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外。
是夜。
“二皇子到!”福海公公听闻殿外宫人传话,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内殿。
“二皇子万福,不知二皇子驾到,小的有失远迎。”福海公公俯身行了一礼。
“福海公公,本皇子今日是来看望父皇的。”
福海眼珠子一转,连忙出声:“不若二皇子改日再来?现下皇上还睡着。”
二皇子北墨染扯开嘴角,抬手往后一挥,他身后的侍卫就直接飞身擒住了福海公公,并用匕首挟持在福海公公脖颈间。
福海大惊失色,他脑子一转,连忙道:“二皇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小人不知是何时开罪了二皇子,还请二皇子原谅小人。”
北墨染笑眼看着这装疯卖傻的福海,并不出声,他拍了拍手,一阵持续的脚步声传来,勤政D周围一瞬间发出一直厮杀声,好一会声音渐渐的消失,一片寂静。
福海眼看着有侍卫来报,勤政D外的大内侍卫已经全部压下,换上了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你,你……”福海不知想说什么,一时心急,竟什么也没说出来。
“方才如此大的动静,想来已经吵醒了父皇吧。”二皇子望着福海,笑了笑。
“二皇子,不要,不要进去。此时收手,还为时不晚!”福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北墨染。
北墨染推开勤政D的大门,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福海:“本皇子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没有回头之路了,福海你且在这里看着,看本皇子如何座上那个位置!”
勤政D内室,当今皇上的寝宫。皇上躺在床上,眼睁睁望着北墨染走了进来,座在了他的床边。
“染儿,你这是?”皇上虚弱的问起。
北墨染邪笑着看着自己的父皇,这位蜀国的皇帝。
“父皇何必明知顾问,孩儿是来逼宫的。”
“咳咳……”皇上虽然心中早已有数,但听闻北墨染这话,还是一时气急,咳嗽不止。
北墨染亲切的拍着皇上的后背,温柔得很,只是说出口的话语,声音越来越重。
“父皇为何不立儿臣为太子?若是父皇立儿臣为太子,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父皇,是儿臣哪里做得不够好吗?儿臣竟还比不过大哥那个废物吗?还是父皇你就如此不喜儿臣?”
“父皇,你告诉儿臣啊?儿臣到底那里不好!你竟对我如此薄情!”
渐渐的,北墨染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摇晃起了皇上的身体。
“咳咳……”皇上只是一直在咳嗽着,好一会,北墨染仿佛摇晃累了,一把推开皇上的身体,皇上倒在了龙榻上。
“罢了,事到如今父皇你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父皇你只要把玉玺交给儿臣便好,儿臣不会拿父皇怎么样的。”
“只要父皇交出玉玺,往后父皇依然住在这勤政D,可还好?”
皇上闭上眼睛,不想看北墨染的模样,“哎”他叹息了一声,断断续续的开口:“染儿,为父知道三皇子一事是你插手,太子亦是死于你母亲之手!朕只有四个儿子!如今因为你们母子死了两个!叫朕如何敢把这皇位交于你的手上!”
北墨染本想解释一下三皇子一事并不是他所为!但他嘲讽的笑了笑,事到如今,是不是他所做的已经不重要了。
“太子无能,朕心知肚明!朕并不想让他接手蜀国,朕只想让自己的儿子活着!”
“老三,老三他朕知道他就算私下蓄兵也不会如你这个逆子一样用来逼宫!但自古私下蓄兵就是重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不能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就不提此事!他,本来可以不死的!”
皇上说完这些话,早已泪流满面。
“父皇还是交出玉玺得好?斯人已逝,父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其实,大哥与三弟,都是父皇你一手害死的。”
北墨染红着眼,疯狂的咆哮出声。
“不是朕害死的!朕怎会害自己的儿子。朕不能把蜀国交给你!朕不会把蜀国交给你!”
皇上心知今日他已是无路可退,他虚弱又颓废的望着北墨染,断断续续的出声。
外宫门口厮杀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摄政王带着人马正与护国将军府的黄子兴的人马拼杀着。摄政王骑着马提刀俯冲,直冲向护国大将军黄子兴,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分上下。
黄子兴深知北宇振的能耐,他挡下北宇振威力惊人的一刀,连忙开口;‘摄政王,如今之际,不若我们两家联手辅佐二皇子登上帝位,我以我黄家担保,待二皇上登上帝位以后,你摄政王府地位依然。’
摄政王北宇振手持长刀,怒目一睁,不屑的道;‘若不是你黄家联合二皇子犯上作乱,蜀国也不会有今日之乱!护国将军府就只到今天了!’
黄子兴心知今日必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他咬了咬牙,怒喊道;‘北宇振,这是你自找的!你我同朝共事多年,我自是不愿与你为敌!战吧,今日一居,谁胜谁负就听天由命了。’
摄政王手提着长刀,刀尖朝下滴着血,他看了看对面马上的黄子兴,举起长刀,用刀指向黄子兴,他摇了摇头,道;‘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今日你必败。’
城中各处传来无数的厮杀声,蜀都城到处都是哭喊声,火光冲天。大理寺内,暗卫们与明面上的侍卫个个神情紧张,而白洛九却仿佛没有看见蜀国内冲天的火光,与哭喊声,她独自座在院子里,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宫门口的厮杀声越来越弱,显然胜负已分,北墨染心知此时必须尽快找到玉玺,他方才就在勤政殿里翻找了一圈,仍然没找到传国玉玺。这一刻的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疯了一样的冲向蜀皇北宇训的床榻,把虚倒在床榻之上的蜀皇提着肩膀硬生生的提了起来,恶狠狠的冲着蜀皇怒吼;‘玉玺在那里?父皇玉玺到底在那里?’
北宇训任由北墨染朝自己怒吼,他嘲讽的轻笑出声,;‘染儿想知道玉玺在那里?可这不属于你的东西,自然有它的去处!’
北墨染喘着粗气,他楞了楞,然后一把推开北宇训,任由失去了支撑的蜀皇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老东西,你什么意思?'
蜀皇声嘶力竭的咳嗽着,突然自蜀皇身下传来‘噗噗’两声,一股恶臭传来,蜀皇大小便失禁了!嘴巴也歪向了一边,口水顺着下巴滴流不停,口中也发出‘恩,嗯,啊啊’的声音,蜀皇中风了!
北墨染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父亲,蜀国的皇帝.现在的肮脏不堪,他走远了两步,捂住了鼻子,心里思考着蜀皇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在四弟手上?不可能,不会的。他刚想走出内殿,就被从勤政殿外汹涌而入的暗卫层层叠叠的围住了。
北墨染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暗卫们由门口依次让出了一条仅能通行一人的路来,道路尽头,摄政王北宇振手提着长刀杀气逼人的站在那里。
北墨染楞在了殿门口,心想,败了!怎么会败了!摄政王在那里调来的如此多的人马。。。。