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音姈，你还记得吗？朕欠你一个承诺，如今朕做到了你和尚卿看到了吗？”
“皇上，天凉了回去吧。”
“小福子，你说音姈和尚卿，现在过的好吗。”
“?皇上，请节哀他们都已经走了。”
“怎么可能呢，他们一直在这里啊。”
“皇上，当音落的悲音停止就是天下太平，他们……”
“住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顶嘴。”
小福子立马下跪，“皇上，奴才贱命一条，杀了也不可惜，但是求皇上保重龙体，不要发怒。”
“朕，什么时候成了杀人不眨眼的人了。”
“皇上，奴才……”
“起来吧，打算跪到什么时候。”
“谢皇上不杀之恩。”
“可朕的直觉告诉我他们没有死。”
直觉，可是直觉只是直觉，我愧对于你们，你们肯原谅我吗？
“回去吧。”
“嗻。”
若宛轩——
“娘娘，皇上快要来了。”
“他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他，随便找个理由让他走。”
“可娘娘，他毕竟是皇上啊。”
“皇上，呵，但在我眼里他连畜牲都不如。”
“娘娘，被皇上听见可不好了。”
“是他害死了音姈、尚卿，我该如何既往不咎。”
“皇上驾到——”
“去，把门关上。”
“娘娘，这。”
“嗯？”
“是。”
正要上前把门关上，“大胆！奴才！看到皇上不行礼，还要把门关上。”
“参见皇上。”
“起来吧，是槿柔让你出来关门的。”
“回皇上，是。”
“那你把门关上，我在这外面和她说。”
“皇上，这是何苦呢。”
“小福子，你不懂。”
“芸儿，把门关上吧。”
“是。”
吱呀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内传出一声冷笑
“呵，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柔儿，你……”
“闭嘴！你没资格叫我柔儿。”
玄煜皱下眉头，那张好看的脸让人看着，心也跟着痛了，“婌妃，对不起，朕……”话还未说完，又被槿柔打断。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对不起，你还能干什么！”
“我……”
“你还我音姈，都怪你，你把她还我！咳咳咳…”
“娘娘，你怎么了，别吓芸儿啊，皇上，快叫太医啊！娘娘咳出血来了。娘娘！”
“快，快去叫太医，芸儿，快把门打开！”
进到房间，玄煜便看到床上的美人儿，苍白的面容，虚弱地躺在那儿，还有地的一滩血迹。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没把她照顾好。”
“娘娘自从妘姑娘和言公子死后，就整日咳嗽。吃了太医开的药，刚开始好了许多，但后来不知怎么的愈发严重。请太医看了他说娘娘这病，他已无能为力了。皇上请你一定要救救娘娘啊。娘娘已经很可怜了，家族惨遭灭门，连自己最亲的姐妹也死于非命。”
“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救她的。”
“皇上，太医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快来看看婌妃怎么样了。”
“嗻。”上前替槿柔把脉，玄煜，看着太医脸色微变，便问，“怎么样太医，婌妃，她。”
“皇上，臣已无能为力，娘娘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你是不是诊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无药可救，一定有办法的。”
“恕微臣无能为力，娘娘我救不了。”
“救不了…”玄煜在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呢，太医救不了天下还有很多人啊。”
“咳咳咳。”
“皇上，娘娘醒了。”
“槿柔，你没事吧。”
“咳咳，你走开，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娘娘，别这样，皇上为了您都…”
“芸儿，别说！”
“皇上，就算您要把我千刀万剐，我也要说。娘娘，皇上为了给您治病要网罗天下高手，为了您皇上也做了许多。娘娘明明深爱着皇上，为什么又要如此呢。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再这样下去妘姑娘在天上看着，会有多伤心。娘娘，奴婢求您了，体谅体谅皇上一片苦心吧，再怎么样，身体也一定要照顾好啊。”
“芸儿，别哭，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虽然比你大，却事事不如你。”
“娘娘，您这是折煞奴婢了。”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对皇上说。”
“嗻(是)。”
门关上了，一切是时候该结束了。
“皇上的一片苦心，臣妾何曾不了解。我深爱着你，可音姈是我妹妹啊，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们也曾患难与共。皇上，我知道你爱她，可为什么你要纳我为妃呢？你明明不爱我。”
“我…”
“我知道，你利用了我，可我却不想道破。你如今的皇位，如果没有我木家，你可以这样高高在上吗？皇上，我心好冷也好累。”
“是朕对不起你。”
“咳咳咳咳…”
“怎么样，槿柔…”
玄煜看到了锦帕的一团鲜血，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我和音姈相见，为期不远了。”
“胡说，太医快进来了！”太医听到皇上召唤，连忙进去，给婌妃把脉。
“启禀皇上，娘娘的病又加重了，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娘娘要…”
“要什么！”
“别为难太医了，我自己说我活不长了，也许在下一秒就…”
“不要说了，朕一定可以治好你。”
“咳咳咳咳咳咳咳……”
“娘娘。”
“柔儿。”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口鲜血喷出。
“皇上，你可以再抱抱我吗？”
玄煜走到床边缘坐下，抱着槿柔。
“槿柔，这辈子我欠你太多了，下辈子我定还你。”
“不知还有没有下辈子了。”
“有，肯定有。”
“嘘，别说话，就这样。”
窗外漫天飞雪，原来六月也有雪，在我走之前竟还可以看到最后一场雪，好美。
“皇上，下雪了。”
“嗯，这是雪在挽留你，求你不要离去。”
“可是已经太晚了。”
“还早呢，怎么会晚呢。”
“皇上，在我走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忘记以前，忘记我和音姈他们，别再留念了。”
“我怎么可能会忘。”
“忘记，有时也是好的，听我的。”
“叫我如何忘？”
????“皇上！咳咳咳咳…”
“柔儿。”
“皇上，我，爱，你……”
再见了，我亲爱的你。
“柔儿，柔儿，不！太医，快过来！太医。”
旁边的人听到皇上的声音，连忙把脉。
“恕微臣无能，请皇上节哀，娘娘走了。”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芸儿的泪决堤而出。皇上，您为何如此狠心，娘娘是多爱你啊。
翌日，凌霄殿外——
“皇上，婌妃要葬何处。”
“她喜静，爱木槿花，而云山刚好符合，就葬在云山吧。”
“遵旨。”
亲近我的，爱我的，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我的心有多痛，又有谁知道呢？现在就只剩我和这个富丽堂皇，但却没有温暖的皇宫了。我多么怀念当初我们发生过的一切，那些日子是多么美好。虽然心惊胆战，可又充满了乐趣……
十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