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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不过是你的试验品

从那天开始,于苒开始努力过一个人的生活。

她进入了国内知名的化妆品公司从事品牌策划,从一开始的小女孩,历经三年的时间,磨练成了职场的女强人,她在公司已经成为了主管级别,认识全国有名的经纪人,媒体人,每天行走在广告界,兑现了她自己当初和于烯说过的话。

这三年,她一个人搬家,一个人出差,一个人煮饭,一个人把家里打理的有条有理,她把自己变成一个不再需要男人的女人。于苒妈妈曾经来照顾过于苒一段时间,然而她妈妈却感觉她变了一个人,变得很强势,完全没有一点撒娇的女性特质,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妈妈干,做什么事情也像一个领导似的批评妈妈,脾气变得很暴躁。她妈妈很心疼地问过她:“四年了,都一个人在外拼搏,你累了吗?你再成功又能怎样?该找个人过日子了。你应该有个人宠你。”

这些年,于苒何尝不累,她一个人哭过,摔倒过,病了自己看医生,累了自己在被窝里哭。

在这三年,曾经也有无数个条件很好的男人追她,但是于苒好像已经不懂爱,无法对任何人动心,就这样一个人在这座城市生活,像是在期待什么,等候什么?

曾经有一个条件和人品都很好的男人等了于苒两年,两年后他结婚了,他对于苒说:“从我结婚那天开始,我不会再关注你的信息,我不想自己分心,但是我很期待你未来老公的样子,想知道到底是多好的男人可以获得你的芳心。”

其实,于苒也不知道自己想嫁的人是什么人,她只知道,她曾经深爱着的人并不优秀。但是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他不用很优秀,只要他能让自己动心,就是最完美的品质。

这三年,其实于苒早已不恨于烯,她一直都记得于烯2012年说的话,“如果四年后你还是这样,我一定娶你。”如今已经2016年,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如果她回去找他,他是否还是兑现当初的承诺?哪怕他已经有女朋友?“

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许雯絮一毕业就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男人,等等和男朋友因为分隔两地分手了,在当地政府上班,嫁给了当地有单位的人,小愿也和师兄幸福地结婚了,两个人都在D市,而凌梦毕业前其实就已经和前任分手了,而前任毕业没多久就和别人结婚了,天意却很喜欢弄人,在她前任结婚后,她前任竟然和她的爸爸有生意上的来往,但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凌梦和于苒一样,都是单身状态。

2016年8月,于苒在于影的朋友圈看到于影发的一条信息”弟弟,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看到这行字的时候,于苒的心很痛,泪水立刻涌了出来,她曾无数次想象过,如果有一天于烯结婚了,自己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去抢婚,直到她看到这条信息,她明白了,她的心还是没有放下,还是很痛,她没办法忍受他的新娘是别人,她可以放下现在所有的一切,跟随他在汕头过着平凡的生活,哪怕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她害怕地打开照片,才发现,原来新郎不是于烯,是于影的堂弟。于苒顿时放松了心情。

她终于鼓起勇气,拉起了行李箱,再次来到了S市。

终结

“喂,于烟,我到了,在出口的停车场。“于苒一下s市的高铁,就拿出了手机打给于烟。

”好,你等我,我在路上了,就到哈。”电话那头传来于烟欢快而又带点着急的声音。

田于苒拖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手拎着一个椭圆的黑色小皮包,身穿一条白色蕾丝裙子,脚上配着一双粉色的高跟鞋,剪掉了那稚嫩的刘海和长发,留了一个齐肩的lob头,显得她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即使已经过了四年时光,她依旧是人群中迷人的光芒。

于苒静静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城市,四年前,她曾经来过这里,那时,s市的高铁还未开通,她和夏于烯,田米原,夏木,还有那个女人一起来到这里,只有她,不是本地人......

“苒苒,好久不见!”就在于苒即将陷入回忆之时,于烟从后面拍了一下于苒。

于苒转过头对眼前这个穿着紧身蓝色背心,白色牛仔短裤,长发及腰的于烟微笑了一下,“比以前更漂亮了。”

和于烟的性感时尚的打扮相比之下,于苒的确变得较为古典保守。

“哪有,你也美美哒!走吧,我们坐车打车回去吧!”

