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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舅姥爷

令偃月感到意外的,却是拍卖会的压轴物品,一串十二枚的大宋通宝,这串宝贝,偃月再熟悉不过,她小时候在山上捡拾的东西中,就有这串大宋通宝。偃月知道爸爸从前卖过一些东西出去,但是没想到辗转岁月之后,还能再次遇见。

藏品一出来,现场一阵沸腾,起拍价就是两百二十万,偃月看着沸腾的人群,看着台上那串曾经隐居山林的宝贝,一时有点恍惚。自己把这些隐于山林的宝贝拿出来,究竟是好是坏,世人的欲望和贪婪,或者喜爱和占有,是不是会让充满灵气的它们,沾染红尘之气?也许本自红尘来,自归红尘去,也是它们的宿命?

慕容俊青侧脸看着径自出神的偃月,一时被她专注的神态迷惑了,难道这个藏品有什么来历,值得青锋如此着迷?

价格还在一路上升,偃月回过神,淡淡地看着热情高涨的竞拍人,如果他们有人知道这串钱币是自己从山林中顺手捡来的,不知作何感想?当藏品的价格被喊到四百万的时候,竞拍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偃月注意到那位拍到花瓶的儒雅老人,看起来非常亲切,眉眼之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容易让偃月想到奶奶,要不是距离太远,偃月都想元神出窍去查看一下老者。

最终的价格被老者定格在五百二十万,顺利拿下了这串大宋通宝。即使对金钱不太敏感的偃月,也有点咋舌,就这么一串钱币,被拍到这么多钱,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万幸的是,偃月知道这串钱币是真品,虽然价格高了点,比起刚才的汝窑,还算是值得的。

和慕容俊青从会场走出来,偃月想起应该和蒋凌寒打个招呼,等了半天,没见到欧阳沛文他们出来,偃月就和慕容俊青返回家中。温从复晚上回来的时候,详细地询问了偃月拍卖会的情况,对于偃月指出的问题,温从复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给女儿,社会万象,唯利是图,很多人私欲泛滥,利用职务之便贪财求利的事实,他摸着偃月的头,轻轻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偃月点点头,明白了爸爸的言外之意,也没再多说。

寒假的时间,偃月和奶奶待在家看书,也不愿多出去走动,蒋凌寒来电邀请于郝兰吃饭,偃月不想一起出去,直接拒绝了妈妈,于郝兰只好独自一人赴宴。家里的电话响起的时候,偃月和奶奶互相对望,直到保姆阿姨接起来,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偃月小姐,是找你的。”保姆望着祖孙二人,轻轻地说道,她在家里工作久了,要不是看在于郝兰的亲切和薪资高的原因,早就不做了,这家里温姓的三个人,每次都让她浑身冰凉,连说话都得轻声细语,她有时候想,这家的人,是不是生来就是皇亲国戚,连在家穿个睡衣都能气势十足。

“你好!”偃月不知道是谁找自己,知道自己家电话的除了凌若然,就是慕容俊青,只是假期的时候,大家很少联络。

“哼,我不好!”话筒里传来欧阳沛文不阴不阳的声音:“到你的地盘上,也请不出来,看来你身价颇高啊!”

“欧阳沛文?”偃月不知道他打过电话来是什么意思,蒋凌寒知道自己家的电话,他能打过电话来,也不奇怪。

“喂,出来一下,我在你们家门口对面等你。”欧阳沛文也不征求偃月的同意,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偃月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欧阳沛文慵懒地靠在路对面的栏杆上,盯着偃月清淡单薄的身子,看她慢慢走过来。

“不出来吃饭宅在家干嘛?”欧阳沛文一挑眉,俊脸上一副赖皮的样子,跟他平时笑眯眯的神色完全不一样。

“太冷。”偃月从小在山里长大,其实一点不怕冷,她只是不习惯解释,随便找了一个应景的理由。

“看你可不像怕冷的人。”欧阳沛文眯着眼上下打量她单薄的衣衫,就她现在的穿着,似乎比他还少。

“有事吗?”偃月不知道他叫她出来有什么事,虽然以前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但是现在却不能算熟悉的人。

“对你好奇算不算事情?”欧阳沛文也不绕圈子,单刀直入地说道,从以前到现在,他知道和偃月交谈,最好简单直白,对付别人的那些弯弯绕和外象,从来没有一次在她身上奏效。

偃月抬眼望着他,欧阳沛文觉得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附近有方便谈话的地方吗?”偃月把他领到离家最近的一个快餐店,欧阳沛文一脸嫌弃:“喂,怎么每次都是快餐店?”

