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徐青山猛的醒来,一股浓烈的药味刺鼻而来,他睁开眼睛看四周,黑漆漆的
一片,伸手去触摸些什么东西,发现原来在一个药缸子里面。冷静下来想了想,好像在试炼时被试炼长老给打晕了,一阵神经紧张,双臂一伸,将装他的药缸震了个粉碎。等他眯着眼睛睁开,发现一个敦实的青年拿着一个水瓢郁闷的看着他,浑身被药水浇了透,头顶上还盖着个碎瓦片儿。
徐青山正准备弄清个究竟,那闫无心便急急忙忙的从屋子外面赶过来了。
“你说你能有什么用,又把这罐缸子打破了!”
“不是,这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看这洒的。”闫无心劈头盖脸的训斥他的这个弟子叫做铁牛,长的显魁梧,也比较结实,看起来给人感觉就是做什么事情都会慢一拍的那种。
徐青山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看了看这2个人,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善是恶。于是一句话也不说用他的独眼静静的看着,现在他浑身被药水浸泡了不知道多久,手脚算是恢复知觉了,至少发生什么事情腿脚可以跑。
“总算是活过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徐青山小心的问道。
“不用这么紧张,试炼的那老头儿给了你点教训,算你福大命大,遇到我这样的好人,总算给你捡了条命回来,从今以后,我即使你的恩人,也是你的师父。”
“这么说我算是通过试炼了?”
“哈哈哈,那些狗屁试炼也就是唬人的,有个鸟球用。也就是我,才能识得真奇才。”
说完这些,旁边那个铁牛师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闫长老马上回头说了一句。
“你除外!”
铁牛立刻满心郁闷,低下头去。
“你换身衣服,随后我授你些疗伤的心法,闲来无事的时候练练,凡事不用强求,另外授予你一套配合你蛮力自卫的功法叫做冲击波,可以远处伤人。”
说完闫无心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摆着各种形状行云流水的比划着,然后“喝!”的一声,双臂发力,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后拿铁牛师弟又在叛变嗤嗤的笑着,因为怕被责骂,所以头撇向了一边。
“啧啧,又不领灵了。总之你照我说的练就是了,包准有用。”说完闫老头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这闫老头戏称的冲击波,看似打出来没什么动静,就在他打出去的方向,片刻之后哦,墙的壁面无声的化作了粉末。
闫无心授予徐青山的心法乃是长生诀,这口诀一般的普通人练起来平凡无奇,比如他眼前的这位大师兄,练这口诀练了好些年,却半点反应没有,在外头一样被人欺负。他师父口说他笨,没有悟性,但心里是知道,这种口诀,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也就抱着一点希望试试罢了,其实这口诀就算是凡人练习,除了精下心性,也并非没有一点用处,这是这大师兄生性愚笨,练习了2年看见并没有大用处,也就不再练习了,倒是跟着别人学习了些强健身体的功夫。
这师兄见师父已经走了,便过来和这位新来的师弟拉拉关系,以后也好有个互相照应。
“哦!”徐青山大概确认了这位师兄是没什么坏心眼的。“那我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刚才这位师父一来一去,也没留下什么任务。徐青山呆在这里,反而不知道该去做点什么了。
“一般没啥事!”师兄很随意的回答道,这一回答让徐青山更加茫然了。
“那没事我们可以干嘛?”这位师兄的表现让他慢慢放松了警惕心,也恢复了孩子的本性。之前还有些打柴烧水的任务,现在什么任务都没了,倒是茫然起来了。
“睡觉,练功,你肚子饿不饿?”
话说被药水泡了几天,精神松懈下来,挺他这么一说,倒是真饿起来了。
“有点。”
“走,我带你打点吃的去,我们这里是没人管饭的。”
听这么一说,徐青山大概是明白了,这老头根本就是啥事情不管,和这位师兄又聊了阵子才知道,其他的长老都会有几位管家分管账务,情报,人事,还有几个亲信弟子专门办一些机密的事情,而这位长老貌似只有他和这位大师兄两个弟子,可能那个叫韩林的小女长老和这位闫伯也有些关系。但真心不了解这位师父怎么坐上长老的职务,并且还有这么大座山谷给他一个人的。
一日,徐青山随大师兄道山谷去打猎,一路上又闲聊起来。
“我说师弟,我偷偷告诉你啊,这口诀其实没啥用的,不如跟别人偷学点东西实在。你也算倒霉,和我跟了这么个师父。”
“是吗?我还背了下来,费了老大劲了。”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你看我。开始他老逼着我练,练了2年,啥效果没有。后来我放弃了,他也放弃了。”
聊着聊着,徐青山突然呆着不动了,大师兄还一个劲的唠叨着。
“后面!小心”徐青山轻轻的对大师兄说。大师兄本来得意的表情又沮散起来。低下头转过身去,什么也没有。
“好啊,你骗我!”话音刚落,一只偌大的豹子向他扑过来,一把把他按在地上。
“妈呀!”大师兄虽然有些力气,但在这豹子面前却是无计可施。
徐青山见势不妙,抄起打猎的标枪就扎过来,却没想到这豹子居然也有刀枪不入的皮毛,标枪断作两截。豹子受了惊吓,转身向徐青山扑过来,徐青山在地上打了个滚,闪到巨兽后面抓住它的尾巴,喊了声:“起!”一把揪着豹子就扔了出去,豹子狠狠得被摔到不远处的一颗树干上,阵下一阵落叶雨。徐青山没等这豹子转身起来,一把压过去,搬起偌大一块石头对准这巨兽的头就砸。
“等等等,别砸了,别砸了,诶呦,诶呦。”
“等等,是师父的声音!”大师兄立刻听出来,徐青山也停了手。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见到闫老头的影子一个。
“你还不下去,混蛋小子。”这下徐青山才意识到声音原来是从自己骑着的豹子嘴里发出来的。然后立刻放开豹子诧异的看着。这豹子慢慢蜕化编成闫无心的形状,然后闫老头一边揉着发肿的脸一边对大师兄呵斥道:“你居然敢说你师父没用,看见没,这叫变形术,你学会了没,这是多有用的本事你知道没。”
“还有你,口诀背的怎么样了?”闫无心一边对他的这2个弟子撒着气,一边嘀嘀咕咕的走了。
“奶奶的,下手真黑。”
这位师父很少能见个照面,总之就算难得见上一面准没好事,上次豹子事情算是好的,在徐青山没来的时候,大师兄的遭遇可就惨得多了,可以说是泡过粪坑,钻过马蜂窝,睡过熊洞,次次都是苦笑不得,凶险万分,而且总是巧得很,今天这么一来,大师兄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这师父实在是闲来无事,拿他开心了,郁闷得要死。徐青山经这么一训斥,觉得万一哪天这位长老检查起来不好,索性讲口诀编成歌曲,对着山谷雅兴来了时就放声唱开:
“肉躯总是天地气,可顺阴阳倒五行,莫道世间长生诀,胸中本有乾坤定。少阴少阳填气海,太乙太白冲天枢……”
这歌声在山谷中回荡,林中的鸟儿听了也随着节奏开始起舞,百兽随之欢鸣,仿佛一阵新的春风吹过,枯木都随之开始抽肢发芽。在徐青山的体内血液仿佛灌注了一股清凉的液体,显得神清气爽起来。就连那大师兄听了也是微微一怔,感觉沐浴了一阵春风,充满了活力。而在这林中的某处,闫长老听罢长叹道:
“果然不是凡人,最终还是让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