算是拉了一个女孩。女孩上车后就说了声“朝阳大悦城”之后,就没在理我。自己在后座上玩起了手机。

老王的事让我难过。因此,我特别想找个人聊一聊。女孩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机会。

“今天天真热。”我想找个话题。

女孩并没有反应。

“我还是把空调打开吧。那个我把车窗关上了啊。”我希望她能给我个反应。

女孩仍是无动于衷。

我没辙了,不知道该如何在找个话题,引起她的注意,陪我说说话。真不懂手机的魅力为什么那么大,人们愿意用手机聊天上网,也不喜欢跟个现实中的人说几句。

我调整了下车子内的反光镜,想偷眼看看女孩做什么,是否还在玩手机。

当镜子照到女孩的时候,女孩的脸正盯着坐在前排的我。

而她也注意到我在调整的反光镜。我们的眼神在此刻,在反光镜片上交汇了。

镜片反光上交汇的眼神,往往在小说和电影的世界里,是一段美妙邂逅的开始。但是在我的世界里,这样的邂逅却是危险的预警。

在我们眼神交汇的一瞬,我察觉了一些不合情理。少女眨了一下眼。

眨眼是下意识的运动,但却能揭示本性,那是像鳄鱼一样的眨眼。

这个女孩有人类没有的第三层眼睑。

她是个外星人。

虽然我对待外星生物和外星人我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但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随机遇到确实第一次。这时我很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确认她的身份。是敌是友,属于哪个文明,是否在委员会登记,是否拥有在人类社会生活的许可。

我伸出右手,像一般人一样,用自己的手按按发硬肩膀,给自己做做保健。而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却发出一种非可见光,对我身后的女孩进行扫描。

我的小心思,显然是没有瞒过她。当我开始按肩膀时,女孩就注意到我的异常。而且,我戒指上的非可见光,显然对她而言可见的。

我激怒了她。突然一阵剧痛,从我的右手传来。在我开车分神的时候,少女把我的一只右手的半个手掌扯了下来。随后,车子一阵剧烈的晃动,我失去了对车子的控制。

在一阵旋转和翻滚过后,我的车越出了它行驶的车道。像一只翻了背的乌龟一样,斜着躺在车道一旁的花坛中,而四个轮胎还在不停的转着。

“真是狼狈啊!”我心里念叨道着。

头上流着血,腿上、身上、还有脸上划破了几道口子,头昏昏沉沉的。看着只留下半个一根拇指和食指的半个手掌,我知道今天我是搞砸了。

不知道乐瑶会不会像人类女孩一样,看到了吓哭。

现在问题来了。我引起了骚乱,我必须要处理好它。不能让人类发觉,引发恐慌。

两瓶‘蓝珀’组织了上的疼痛和流血,并且开始模拟我受损的组织重新构建我的右手。估计三个星期,我的右手就会回来。

处理完自己的伤口,我开始检查出租车的后座。

车子里有一些抓痕。在那个女孩做的地方,有一块撕裂的皮肤。车门被撕裂开,车体的布线和车的内饰破坏了,向外翻着、露着。

我在破坏的车门处找到了一截角质的碎片,但不知道是什么部位上的。

经过一段检查后,我发现我的周围已经布满了看热闹的人。人群中有的打电话求助,有的用手机直播现场,还有过来想帮助我的。但是他们现在是我最害怕的。

我从自己的包囊中,拿出了一个叫做‘白夜’的装饰。戴上为我特指的眼镜,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引爆了‘白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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