“简单、干净……”偃月话还没说完,欧阳沛文接着说道:“快捷!”他看着神色一成不变的偃月:“连说的话都一成不变。你确定你们家没记错你的年纪,据我来看,你不是七老就是八十了!”

“喝点什么?”偃月淡淡地问他,对他的说辞置若罔闻。

“一杯热可可。”欧阳沛文说完,也不理她,径自找了个角落坐下。偃月端着两杯热可可过来的时候,欧阳沛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很习惯为男生服务?”

偃月没吭声,欧阳沛文端起热可可,继续损她:“常给男生买单?看你挺顺手的嘛。”

“没有。”偃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因为年龄和性格的关系,初中时候只和同桌许明涛熟悉,许明涛经常在学校帮助她,但是两个人私下里基本不联系,她转学到南云,和他也失去联络,到这里半年时间,唯一熟悉的也是同桌蒋凌寒,虽然慕容俊青也算熟悉,但是除了拍卖会,两个人也没有一起出来吃过饭,她的朋友,实在有限的紧。

“没有?”欧阳沛文端着手里的杯子往偃月跟前一送:“这是什么?我发现你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越来越厉害!”

“只有你。”偃月一怔,直觉地说道。

“切,以为我稀罕啊。”欧阳沛文压下自己心底冒出来的小泡泡,不屑地说道。偃月对他前后不一的态度也习惯了,没回话,捧着自己手里的热可可,一边啜着,一边转头看着窗外,天阴的有点沉,不知道会下雨还是下雪,北方已经下过好几场雪,南方的天气,总是让偃月吃不准,冬天那么冷,觉得要下雪了,偏偏下得是雨,湿冷刺骨,令偃月很怀念山上的银装素裹。

“喂,那串通宝是真的吧?”欧阳沛文喝了几口热可可,放下杯子问道。

“嗯。”

“你是凭气息感觉到的?”

“嗯。”

“我当时闭着眼睛,也有点感觉,很神奇的!”欧阳沛文憋了半天,终于不再端着,很兴奋地朝偃月说道:“说实话,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能耐,你怎么发现我可以做到的?”

“因为血气。”偃月沉吟着说道,她不知道小时候两个人的玩闹会影响到现在,也不愿意对欧阳沛文撒谎。

“血气?这是什么意思?”欧阳沛文一脸疑惑。

“应该和以前我留在你体内的血气有关,和你离得近了,能感受到一些你的气息。”偃月最终还是没敢把自己猜测的事情说出来。

“是我们小时候捉迷藏的事情?”欧阳沛文没想到会和那时候的事情有关联,一时无语。

“嗯。”偃月也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情,会延续到现在,两个人喝着热可可,眼睛盯着窗外,幼年时的一幕,同时浮上两个人的心头。

“现在还能感受到我的气息?”顿了很久,欧阳沛文拉回目光,看着坐在对面的偃月,室内温度高,一杯热可可,使她白嫩的脸颊泛起粉红,多了一丝少女的娇羞。

“嗯。”

“距离多远会感觉不到?”

“不知道。”

“试试?”欧阳沛文俊眉一挑。

“好吧。”偃月点点头,闭上眼睛,欧阳沛文站起身,慢慢往远处移动。偃月静下心来,这时候店里的人并不多,要感受他的气息还是很容易的,偃月毫不费力地跟着他的气息移动心神。忽然,她吓了一跳,慌忙睁开眼睛,欧阳沛文人在店外,撞到了一个行人身上,偃月看着欧阳沛文撞到的人,满眼困惑,拍卖会上那位据说是著名港商的老人,怎么会在这里?更让她疑惑的是,为什么他身上,有和奶奶相似的气息?偃月刚才注意力集中期间,不小心元神出窍,及至遇到老人,才恍然回神。

偃月起身来到外面,欧阳沛文正向老人道歉,他也认出了这位拍卖会上的老人,赶忙扶着老人家问他要不要紧。

“小哥,别看我年龄大,身子板可好着呢。”老人和蔼地看着欧阳沛文,对英俊有礼的少年很有好感:“那位是你的小女朋友?”老人看着往这边匆匆走来的偃月,对扶着自己的欧阳沛文开着玩笑。

“……嗯,是,啊……不是”欧阳沛文没有明确回答,嘴里一串说不清的音符。

“怎么,害羞啊?”老人爽朗地笑着,他老成精的人了,要是这点小儿女的事情看不明白,这辈子还不白活了。

“不好意思,老人家,虽然唐突,请问您贵姓?”偃月赶到后的第一句话,让站在路边的一老一少一时接不上话茬。

“哈哈,虽然是有点唐突,可是我这个老人家不介意,反正我也不会和少年人抢女朋友。”老人儒雅之外的从容和幽默,让两个少男少女相顾莞尔。

“老头子姓温,名泽石。”老人很大度地自我介绍着,偃月听到这个名字,心思却清明起来:“您是不是有个妹妹叫温泽玉?”