于烟带着于苒打车去于烟的新家。

一路上,于烟一直在和于苒说接下来要带于苒去哪里玩,热情地向于苒介绍这座城市,于苒静静地聆听着,仔细地观望这个小城市,她怕如果这次再不认真看看,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车停在了小区的楼下,于烟帮于苒打开车尾箱,拿下行李,带着于苒往里面走。

这里于苒没有来过,相比四年前她去的那个美丽又热情的小岛,这个小区多了几分传统和约束的感觉。

走到楼下,于烟突然停在了一辆车子面前。

“怎么啦?”

“可恶,我哥回来了,这是他的车。”于烟的表情里充满了对她哥哥的不满。

她哥回来了......于苒在心里揪了一下。

“今天不是周三吗?他平常中午都回来休息吗?”

“基本不回来,估计是带女朋友回来了。”

”他经常带女朋友回来?“

”很少。“

于苒顿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嗯,也许是知道于苒来了,所以......

“姐,于烯带女朋友回来了,又不是不知道于苒来,怎么可以这样呢?对这哥哥无语了。”于烟和于苒讲完,就立刻给她姐姐于影打了电话,也许于烟也和于苒一样,担心待会会发生些什么。

于苒跟着于烟一步步爬上楼,这四层楼就像于苒走过的四年,脚步很重,很累。她不知道在她进门那刻将会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者,是两个人?

“怦!“门打开了。

”苒苒,进来吧!穿这双拖鞋!”

于苒轻轻地走进门口,面前是一个古典类型的客厅,红木家私,桌子上依旧是摆放整齐的茶具,客厅内空无一人,于苒安心地换上了拖鞋,无意在鞋柜看见一双不像于烟和于影风格的女性运动鞋,于苒意识到,对,于烯的女朋友真的来了。

“苒苒,你自己坐哈,我去给你做饭。”于烟放下包包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打开门,伸头进去问,“你们吃了午饭没?”

于苒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只是猜到了,于烯和他女朋友在里面。

于苒把行李放在另一个房间,然后走到于烟旁边,“有需要帮忙的吗?”

“没事,你去坐着就好。”

“让我帮你吧。”

“那你帮我把那个罐头打开吧。”于烟指了一下冰箱上面的罐头。

“好。”

于苒拿到罐头,用力地去开盖子,可是就是没有办法拧开,就在这时,房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于苒拿着罐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扇正在打开的房门。

一个眼神带着犀利,头发凌乱,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牛仔裤,光着脚丫的于烯出现在于苒的面前。

“哥,帮于苒开一下盖子吧!”于烟看见从房间走出来的于烯,大声喊他帮忙。

于苒尴尬地笑了一下,“我拧不开。”

于苒大方地把罐头递到于烯面前,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他的世界。

这个重逢的画面曾经无数次在于苒的脑里想象过,她以为她和她重逢的第一句会说的是:“好久没见!”然后他也会微微地笑一笑回应。

然而并不是。

于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接过于苒手中的罐头,用力一拧,盖子开了,于烯直接把罐头给回于苒,转头就往厕所走,头也不回。

于苒失落地看着于烯的背影,默默地转身把罐头递给于烟。

于烟和于苒在饭厅吃饭,于烯和他的女朋友没有出来,一直到两点的时候,他们从房间走了出来。

“于烯,记得关空调。”?

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女人一边往客厅走过来,一边嘱咐里面的于烯关上空调。

于苒听见声音,抬起头打量着这个向客厅走来的女人,这个女人扎着一个丸子头,穿着t恤牛仔裤,很青春很朴素的一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妆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纯净,和于苒曾经在脑海里无数次想象过的于烯新任女朋友的形象完全不符,反而很像一个人,像七年前的她。

这时,于烯穿上了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他们竟然穿了情侣t恤,这套情侣t恤上红色的有领t,款式较旧,完全不是于烯以往的风格,而更像鞋柜那双运动鞋主人的风格。于苒虽然也是一个不爱化妆的天然美女,但是在穿衣打扮上,她一直紧跟时尚潮流。

那个女人看了看于苒,没有打招呼就穿鞋走出去了,于烯紧随身后,搂着她的肩膀把门关上了。

于苒看着这一幕,默默地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带女朋友回家,裸身,情侣装,搂肩,都是特意做给我看的,有意思吗?”

