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阳光明媚,风景美不胜收,可是,对此,却没人敢说话。
三位侍卫和小痴专心地看着那株珍贵无比的灵草,一声不出,连呼吸也尽量缩小,只怕一个声响妨碍到赤篱摘下那株玄冰草。
凌皖卿也是不出声,但是,与众不同的她并不同稀罕一根草,她害怕的,不是玄冰草会不会出事,而是担心赤篱在剑上会不会失去平衡掉下去。
啊!!
要知道,崖底和这里的距离是有多么高!
凌皖卿看着这高度,简直快崩溃了,但问题出在哪里呢?
凌皖卿看着这山哪都不对。
终于,赤篱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功采到那所谓灵草,凌皖卿也中断了思考。
但看着赤篱小心谨慎的样子,她竟突然有一种错觉。
猛兽护崽…
她现在简直就想是护著自己的子女的狮子……
啊…不对…她没说赤篱是狮子……
看到四周的人都在打量赤篱手中的玄冰草,凌皖卿也跟着地仔细看。
玄冰草物如其名,整株植物都从里到外地散出一阵阵的寒意,越接近它,就越厉害,即使是赤篱,也是带了特制的手套才去摘的;此外,玄冰草灵气十足,就算站在千里之外,也能感觉到满满的灵气,这反而让凌皖卿相信它的作用,即使精神力不增,灵力也会增了不少吧;它那如雪的茎部,雪白的叶,连果实也是白色的;明明是出于泥土,根部却有着一层薄冰覆盖着,而在这样白茫茫的衬托之下,就像是被大自然遗忘,忘了为这植物填上鲜艳的颜色。
看着面前这株高度只有约三十厘米的植物,凌皖卿实在很难相信,在这样一株小草里,居然蕴含著这么大的功用和药性。
正当她感慨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凌皖卿突然觉得头有点刺痛,但因为还能接受,所以只是皱了皱眉,没当这一会事。
但是,当赤篱把玄冰草递到她面前时,疼痛加剧,使她再也承受不了,痛苦地抱著头,面目狰狞……
痛!
真的很痛…
头痛欲裂!
这是凌皖卿当时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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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过来…”“为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苏彻!你给我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凌皖卿满头大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不停回忆着刚刚的事,双目放空,紧紧盯著前面的花。突然,手上一冰凉,凌皖卿条件反射直接把手缩回来,警惕地看向床边,那冰冷空洞的眼神把见过无数杀气的人的赤篱也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你没事吧?”听见熟悉的声音,凌皖卿看了看赤篱一眼后,精神也开始放松下来,然后再次睡著了。
再次醒来,夜己深,凌皖卿张开她那双美目,看着旁边那一直守著自己的人儿,慢慢进入沉思…
那个梦:
“为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是喜欢上你,有何错?”一名少女坐在地上,容貌,凌皖卿己经记不起了,但是,她当时那悲痛、无助、自嘲的眼神和笑意,却一直刻在她的内心,久久不能散去。
少女面前,是一名男子,同样,容貌被一片光芒挡住,无论凌皖卿怎样回想,都想不起。但是同样地,她对男子眼中的不屑和他的话刻骨铭心:“本来,我对你是没有任何残害之心,但是现在,你的存在,已经完全妨碍着我的路,所以,我不得已要……”
“哈哈哈!”少女还未听完他的话,但是,他之后的内容她却能猜得七七八八,少女对此,感到寒心,对天自嘲。
男子看着少女,轻轻皱著眉,似乎对少女打断他的话感到不满。
少女强迫自己冷静,看着男子,慢慢地站起来,把手向男子的脸伸去,轻轻抚摸着男子的眉,试图把他抚平,看到目的达到,放下了手,慢慢地向后退几步,然后,对著男子一笑,她虽然记不起少女的容貌,但是,感觉上,应该是笑得绝代风华和…悲哀。
“苏彻,永别了,这一次的永别,不仅是彼此的永别,更是,我对你的心。”
回想到这,凌晥卿猛是睁大了眼睛。
对!苏彻!
凌皖卿虽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事,但是,这个梦,很迫真。
十分迫真!
迫真到犹如她经历过,犹如她就在当中,犹如…她就是梦中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