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芊思索之际,宫女前来知会宫宴开始,请夫人和姑娘们同去宴会。
顾芊随在顾夫人身后,踏进了专门设宴的太和殿中,正殿内坐着皇亲贵族,右侧的偏殿中坐着文武百官,而女眷则坐在左侧的偏殿内,大臣多是一人或两人一桌,女眷则是一家在一桌,桌前放着贡品和新茶。
虽然顾芊的位置比较靠前,但碍着有纱幕遮挡,也有些看不清正殿内的景象。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随着内侍监尖细的嗓音穿透到每一位在座人的耳朵,众人起身行跪拜礼。
待皇上与皇后就坐,便开宴了。侍女将一道道菜品呈上各桌,众人也都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皇后便借引在众位姑娘中摇签才艺展示。
“芊芊,皇后娘娘准备给太子选太子妃,若是你不喜欢,随意表演个舞曲便成了。”顾夫人掩着面低声对顾芊说着。
顾芊皱着眉望向皇子和公主坐着的方向,却有些看得不真切,“母亲,哪位是太子?”
“坐在皇上下面第一位的便是了。”顾夫人用眼睛偷瞄着太子,想看清太子到底属意哪家的姑娘,却看着为首的位置上是空着的。
这时,皇后也做好了竹签,请各家姑娘们上前摇签。
顾芊为丞相之女,自然是第一个走上前的,随手捏过一签,上头写着“筝”。
顾芊抿嘴,莞尔一笑,“小女抽到的是‘筝’,小女素来没怎么学过筝,想来就要贻笑大方了。”
很快古筝便被搭在了中间的位置,顾芊缓缓走过,对着皇上和皇后行过一礼。
顾芊斜眼看着皇子和公主的地方,却发现为首的位置却是空着的,想来那位太子没来罢。顾芊心中松了口气,随即便开始弹奏。
一曲《阳春白雪》将春描绘的淋漓尽致,更符合了寒食节的时气。
曲毕,顾芊起身谢礼,殿外便有一人鼓掌,“顾大姑娘这一曲阳春白雪弹得妙哉,可本宫方才听得大姑娘却说没怎么学过筝,若是没怎么学过便弹得如此清丽,可让其他人颜面丢尽啊。”
走进来的正是太子上官越,顾芊转过身,低头朝着太子的方向行了一礼,“小女琴技不好,让太子殿下笑话了。”
抬起头便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顾芊猛然想起了那个登徒子,没想到那个登徒子真的就是太子,而那个登徒子还在笑!
顾芊压制住内心的羞愤,惶惶回到座位上。
皇后恰逢其时开了口,“顾家的女儿就是多才多艺,今年也十四了吧,过了明年就要及笄了。”
顾夫人起身一礼,“皇后娘娘谬赞了,劳皇后娘娘挂心,小女明年就要及笄了。”
皇后抿嘴一笑,“出落的如此清丽,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可要我来为你们赐婚。”
上官越看着顾芊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一喜,想必顾芊还没有心上人,“刚刚本宫去过小园,却是没见到大姑娘,还以为大姑娘未到,有些惋惜,却又听闻大姑娘来了,便也是放心了。”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太子爷看上了顾芊,顾夫人只得赔笑,“太子说笑了,小女能让太子挂记是她的荣耀。”
皇后娘娘看着上官越又看看顾芊,有些为难的看着皇帝,“这……”又偷偷看向大理寺丞一家方向去,却瞧着承家大姑娘承梓正暧昧的望着上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