于烯表现出来的各种对于苒的冷漠,更反衬出他对过往依旧很在意,反而,于苒显得更为冷静理智。

下午于烟和于苒都在房间里面休息,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

晚餐过后,于苒在厨房洗碗,于烯突然从房间走出来笑着对于苒说了一句:“嗯,不错,继续加油!”

于苒被突如其来的他吓了一吓,没来得及反应,呆呆的看着他,那个笑容很熟悉,仅仅一个下午,感觉从前的他又回来了。

“达令达令达令达”客厅不断地响起手机短信铃声,于苒以为是自己的,洗完碗立刻出客厅拿起了手机,打开手机看到没有信息,这时同样的铃声再次响起,她看向正拿着手机在玩的于烯,同款手机同款铃声,于苒有点晕乎,“你怎么和我手机铃声一样,我刚刚洗碗一直以为是自己手机响。”

“同款手机铃声一样有什么奇怪?”

“来,喝茶。”

于烯云淡风轻地回答,接着又拿起茶壶给于苒倒了杯茶。

于苒脸上略显开心。

就在于苒感觉温暖之时,于烯奸笑着来了一句:”桌子还没擦!“

这时,于烟瞪了一下于烯:”于苒,不要理他,我来擦,你去洗澡吧。“

于苒洗完澡穿上便服出来,戴着眼镜着看电视,于烯偷偷地看了于苒一眼,“你不觉得你这副眼镜像给外婆戴的吗?”

于苒又羞涩又生气地瞪着于烯憋着嘴。

于烯看见于苒这个样子,大声地笑了出来。

随着于烯对于苒地各种欺负,于苒和于烯渐渐回归熟悉状态。晚上于影出去之后,趁于烟洗澡的时候,于苒走进了于烯的房间。

“你来干嘛?”于烯一边玩游戏一边问于苒。

“你还记得我们四年前的约定吗?”于苒坐在了电脑后面的床边,小声地问于烯。

于烯停下了手中的游戏按键,回过头来深情地看着于苒。

”记得。”

“说好的新郎呢?”

”可是我有女朋友了。”

于苒的心被割了一下,于苒坐到床边,继续问道:“你想娶她吗?”

”目前是。“

”所以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复合?“

”因为我对你并不是很有感觉,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

“是。”

“好奇什么?”于苒的语速开始变慢,变得紧张、害怕。

“好奇谈恋爱的感觉。”

“所以我是个试验品吗?”于苒强忍住泪水,慢慢地问了出来。

“算,之所以那么快分手,是不想让感情陷得太深。”

“那既然有感情了,为什么不深入?”于苒的眼泪开始慢慢流出。

”我以前没想过娶你,就算有也不希望那么早,说句实话,你当初吓到我了,我那时候还没有能力给你未来。“

“原来我用心爱的一个人,最终发现我只是个试验品。”于苒的泪水再也无法止住,泪流满面。

“是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夏于烯,你就是个渣男。”于苒狠狠地冲着于烯大喊。

“现在看明白了吗?”于烯冷静地对待于苒的恶骂。

”明明白白,我宁愿这辈子都不知道,恨你更恨我自己。“

”我以为你知道。“

“傻子才会给你当试验品。”

于苒狠狠地给于烯甩了一巴掌,摔门而出,跑到于烟的房间痛哭。于烟不明事情的经过,但已经猜到大概,抱着于苒,安慰道:“苒苒,别哭,为我哥不值得,你很好,是他不好。”

于苒突然想起,在离校前,于苒在楼梯口听见许雯絮和室友的对话。

“我只爱过他一个人,但是他不爱我。”

于苒当时觉得许雯絮很可怜,很心疼她,当知道自己也是一个试验品的时候,她讽刺自己:“我有什么资格可怜别人?我也不过是个试验品。”

从那以后,于苒恢复自己原本的样子,开始接受别人的帮助,不再好强,变回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快乐的生活。对于于烯说的话,她选择了不相信,她对自己说:“也许,他自己也没有懂,其实当初深深地爱过于苒,只是,现在忘了。既然已经成为过去,何不选择放下,放过于烯,放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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