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石捅了捅白弈,指着面前的陌生男子,一脸惊奇,“这……你同胞兄弟吗?”
“问我妈去!”白弈没好气的说道。
“那还是不要了,谁不知道伯母上天了,我还是不上去问了。”
“自我介绍下,我叫白弈。”面前的陌生男子自顾自的介绍了起来。
白弈和连石一听到眼前男子也叫白弈的时候,心里一咯噔:这么巧!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不解。
“父母早逝,今年21岁,就读于永阴大学历史系,住303……”
听着眼前这个自称白弈的男子,白弈越听越心惊:这确定不是在说自己?
“别以为整个容就以为自己就是白弈了。”
男子没有反驳,而是说道,“我请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我之间只能存在一个。下面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个游戏叫做密室逃脱!”
“白弈”没有看白弈他们同不同意,继续说着游戏的规则,“现在是凌晨两点,也就是说现在到明天晚上12点这段时间内,你们必须逃出去,不然就永远出不去了,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杀死我!游戏已经开始了。”
白弈看了看连石,“拍戏吗?”
“不清楚,恶作剧吧。”连石虽然当了多年警察,但是也是不好下结论。
两人看着“白弈”跑进了黑暗中,监控镜头里也没有了身影。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白弈率先做出了决定,“他不是说这是个游戏吗,我们出去看看就是了!”
连石也点头赞成。
两人出了监控室,干冷的天气,星星显得寂寞,两人上了车,倒出了学校,往来时的路开去。
“现在去哪里?”驾驶着车的连石侧头问白弈。
白弈一副白眼,不耐烦说道,“当然是回去睡觉了,大半夜叫我们出来玩游戏,真是欠抽!”
“神经病一个,还藏在你们学校,明天要叫人来抓回去了。”
“恩。”
两人再次回到医院,前台还是那个胖胖的护士,护士盯着从眼前走过的两人,喊到:“干什么,不用登记吗?”
“刚才不是和你说要去散步吗,才多大会就不认识了吗?”
护士仿佛没有听到白弈的话,“身份证,谢谢!”
“喂,下午不是才登记过吗?你电脑查查,叫白弈的。”白弈觉得这护士也太敬业了吧,散个步还有登记身份证。
胖护士开启电脑,按着白弈的名字输了进去,界面上显示一片空白,看白弈也不像说笑的样子,再次问道,“哪个弈?”
“博弈的弈。”
护士再次输入“白弈”,画面还是一片空白,“先生,没有你说的名字,请重新登记!请问是住院还是看病?”
“我们刚刚就住415啊,你查查,一定是你记错了。”
“415?”护士翻开病房登记表,仔细找了起来,“415,找到了,病房住着的人叫张帆,来这里两天了。”
白弈没有注意病房给人住了,但是病房的病人名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难道是他?应该是碰巧。
“我们住416吧,明天还要做手术。”
护士看着包满纱布的白弈,不疑有他,熟练的帮白弈办好了入院手续。
白弈两人来到了416,刚好415就在对面,“去看看呗!可能就同名罢了。”
两人站在415门口,一个看着左右,一个试着开门,“嘎吱”,原来门没有反锁,两人轻轻的走了进去。
借着走廊的余光,白弈看到了床上睡着的病人,虽然有些脸部轮廓隐藏在黑暗中,但是白弈还是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连忙吸了口气,慢慢走近,再次确认了一下,本来平静的心情一下起了惊涛骇浪,对着连石点了点头,难以置信,“真的是他!”
“张帆?”连石反问道。
“恩。”
两人抑制住内心的澎湃,慢慢的退了出去,回到了对面的416病房内。
“你确定没有看错?”连石还是不敢相信死了的人还活着。
“我眼瞎才看错,我为了确认已经走到张帆面前了。”
两人现在内心久久难以平静,死了的人活生生的在眼前。
白弈有些拿不定主意,“连哥,现在怎么办?”