“泽玉?”温泽石老人仿佛吃了一惊:“小女生,你怎么知道温泽玉的?”

“我奶奶叫温泽玉,我叫温青锋。”偃月听老人的口气,就知道他应该认识奶奶,血缘是没办法骗人的。

“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温泽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没想到,我和泽玉一别五十余载,终有相见的一天。”温泽石仔细询问了偃月温泽玉的事情,在偃月的带领下,来到偃月家,欧阳沛文把他们送到门口,作别而去,一时忘记和偃月确认距离远近的事情。

温泽玉一个人在家诵读佛经,听到偃月回家,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偃月带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爷子,吃了一惊:“偃月,家里有客人吗?”

“玉儿,是我,是大哥啊!”温泽石看着从楼上下来的清瘦身影,依稀还有当年模样的温泽玉,一时激动万分。

“大哥?!”温泽玉看着眼前陌生的老人,一时竟没办法把他和大哥联系在一起。

“玉儿,是我,真的是我。我年轻时不知深浅,和人去了岛上,一时没办法回来,后来终于有机会辗转到港,我打听过父母和你的讯息,却是音信全无,这些年,我总是隔三差五就回到内地,寻找你的下落,这么多年始终一无所获。今天碰巧遇到咱家这小女娃,才知道你竟然到了这里!”温泽石上前抓住温泽玉的手,哽咽地说道:“玉儿,你看,父母给咱们的玉镯,我一直带在身上,这么多年,始终没敢拿下。”温泽石撸起袖子,亮出手腕上的玉镯:“玉石,玉石,女儿似珠玉,男儿似磐石,谦而知礼,攻玉以石。”

“大哥,真的是你!”温泽玉听着温泽石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紧紧握着他的手,一时情难自禁,眼眶发热:“爸妈那时候一直在等你回来!”良久之后,回过神来,温泽玉赶紧把一旁的偃月拉到跟前:“大哥,这是你外甥从复的独生女,青锋,快叫舅姥爷。”

“舅姥爷好!”偃月清脆的嗓音,让温泽石连连说好:“好孩子,好孩子,若不是碰到你,舅姥爷和你奶奶还不知道那天才能相聚!”平静下来,两位老人手拉手坐在沙发上,温泽石把刚才碰到偃月的事情一说,感叹缘份的事情真是奇妙,温泽玉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偃月一见面就问名字,应该是有意为之,既然是有意为之,那么偃月一定有些事情没有说明白,她趁着空隙,悄悄看了看偃月,偃月却静静地看着两位老人叙旧,没有任何表情。

温从复和于郝兰回到家的时候,温泽石和温泽玉已经说说笑笑地谈论着陈年往事,其乐融融。大家认识一番之后才又坐下,温从复看着这位从未谋面的舅舅,从对方的衣着气质,能看得出生活非富即贵,但是他从政时间也不短了,掌握的信息和资源属于很丰富的,他既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舅舅”的大名,那么他这些年在内地的可能性就非常小。及至两位老人谈到儿女的事情,温泽石才寂然地说道:“我年轻时在岛上,娶过一个妻子,可惜她身体不好,结婚两年多就病故,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漂来漂去,也习惯了,这次回来,一是在这边找找你,二来也有落叶归根的意思。人老了,外头再多的繁华,也进不到眼里了。”他说着看向温从复:“没想到从复从政这么优秀,我还贪心这次回来找到玉儿,身边若有一儿半女,能帮衬一下我那一大摊子事情呢。”

“大哥,您这么多年,一直孤身一人?”温泽玉刚才只顾着和哥哥聊旧事,也没来得及提及现在的状况。

“是啊,自从你大嫂过世,我就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费心思,本来就是谋个生活,做点生意,没想到多年下来,也积攒了一些家底。现在年纪大了,一心清净,本来也不图什么,可是公司那帮人,成天价争来争去的,看得我心烦,才想找个自己人,好歹给撑一下,没想到,咱家代代单传,到了你这里,也只有从复一个儿子。”温泽石很感慨,人丁不旺,也许跟自己家人生性淡泊的性格有很大关系,父亲在世的时候,如果没有母亲的坚持,可能也不会有妹妹的出生。

“大哥……”温泽玉看着哥哥,眼眶又一阵发红,不知如何安慰年迈的大哥。

“舅舅,您不用太担心,这不还有偃月呢嘛,从复不能帮您,偃月长大了可以帮您啊。”于郝兰见不得老人家心里难过,赶忙扯了个借口安慰到。

“偃月,是啊,偃月,我怎么没想到偃月。哈哈,好好,咱家这女娃不错。”温泽石伸出宽厚的手掌,摸摸偃月的头:“要不是咱家这女娃,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找到你们呢,女娃儿是咱们家的福星啊!”温泽石笑哈哈地说道。

