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见老弟时,老弟给了我一个有他和小敏录音的U盘,以下是第“五十”段录音。
(一)
小敏:“小颖,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老弟支吾道:“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
小敏:“你生病了吗?怎么感觉有点闷闷不乐。”
老弟:“没有。”
小敏:“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伤害到你了吗?”
老弟着急道:“没有,真的没有。其实,是这样的,有一个音乐会的工作人员找到我,说希望我能去参加。我答应了,并签了合约。”
小敏:“这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问题吗?”
老弟:“我,我,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以前都是带着面具唱的,现在,要在成千上万的人面前以真面目唱,我真的很害怕我唱不出。”
小敏:“呀,我们家弟弟长得那么好看,总是戴着面具,真的浪费了一张绝世好颜了,我相信,你的真面目只会给你加分,不会给你减分的。”
老弟:“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吗?”
小敏:“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哟。”
老弟:“可是,可是,可是,主办方要求伴随一种乐器去演唱,可我哪一种乐器都不熟啊,我连乐谱都是勉强看懂的,我又怎么可能边演奏边演唱呢?在短时间内,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小敏:“实在不行,我们弃权,我们不去了。没关系的,暂时的退缩,只是为了养精蓄锐,更好地出发而已,并不代表失败。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不能太忧虑了,忧虑是健康的头号敌人之一,输什么都不要输命,你可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
老弟:“没有我,你没有办法很真实地存在,我是你的指引,我是你的知音。”
小敏:“知道就好。不要总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有烦恼是正常的,但长时间地在烦恼里出不来就不正常了。”
老弟阴郁道:“可是,烦恼不是你不去想它,它就会解决的,问题还在那里。我要是把这件事情搞砸了,我没有办法在这一行混的。很多东西也不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的,就正如,正常情况下,只要去治病,病就会好,但当事人就是不去?”
小敏生气道:“喂,跑题了。那还能怎么办,要么就往前冲,要么就往后退,不动的结果是掉下去,还有第三条路吗?”
老弟:“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要么就往前冲,要么就往后退,总得做出一个选择。”
小敏阴郁道:“对啊,人为什么会纠结,很多时候就是选择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选择,总是想两全其美,但却不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必有失,天上不会掉馅饼。不会有什么代价都没付出,就有的收获。”
老弟:“难就难在选择。不过,我现在已经不纠结了,我已经搞清楚生命里什么最重要。为了重要的人,人必须学会勇敢。所有的选择都是有原因的,只是,人总会在磨难面前,质疑自己选择,却忘了自己选择的初衷。”
小敏突然大声说:“笨蛋,觉得难受就喊出来啊。觉得痛苦就哭出来啊。我不需要你过分难为自己去迎合我的需求,这绝对不是正义的关系。我们是平等的,独立的个体,你没必要牺牲自己去成就我。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不管过了多少年。”
老弟深情道:“笨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人逼我。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还要练习,没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
(二)
小敏:“饿了吧,吃点东西吧,人是铁,饭是钢,两顿不吃瘆得慌。学习光努力是不够的,还有懂得调整自己,找到学习的方法和规律。”
老弟暴躁道:“吵死了,我不饿。你要是闲得慌,就去跑步,不要烦我。(喘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你把东西放下吧,我会吃的。真的很对不起。”
(三)
小敏:“噔噔噔噔,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庄神:“什么,什么,我是神一般的存在,好不好,重叫一次。”
小敏:“噔噔噔噔,lady and gentleman,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神一般的存在,谁,什么,声音不够大,听到了吗?”
庄神:“行了,低调点。”
老弟:“庄神怎么来了。”
庄神:“听说,你最近很焦躁。”
老弟:“然后呢?”
庄神:“什么态度,你不是应该哭丧的样子,求我帮助你吗?”
老弟:“抱歉,做不到。”
小敏:“大家都不要争一时之气了。庄神来,就证明你是真心想帮助老弟的。而老弟,确实需要一个音乐大师指导一下。斗气是可以的,前提是把问题解决了,对吧?”
庄神:“吭,谁有空跟他斗气,我就是看不惯他不可一世的样子,认点怂,会死啊。”
老弟诚恳道:“庄神老师,请求你教我,我会感谢你的。”
庄神惊讶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