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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决战前后A面

史东远把手上的刀收归到贴身的刀鞘里,然后朝着父亲所在的厢房走去,走过去以后,轻声敲了几下门,里面便传出史文迁雄浑的声音:“进来!”史东远听到后,倒是也不犹豫,就直接推门进去,进去之后,史东远就看到里面的一切,还是父亲一向喜欢的风格,还是那个慈祥的父亲,不过嘛!今天倒似乎有些异样。

只见史文迁此时坐在一张桌子面前,而这桌子以及他所坐的凳子正对着东边的窗户,阳光从外面斜斜地照射进来,便卷起一卷卷的灰尘来。但是一向爱惜整洁的史文迁此时却并没有为这场景所感到厌恶,他只是把双手摊在在自己的下巴上,手紧紧地靠在桌面上。而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把刀。此时他的眼睛睁的圆圆地,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把江湖闻名的卧虎刀,这刀此时连着刀鞘,就这么稳稳地放在他的面前,似是供他把玩的一个物件,,而少了几份杀戮的凶气,也少了几份刀中至尊的霸气。霸气、是啊!刀中至尊,是啊!这些东西全都是史文迁所成就的卧虎刀的威名。但是,这刀也给了他一个南方武林至尊的人中帝杰的身份,并且给了他这偌大的家业卧虎山庄。甚至,还给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小月月,唯一的不足或许就是,这小月月并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来传宗接代。

不过,这在过去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青楼女子,若是经常随便怀了身孕,堕胎有伤天理且不说,那青楼的生意也很难以为继,不负责任的男人喜欢逛青楼,逛的便是那份潇洒自如,怎么会随随便便把这责任又逛回肩上去,怎么会为沉重的心情洒大把银子在这倚红偎翠之所?所以过去一些女子一旦卖身青楼,便会经历一些被逼亦或是自愿的避孕措施。而且这不是短期性的一种行为,喜欢**的客人洒了银子,便要有所交待,不然便算是毁了声誉、招牌。而客人到这里多半是随性的,所以这避孕的手段,自然便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青楼女子的身上反复作用。当然,这种手段也并非百分百的成功,因为生命始终一是种顽强的东西。妓院有诞下孩子的传闻大多也不是空穴来风,不过,从哪里走出来的从良女子,大多便再也不能受孕。而小月月,可惜她并未成为这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她的丈夫是武林至尊。

史文迁看着眼前这把刀,种种往事浮上心头,酸甜苦辣,一眼难尽,人人都看到他目前的荣誉地位,但又谁像他那样疯疯傻傻地去拜一个四肢残缺的、连话都说不完整的老头做师傅,并且在冰天雪地里用刀连续不断削圆了七七四十九个石球呢?他如果给别人说,甚至是自己的儿子史东远说,他们会相信么?他们也可能会相信,而前提是,说这话的人是他,南方的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的刀客。但是这又怎样,因为这种相信,已经是带着一种先入为主的偏见了,难道世上真的有所谓的不劳而获的天才么?或许每个人都是天才吧!只是逐渐泯没于众人也。而他,只是坚信并且选择了自己的刀以及道而已。

史东远走进房门,就看到父亲对着那卧虎刀观察以及思考的神情。他最近勤于修禅,似乎也能看明白一些,但更多的还是糊涂。所以他干脆选择毕恭毕敬的候着,等待父亲眼前的一些事物处理之后,再招呼他。

“糊涂!糊涂!”这时史文迁突然间直起来身子,边拍自己的脑门边说道。然后他抬起了头,一手抓起桌子上的刀,然后一个疾步,就到了史东远的面前,接着不由他分说,猛的就把这卧虎刀连着刀鞘递到史东远的怀里,并且对他简易地说了一句话:“这把刀以后归你了!”之后他就大步的迈出了这屋子,仰头挺胸,甚至还哼着小曲,朝着远处走去。

史东远被父亲这突然的举动给弄的愣了一愣。只是因为眼前这光景,跟平常的父亲相差甚远,并且他也一时间也想不清楚父亲把这平时形影不离的卧虎刀交给自己的意图,他此时刀法境界按照父亲的话来说,最多也就是刀心合一的上层而已,但还没有完全超脱出这个空间,迈入新的境界,怎么能够传承父亲的刀法技艺?况且这传刀的形式,也给人感觉似乎太草率了些,虽然不至于像其他大门大派广发英雄贴,搞一个盛大的宴会。但是,但是最少也要让自己朝他磕两个响头吧!这传道授业之恩以及这养育之恩还未报答,怎么又能轻易的接受这武林第一刀客的传承,不过,父亲的决定是他不愿意去更改的,一方面是因为尊敬。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自己该让父亲省些心,好好养老了。此时他心中此时是如此杂乱地想着。

当史东远还在混乱的时候,史文迁此时已经正朝着卧虎山庄的大门走去,他是第一次没有带着自己那心爱的刀朝着这门走去,而马上,他也即将不带这刀慢慢地走出去。当他花了少许的时间,他就走出去了。当把偌大的一个卧虎山庄闪在脑后,此时他就只关注眼前的秀丽风景。他现在一个人在河滩上,看着一条河的水在他的面前荡漾晃动。并且现在是黄昏十分,是一天中他最喜欢的时光,相对于一天中的其他时光,显得不冷,也不太热。现在是春末,炎夏马上就要开始了,而现在的每个安静的黄昏,都应该算是这喧嚣的夏天的前奏了。

现在的史文迁沉静在这安静的黄昏里,他空着双手,呆立在这河滩上,一个人,眼神也显得呆呆的,直到有一个人在他的背后轻声问道:“你的刀呢?”就因为这句话,让此时沉静状态的史文迁猛的一扭头,就看到一个妇人,一个装束有些奇怪的妇人。她个子很高,虽然不胖但也不显得瘦弱,身上的一身劲装以及腰间扣着的带鞘长剑,更加显得她像是一个习武之人,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斗笠边上垂下了长长的黑纱,遮住了她的面孔。

不过,史文迁却已经知道了她是谁!这声音,他很熟悉,虽然感觉这声音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了。另外,她身上携带着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气,虽然这剑气已经比着几十年前强大太多了,他还是由这剑气的性质猜出了这个人的确实身份——金花夫人金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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