“这……”于郝兰本来只是安慰托词,看老人家这么高兴,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求救地看着婆婆和丈夫。

“大哥,偃月还小,再说,她一个女娃,懂得什么公司经营,兰儿嘴快,就那么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温泽玉看着媳妇着急的样子,解释到。

“是啊,舅舅,您老身强体健,不急着说这事。这件事情,等以后再慢慢商量吧。”温从复知道妻子的意思,跟着宽慰到。

“凡事都要趁早打算,我身体再好,也不能像年轻人一样天天坐镇公司啊,我也想享享清福,你们的心意我清楚。如果从复和兰兰不想让偃月从政,那我就教她做生意,早早准备总是没错。咱们温家的事情,总不能指着外人瞎折腾,玉儿,你说是不是?”温泽石看着妹妹,意有所指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偃月还是小了点。”温泽玉从大哥的态度中,多少可以知道他目前可能面临一些麻烦的事情急需解决,但是她对身外之事向来看得淡,也不太愿意偃月这么小就介入商场纷争之中。

“偃月,你自己呢,你有什么想法,和舅姥爷说说看。”温泽石对这个冷静淡然的女娃实在稀罕的紧。

“舅姥爷,如果您认为我能做到,我愿意帮您!”偃月看着大人们,淡淡地说道,如果妈妈和奶奶都希望帮助舅姥爷,她自然愿意做:“爸爸,我可以帮到舅姥爷吗?”

“嗯……”温从复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和偃月解释,温泽石抢着回答:“当然,偃月能帮到舅姥爷,一定能!”

“大哥!”温泽玉看着久未相见的大哥,一时拿他也没办法。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偃月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舅姥爷和大人再说会话,今天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明天再和女娃说话。”温泽石不想偃月知道一些事情,只能先开口让偃月回避。于郝兰站起身:“舅舅,我陪偃月去休息,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让从复告诉我,我帮您准备。”她知道老人肯定有事情,既然是温家的事情,她也巧妙的回避开。

“嗯,那就麻烦兰兰了。”温泽石点点头,对这个外甥媳妇顿生好感。

温泽石叹了口气,向温家母子二人详细地解说了目前公司的状况,本来他没有家人,在之前的人事安排上,也尽量使用职业经理人的模式经营管理公司,股份也会出让一些给优秀的职场经理人。公司的上市后,虽然他是公司董事长、最大的股东兼创始人,但是也没有过一定要把公司交给谁的想法。可是,随着他年龄增大,下面那些小股东们,眼见他没有继承人,心思就活络起来,暗地里拉帮结派,都想把自己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如果大家为了公司好好的做事还好,可是最近为了争权夺利,已经有人不顾公司利益,频频内斗,只等着他百年之后趁乱打劫。

“偃月虽然小,可是从身份上来说,是名正言顺的温家人,要镇住那些小鬼,还是自己人出马才行啊。从复是为官从政的,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今天在南云闲逛的时候,已经被人盯着了。我为了试探那些人,特意撞了那位和偃月一起的小哥,没想到这一撞,却正是撞到了自家人。不是我杞人忧天,如果再找不到家人,我这老头子哪天突发意外、横死街头也不是不可能。”温泽石叹了口气:“我虽然不惜命,可是一辈子的心血,也不能让存心害我的人给糟蹋了!”

“舅舅,您的难处我能理解。”温从复听完老人的话,思忖半晌,看了看母亲,缓缓说道:“但是,您不知道的是,我是母亲收养的孩子,而偃月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们之间,的的确确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哦?”温泽石沉吟良久:“知情的人多不多?”

“我和母亲的关系,目前就我和母亲知道,偃月的事情,兰兰知道,偃月的亲生父母从她出生没多久就失去联络,除此之外,无人知晓。”

“那不就得了,有没有血缘关系打什么紧。你是在职官员,和你母亲的关系经得起任何调查,偃月既是从小跟着你们,其他人又别无所知。从复,如果认亲对你没有什么影响,那咱们就高调认亲,弄他个众所周知,这样,就算有人想要捣鬼,碍于你的身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我把股份转给偃月,在她成人之前,你作为父亲,有权替她处置和管理,我想,以你多年的官场智慧,应该可以应付那些牛鬼蛇神。再说,我放下包袱,没有后顾之忧,倒要和这一帮有胆子的人算算账!”温泽石眼里透出一股豪迈,颇有老当益壮、老骥伏枥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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