连石想了想,多年的办案经验还是起了作用,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能我们已经进入别人设计的圈套了,明天我们找张帆看看什么情况,是鬼的话也认了!”
“好,”白弈受到连石影响,也是安静了下来。
安静下来的两人,一股困意袭了上来,丝毫没有发现窗外一道光掠过。
医院的早晨没有人声鼎沸,但也是早早的就有病人来看病,这里是生老病死的地方,有生的喜悦,也有死的悲哀。有刚做爸爸的人,有失去亲人的朋友,生气与死去充斥在医院内。
白弈一听到外面别人说话的声音就睡不着了,再想到对面可能住的就是张帆更是睡不着,一大早就把睡旁边的连石给弄醒了。
“连哥,办事要称早。”
“嘛的,谁昨晚打鼾吵得我很晚才睡。”
白弈讪讪一笑,“不要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知道你是个大肚的人。”
连石听到有人夸自己,居然难得脸红了一下,“恩,走吧。”
白弈刚出门口,对门就探出了个头,“张帆?”
对门的人抬头看到了白弈,一脸的不相信,“你是白弈?你也死了?”
“死?不,我还活着,太好了,又见到你了。”
张帆好像见惯了别人会说这话一样,“我知道刚来到这里的人都会不适应的,但是时间久了就认命了,慢慢来。”
听到张帆的安慰,白弈问了起来,“这里有什么特别的?”
“你果然刚来这里的,熟悉的人不会问这个问题的,”张帆顿了一下,看了看白弈无知的表情,继续说着,“来到这里的人可以说已经死了。”
“不可能!”
“听我说完之后你再问。”
白弈点了点头。
张帆继续说了起来,“我其实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那天晚上就是和你回宿舍路上,我已经被人杀死了…”
听到张帆说自己被别人杀死了,此时还在讲着自己的故事,白弈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鬼?”
连石打断了白弈,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谁杀死你的?”
张帆张开口,“啊“了好久就是说不出来,最后摇头无奈,“不可说!”
“有什么不可说的,有我在,怕什么?”连石职业病又犯了,听到凶手居然不能说出来,当场就发火了,指着裤腰上的枪。。
“凶手我不知道是谁,而且我一旦想说有关凶手的事情就出不了声音。”
“你特么在逗我吧!你都说自己死了,还怕什么。”
“你会明白的。”张帆叹了口气,“这里活着的其实都是一片影子,一个木偶,想要逃出去的,也有死后永生在这里的,逃不掉的,我们无法反抗,这里是神的囚笼!”
张帆低沉的诉说,诉说着别人难以明了的话。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白弈抓着张帆的手臂激动摇了起来,“好好的说什么胡话,什么神?哪里来的神?醒醒吧!”
“你很快就知道了。”
“这里是地府吗?”
张帆摇头。
“轮回?”
张帆再次摇头。
“重生?”
张帆又一次摇头。
…
…
“我们难道是别人玩物吗?”快奔溃的白弈激动了起来。
张帆这一次没有摇头,深深看了一眼白弈,像最后的诀别,苦涩的笑了起来,“是的。”
当张帆话一说完,突然整个人如同碎片一样支离破碎,最后连碎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抓着张帆的白弈呆住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空气发呆,一切太疯狂了,疯狂到让人难以置信,“张帆,张帆……”没有人回答,第三次了,白弈开始相信这个世界的诡异了。
连石更夸张,满屋子找了起来,“给老子迟来,会魔术了不起啊!”二十多年的世界观轰然倒塌,神的种子已经发芽了!
白弈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心里好像什么东西失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了,“连哥,你相信吗?”
连石虽然很不情愿相信这是真的,但一路诡异的遭遇一串联起来,整个事情再次变得诡异起来,他摇了摇头,张了张口,停住了。
没有人想处在未知里被人操纵着,“要么逃出去,要么杀死我,”“白弈”的话回荡在耳边。
“看来要靠我们自己了,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白弈夹着最后一点幻想。
“神吗?可是我信的是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